進了浴室脫完衣服白茶才開始覺得尴尬。
這間浴室是陌禦塵獨用的,裏面放得也都是他的日用品,浴室裏的氣味和他平日裏身上的體香一模一樣。
陌禦塵每天都是在這裏面脫了衣服洗澡,現在她也要脫了衣服洗……
白茶打了個激靈,拍了拍臉,呵斥自己:“想什麽呢!”
不光是白茶,陌禦塵聽着浴室裏的流水聲,也覺得别扭。
不習慣,卻也算不上排斥。
很快,白茶穿着睡衣出來,局促的站在那裏,“你,你要洗嗎?”
“恩。”
好在,陌禦塵并沒有讓白茶伺候他洗澡的打算,她把東西都放到觸手可及的地方後,便讓她出去了。
白茶以爲和男人同床共枕是件很奇怪的事,可是更奇怪的是,關了燈後,她感受身旁男人強大的存在感,反而沒什麽排斥,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
陌禦塵沒多久便聽見白茶平穩的呼吸聲,心蓦地一沉,陡然生出幾分不快,這女人是覺得他身有殘疾,完全不危險對吧,還是說她壓根沒把他當男人看?
不管是哪一種,對陌二爺都是巨大的侮辱。
兩人本是楚河漢界,一人占一邊,陌禦塵好不容易快睡着的時候,白茶一個翻身,半個身子壓在了他身上,夢呓了句,順帶着臉和腿都在他身上蹭了蹭。
男人直接清醒了,他無奈地把手臂搭在額上,感受着體溫上升,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忍住把旁邊女人翻身壓下的沖動。
他後悔了,他不該讓她住進來的。
再來幾次,他就廢了!
正當男人的自制力瀕臨崩潰,某女人又不自知地添了一把火,腦袋湊在他頸窩的地方呼了一口熱氣。
陌禦塵閉了閉眼,“白茶,你自找的!”
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一個翻身,直接堵住眼前讓他肖想了好久的唇瓣,手下不加遲疑地去解她的睡衣扣子,以最快的速度侵略城池。
白茶覺得自己好似在做夢,腦袋很沉,身上卻又熱又難受,被迫承受他的霸道和占有。
模糊間,她看見身上男人的輪廓,憑着氣息和熟悉的感覺認出了陌禦塵。
時間仿佛回到了那一天,他殘忍壓着她,瘋狂地掠奪,一想到那時的畫面,她全身控制不住的發顫,身體疼得慌。
“疼……陌禦塵,我疼。”她突然開始反抗,小聲的哭喊。
她瑟瑟發抖的同時,能感覺到身上的男人猛地一僵。
她憑着本能去推他的身體,嗚咽地乞求:“别,别碰我。”
陌禦塵震驚的看着她,漸漸地,那抹詫異變成了悔意,好半響,才從她身上起來。
在南湖灣那一天,她沒再提過,仿佛不在意,樂觀到連他也以爲她沒事,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的那種。
可事實上,那場不帶絲毫溫柔的性事,給她留下了陰影。
她還在小聲啜泣着,仿佛被困在了夢魇中,而賜予她痛苦經曆的劊子手是他。
“不碰你,”他抱過她,拍着她的背,輕聲哄她,“不碰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