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禦塵冷冷掃了一眼“一本正經胡說”的福伯,然而福伯一副“我這是奉了老爺子的命”的樣子,底氣絲毫不虛。
白茶點點頭,和陌禦塵打商量,“那你以後每天吃完飯可不可以分一個小時給我啊?”
不待陌禦塵開口,福伯便一副不贊同的樣子,“一個小時怎麽夠?最起碼也得兩個小時。”
白茶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陌禦塵揉了揉了眉心,沉聲道:“福伯。”
“哎!”
“你不用在這伺候,回房休息吧。”
福伯還想說什麽,但看二爺一副不容抗拒的神色,隻好退下,但他并沒回房,而是悄悄上了樓。
他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空氣重新安靜下來,陌禦塵才開口:“你要一個小時……咳,做什麽?”
白茶神秘的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陌止瞳在一旁不高興了,小手扯白茶的衣袖,那委屈的表情明顯在說“我也要一個小時”。
“瞳瞳乖,晚上給你講睡前故事。”
陌止瞳立刻被順毛,松開手乖乖吃飯。
陌禦塵卻從這句話聽出了别樣的味道,她這意思是,晚上不走了。
白茶的确是這麽想的,她給白沁挖了那麽大一坑,損失慘重,許心蘭對她連假笑都越來越敷衍了,這段時間她還是少在那對母女面前出現好,狗逼急了會跳牆,她要是把她們倆給逼得失去理智,就得不償失了。
吃過飯,白茶抱着她的大包上樓。
陌禦塵也不去管她葫蘆裏賣了什麽藥,安靜地待在書房看書。
自從白茶出現,攪亂了他的生活後,他的情緒波動越來越大,這不是一個好迹象。
他需要做些磨耗時間的事情讓自己沉澱下來,就像以前一樣,比如看書,練字。
過了會兒,有人敲門。
陌禦塵擡起頭,見白茶從門縫裏探出頭,問他:“我如果在這裏會打擾你嗎?我很安靜的,你可以不用管我。”
陌禦塵默了幾秒,淡淡應了一聲。
白茶得到允許,推開書房門,然後,端着一個大大的泡腳盆進來!
饒是陌禦塵處事不驚,也被她的詭異舉動弄的怔忪。
白茶将重重的泡腳盆端到了陌禦塵腳邊,蹲在他腳邊,打開盆的蓋子,擡起頭看他,“把腳放進去吧。”
陌禦塵看着腳盆裏黑乎乎的水,一臉嫌惡,“什麽東西?”
“這裏面我放了草藥包,是對你的腿康複有幫助的藥。”
“哪來的?”
“我下午去找了許醫生。”
白茶特意去找許以庭詢問陌禦塵腿疾的護理事項。許醫生很好心地給了她一張長長的紙,上面寫滿了注意事項和一些平時要做的事,她按照上面的内容買了一大堆的工具和藥,裝了一大包帶過來的。
她答應了陌禦塵要幫他把腿治好的,說到做到!
“他就是個庸醫,不用理會他的話。”陌禦塵冷漠的說。
許以庭這貨玩角色扮演上瘾了?真以爲自己是骨科醫生?
白茶見陌禦塵這麽“反抗”治療,反而更信許以庭說的了,她強調着,“你答應我要治療的。”
想起那個賭約,陌禦塵歎了口氣。
低頭看着那盆黑色的水,忍下反感,“說吧,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