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禦塵是挺混的,脾氣差的要命,可是,他會護着她,見她受委屈了會不吭聲幫她反擊,親手爲她做飯。
當白茶聽到别人将“殘廢”“心理扭曲”“家暴”這些侮辱性的字眼安在他身上,那感覺,不知道爲什麽,比她被人指着鼻子罵“野種”的時候還難受。
同性戀又如何,就算她知道陌禦塵喜歡男人,也一直覺得他是不容玷污高高在上的。
聽到秦珠珠那麽侮辱他,像是有一隻手,狠狠地揉捏着她的心髒,呼吸間都帶着怒郁之情。
仿佛矜貴的天之驕子,被人從雲端扯了下來,踩在了泥土間。
她其實有注意到,陌禦塵并不怎麽愛出門,出行大多選擇在晚上,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他是因爲來找她,才被人說得那麽不堪的。
秦珠珠被身後的一道猛擊砸的直接趴倒在地上,痛得連聲音都發不出。
一幹人趕緊上前去扶,冷澤晨跑過來攔住還要上前的白茶,“你做什麽,你瘋了!”
社長反應過來後臉都白了,忙打電話叫救護車,秦珠珠在這裏被砸,要是出了什麽事,肯定有他一部分責任的。
秦珠珠痛的暈了過去,椅子上一枚釘子在她脊背上劃了一長道,血湧出來染紅了大片衣服,看起來異常吓人。
沒多久,救護車到了,秦珠珠被帶去了醫院。
冷澤晨一直待在白茶身邊,他想伸手拉她,但被白茶靈巧的躲過。
恢複理智後,白茶并不後悔自己做的事,隻是有些詫異。
家庭背景和成長的經曆讓她很能忍,很少會跟人硬碰硬地頂着來,在她看來,這是很愚蠢的做法。
白茶砸了秦珠珠的事很快便傳開了,這事驚動了校領導。
白茶被叫去了辦公室。
她到的時候,裏面坐着副校長和教導主任,還有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正在尖銳地哭罵。
這女人一看就是秦珠珠的媽,秦珠珠和她長得有八分像。
“你們學校怎麽教的,這是故意傷人,是犯罪,我要告她!”
教導主任小心的賠不是,看到白茶後,臉一下子拉得老長,“過來,你說說,你爲什麽要打傷秦珠珠同學?”
白茶垂着眼,不解釋,隻是道:“醫藥費我會賠。”
劉月站起來,刻薄地看着白茶:“就是你,好啊,以爲賠個醫藥費就算沒事了?你知道我們家珠珠是誰嗎,秦氏家族的千金小姐!你賠個傾家蕩産也賠不起!你父母呢,把他們叫過來,我要看看是什麽低賤的家庭教出你這種人!”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是我讓她打秦珠珠的。”一道聲音從門口傳進來。
大家齊齊看過去。
秦琦雪聽到消息就跑過來了,她平複好呼吸,走進來,站在白茶的前面,看着校領導:“校長,主任,我是主謀,是我逼白茶去打秦珠珠的。”
白茶愣住,有些反應不過來。
劉月身份尴尬,看到突然出現的秦琦雪,表情立馬變得很不自然,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你爲什麽這麽做?”主任詞嚴厲色地問。
“這說起來就複雜了。”秦琦雪看向劉月,語氣諷刺:“你确定要在大家面前說嗎?”
秦琦雪的父母現在都還沒離婚,劉月終究算是一個破壞别人家庭的小三,如果被外人知道,不光是她,秦珠珠在學校裏也會擡不起頭。
劉月很精明,清楚孰輕孰重,她不甘心地說:“我們私下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