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澤晨就算再笨也能發現白茶在抗拒他,面色不由得難看起來。
原本的設定下,兩人隻要離近,借位打個KISS,燈光就會慢慢暗下來,可是白茶見他的臉湊過來,就忍不住往後退。
冷澤晨見白茶再一次地想躲,開口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還記得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嗎?那時候你每天都要往醫院跑。”
“這裏,”冷澤晨指着自己的小腹,“那道疤痕還在。”
白茶一愣,記憶被拉回到那個時候。
冷澤晨爲了救被混混圍堵的她,腹部挨刀,縫了十幾針。
冷家尊貴的的大少爺受了傷,當時這事驚動了冷家上下甚至整個上流圈,冷澤晨的父母更是出面,聘請了知名律師一告再告,将那幾個小混混全都送進了監獄。
對于這件事,冷澤晨護着白茶,颠倒黑白,說那幾個混混找他麻煩,白茶路過報警救了他一命。
原本是罪魁禍首的白茶,反而成了救命恩人,獲得了冷家父母的喜愛。
思及此,白茶的表情有些複雜,冷澤晨是第一個願意冒着生命危險救她的人。
不管他做了多過分的事,當不成戀人,她也始終欠他一個人情。
見白茶失神,冷澤晨心裏一喜,緩緩地湊近。
他看着她櫻花般誘人的唇瓣,盡管說的是借位,但他是真的想吻上去。
“哎,你們是誰啊?”社長慌亂的語氣令白茶回過神,她看到眼前放大的臉,下意識的伸出兩隻手狠狠推開了冷澤晨。
下一秒,白茶才發現有數十個保镖從門口湧入,站滿了台下的過道。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直到最後,陌禦塵的出現,白茶清晰地聽到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男人坐在輪椅上,驚爲天人的面龐透着冷漠和疏離,目光淡然地掃了一圈,最後落在白茶和她旁邊的冷澤晨身上,瞳眸中泛着不易察覺的弑意。
剛才他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冷澤晨想要去吻白茶,而這個女人,完全沒有躲開的意思!
該死的!
遠遠地,白茶對上陌禦塵的視線,望着男人深不可測的冰冷墨眸,整個人入墜冰窟,有種自己死定了的感覺。
對于和冷澤晨一起演話劇的事,白茶的确有心隐瞞,她想,隻是學校的一個活動,怎麽也傳不到陌禦塵的耳朵裏的,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她便沒提過。
如今被逮了個正着,她莫名有種被捉奸的感覺。
這裏最大的就是社長了,還是個大三的學生,他顫顫巍巍從保镖中間穿過,離陌禦塵還有十幾步的時候便害怕的停下。
社長悲催的發現自己壓根頂不住這個明顯身份顯赫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壓力。
“這位先生,您有事嗎?”
陌禦塵掃了他一眼,舌尖抵了抵牙槽,斂去了周身的冷氣,扯唇道:“我兒子吵着要來找他媽,我就帶他來了。”
社長視線朝下移,這才發現輪椅旁邊站了個小奶娃,此時正踮着小腳往台上的方向看。
那張小臉,簡直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迷你複印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