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澤晨見白茶動手解開安全帶,一把按住她的手,“你幹嘛?”
“是陌禦塵。”白茶不多加解釋,隻是對他說:“不麻煩你了,你走吧。”
無論如何,她身爲陌禦塵的未婚妻,現在這情況,是絕對不能跟冷澤晨走的。
她不能讓他對她更不滿了。
惹怒了陌禦塵,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
冷澤晨不想讓她走,卻沒有理由,隻能憋了一肚子的火,眼睜睜看着白茶冒雨朝着陌禦塵跑過去。
白茶聽話地走到陌禦塵的車門邊,也不上車,頂着大雨看他,等着他發号施令。
他也沒說要載她,萬一她自作多情上了車,又被他趕了下來,多丢人,冷澤晨還在那看着呢,她上次還炫耀陌禦塵對她有多好,如今怕是要被打臉了。
陌禦塵見她傻子一樣的站在外面,聲音和剛才比柔和了不少,“喜歡淋雨?上來。”
白茶這才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幾乎是白茶剛坐好,宿羽便啓動車子,将冷澤晨的車遠遠甩在後面。
宿羽感受着車内的氣壓漸漸消散,暗暗松了口氣。
剛才他們追出來的時候,苦苦找不到人,自己還嘴賤的說了句“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當時的氣氛,宿羽相信如果不是因爲他是司機,二爺會直接讓他滾蛋,結果夫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卻是和别的男人糾纏的畫面,最後夫人還上了人家的車。
冷澤晨的車遠去的時候,宿羽覺得車内的溫度比外面還要冰冷,好在二爺之後讓他攔車,把夫人追了回來。
……
車内很安靜,宿羽早就識趣地升起了擋闆。
白茶低着頭,濕着身冷得微微顫抖。
她記得他有潔癖,盡量不想弄髒他的車,可是順着衣服往下滴的水止都止不住,不一會便積了一小灘水。
一塊大毛巾扔過來,随之而來的是男人沒什麽起伏的聲音:“把自己擦幹。”
白茶心裏歎了口氣,他還是嫌棄她弄髒他的車了,識趣地拿起毛巾擦水,身體還是被凍得哆嗦。
下一秒,高高在上的男人突然沖着宿羽開炮:“我雇你是讓你給我省錢的嗎?這麽冷的天不知道開暖氣?”
宿羽萬分委屈,嘴上隻能說:“是屬下考慮不周。”
莫名其妙被訓,他忍不住腹诽:十五度很冷嗎?明明二爺你本人就是冷氣制造機,最耐凍了。
開了暖氣,身上裹着大毛巾,白茶暖和多了。
不知過了多久,到達目的地,車緩緩停下。
福伯早就站在門口迎接了,他提前接到老爺子的電話,說今晚二爺會帶着夫人回來。
看到落湯雞一樣的白茶,福伯大驚,心疼得不得了,“怎麽淋成這樣?快快,小玉,上去給夫人放熱水洗澡,小金,去煮碗姜茶,夫人,你要不先去把濕衣服換掉,免得着涼。”
白茶小心翼翼看了眼坐在輪椅上的陌禦塵,他臉色好像還可以,看起來不像在生氣了。
福伯見白茶一個勁盯着陌禦塵看,打趣道:“夫人想看二爺等會再看,反正有一整晚的時間呢。”
白茶臉一紅,忙收回視線,快步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