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隔着雨霧看清對方的臉,手下意識捏緊了包。
冷澤晨。
見白茶不說話,冷澤晨摸了一把傘,推門下車,撐着傘小跑到白茶身邊。
他見白茶渾身淋濕,狼狽不堪,擡手想拉她:“先跟我上車。”
“不用了。”白茶躲過他的手,轉過身子繼續往前走。
她不想跟冷澤晨再有任何牽扯,看到冷澤晨,她就想到白沁。
這個女人的确做到了,用冷澤晨來惡心她一輩子。
白茶的性子,眼裏容不得沙子,哪怕她對冷澤晨還有感情,她也能忍痛拔了心裏的那根刺。
冷澤晨看出白茶的排斥,心裏難受,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說:“就算你不想看見我,也不要和自己過不去,你就當我是司機行了吧。”
白茶看了看周圍,黑夜中狂風咆哮,下着大雨,樹枝劇烈搖晃,格外瘆人。
如果她不坐冷澤晨的車離開,今天說不定真會交代在這裏。
冷澤晨看出她态度松動,一把打開副駕駛的門。
白茶彎腰上車,冷澤晨愉悅地彎了彎唇,然後回到駕駛位上。
車内,冷澤晨試探道:“你還沒說,怎麽一個人在這裏?你那個未婚夫呢,都不管你?”
白茶不吭聲,想起陌禦塵冷漠的面龐,她心裏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比挨父親一巴掌還要難受。
冷澤晨看出她心情低落,便也不再開口。
他巴不得白茶和陌禦塵之間有什麽矛盾,最好解除婚約,他就可以重新擁有白茶了。
自從和白茶交往過後,其他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就連白沁,也是拿來跟白茶賭氣的,他這段時間又玩過幾個嫩模和小明星,發現自己還是想和白茶在一起。
冷澤晨放蕩慣了,對他來說,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白茶是他真心追求的,而其他女人,那是用來纾解生理需求的。
車子開出一百米的樣子,突然有另一輛車極速從後面超過來,開着刺眼的遠光燈,方向盤一轉,直直地擋在冷澤晨的車前!
冷澤晨臉色一變,使勁踩下刹車。
路上發出刺耳的聲音,白茶由着慣性大幅度前傾,然後重重砸回在座位上。
冷澤晨“靠”了一聲,一臉不悅的砸了兩下方向盤,發出急促的喇叭聲。
“媽的,哪來的瘋子,不要命了。”
雨刮器不停的工作着,白茶先一步認出了陌禦塵的車,心裏猛地一跳。
他怎麽出來了?
轉念一想,這條路是唯一的路,陌禦塵如果回去的話,這裏是必經之地。
隻是,他攔車是什麽意思?
勞斯萊斯的車窗緩緩下降,白茶眯起眼,看着男人模糊卻依舊完美的輪廓。
此時,白茶的手機響起來。
她拿出來,看到一串陌生的手機号碼,隐隐猜出了對方是誰。
白茶深吸一口氣,接通,“喂。”
那頭間接明了的兩個字,嗓音清冽且強勢,泛着比雨還要涼的冷氣,“過來。”
白茶還沒想通他怎麽有自己的電話,陌禦塵已經挂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