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形容白茶現在的心情,那就好像,她剛得了一塊免死金牌,正歡天喜地着呢,轉眼間就把金牌弄丢了,還正好犯下了滔天大罪!
回到房間,白茶的腦子還沒有從剛才的認知裏走出來。
怪不得覺得他聲音熟悉。
那一晚,她強的那個鴨子,是陌禦塵!
她竟然強了一個gay!
白茶仔細的回想那天晚上,他好像沒怎麽反抗,按理說,他一個大男人怎麽會掙脫不開她呢,現在就說得通了。
陌禦塵腿腳不便,那天晚上的前半夜,他們好像都是在椅子上……
可是,他不是同性戀嗎?
腦海裏的念頭一閃而過,白茶瞬間明白了什麽,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
陌禦塵是個雙性戀!
白茶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當時就不該一時逞能在紙條寫上最下面那句話的。
她當然不會懷疑那句“把她剝皮抽筋”的真實性,他在這裏隻手遮天,根本沒在怕的,她隻是個沒人在乎的女大學生,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也沒人會刨根究底,更沒人敢動陌禦塵。
白茶越想越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将衣擺撩起來,她看着自己腰間的紋身,暗暗決定,得盡快抽個空,把它洗掉。
陌禦塵回到房裏,見白茶失了魂般坐在床上,愣了一下。
“去給我倒杯水。”
男人的聲音驚醒了白茶,她騰地一下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你怎麽在這?”
陌禦塵冷眼掃她:“這是我的房間。”
白茶怔住,怪不得她覺得這房間的色調雖然好看,但有些冷。
“我去客房。”白茶逃也似的下床,被陌禦塵一把抓住胳膊。
他語氣裏帶着幾分無奈,“今晚我們倆得睡一個房間。”
她出現在這裏肯定是福伯的手筆,也就代表了爺爺的意思。
“什麽,睡……睡一起?”白茶欲哭無淚,爲什麽睡一起,他認出她了?
腦海裏回想起那晚,白茶的臉頰漸漸染紅。
一開始她不願意去回想,記起的也少,現在知道那晚的人是他,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回憶。
他爲什麽會出現在那家會所當鴨子,副業嗎?堂堂帝國總裁還需要下海賺錢?
“想什麽呢,我睡床,你睡地上。”
“哦,好好!”白茶松了口氣,隻要不睡一起,怎麽樣都行。
陌禦塵見她對他避之不及,心裏有些不舒服。
白茶見他表情突然變差,忙乖巧的下床,将他的輪椅推到床邊,小心提議着,“我扶你上床吧。”
陌禦塵一動不動的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什麽。
白茶被他看的心裏發毛,強忍着保持鎮定。
過了好久,陌禦塵扶着她的手,借力坐到了床上。
白茶不住的安慰自己,不怕,陌禦塵認不出她的,那天晚上房間沒有光,她妝又糊成一團,沒事的沒事的。
她當時醜的自己後來照鏡子都忍不住嫌棄,也不知道這男人怎麽還會有反應。
同性戀的審美真讓人難以捉摸。
白茶正胡思亂想着,身旁的男人突然開口,“你身上的香味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