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一時避不開,額頭被重重砸了一下。
她踉跄了幾步,疼痛感還沒襲來,血便先一步湧出來。
“混賬東西,說,你昨夜幹什麽去了!”
白茶心裏一凜,望向沙發上怒氣沖天的父親和一旁隐忍着笑意的母親和姐姐。
白茶擡手抹了一把頭上的血,冷靜詢問,“爸,你在說什麽?”
“你姐姐說見你昨天晚上和一個男人鬼混,還一起開房,是不是真的?”
白茶看向白沁,白沁立刻垂下眼,一副委屈的白蓮花模樣,“茶茶,對不起,我怕你出什麽事才告訴爸的。”
“你姐姐是爲你好,自己在外面胡來還容不得人說了?”白容見白茶“惡狠狠”地瞪着大女兒,出聲維護着。
“我沒有,我沒有和什麽男人鬼混,也沒去開房。”
“你的意思是你姐姐冤枉你?”
白茶看着父親深信白沁的态度,隻覺得口腔都是苦的。
“我們當然不能冤枉茶茶,不如我來檢查一下好了,如果茶茶說的是真的,也好還她一個清白。”許心蘭站起來,溫柔的對白茶說:“走,跟媽去房間。”
“不用。”白茶不去看許心蘭虛情假意的面孔,走上前說:“既然爸不相信我,索性在這裏看吧,也省的爸懷疑母親包庇我。”
她一顆顆解開上衣的扣子,将外套脫下,隻剩下一個貼身的背心。
當看到白茶的胳膊和前胸脖子時,三人都睜大了眼,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
隻見白茶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有着一大塊一大塊的紅斑,看着異常瘆人。
“昨天晚上我誤吃了海鮮導緻過敏,一晚上都待在醫院。”說着,白茶把包裏的塑料袋拎出來,拿出一盒盒的藥,“這是醫生開的藥。”
白沁正欲說什麽,白茶先一步掏出了病曆單,放在白容面前。
病曆單上的時間清清楚楚,是昨天晚上十點。
證據确鑿,許心蘭詢問般看向白沁,白沁咬了咬唇,最後無措的搖搖頭。
“沁沁,你不是說親眼看到你妹妹?”白容看向白沁的目光帶着幾分審視和了然。
“爸,可能,可能我看錯了。”白沁連忙認錯,她緊接着向白茶道歉,“對不起茶茶,都是姐姐不好,我見那個人和你穿的一樣,你昨晚又沒回來,我擔心的一晚上都沒睡好覺,要是知道你在醫院,我肯定就過去照顧你了。”
白茶看在眼裏,心裏忍不住冷笑,票房影後的稱号果然名不虛傳,演技越來越好了。
“下次姐姐可要看仔細了,幸好我知道姐姐的爲人,不然還以爲姐姐故意往我身上潑髒水。”
白沁的表情變得有幾分僵硬,“怎麽會呢。”
白茶一直防着這對母女給她使絆子,留了個心眼,回來前特意把自己弄過敏又去醫院拿了個病曆,果然派上了用場。
不難猜到,她昨天被打暈下藥和她們也脫不了幹系。
雖然最後逃走了,但白沁敢陷害她,肯定派了人在會所守着,笃定她和别的男人發生了關系。
白茶暗暗握緊了拳,指甲身陷進手心,這筆賬她記下了。
“既然是一場誤會就算了,老公,我看也是時候告訴茶茶那件事了。”許心蘭見一計不成,又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