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終于得意真相大白。
看着癱坐在地上的陳栽秧,三叔祖也沒臉站在這裏了,氣的老臉通紅,一甩衣袖,轉身就走出了陳家祠堂。
而圍觀的村民們,也讓陳玉娘見識到了什麽叫做牆頭草。
“丢人!”
“太不像話了!”
“給陳家村抹黑!”
……
這些村民們在得知了所有的真相之後,紛紛對陳栽秧的行爲表示唾棄,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完,便從陳家祠堂裏面走了出去,該幹嘛幹嘛去了。
隻剩下了陳有直,陳栽秧,陳玉娘以及陳栽秧的啞巴妻子,也就是金允兒。
此時,金允兒正将淚流滿面的陳栽秧抱在了懷裏,靜靜的看着自己那失魂落魄的相公。
這個時候,陳有直走到了陳玉娘的面前,漲紅着一張臉說道:“小妹,對不起。二哥剛剛……”
“沒事!”陳玉娘看也不看陳有直一眼,而是徑直走到了陳栽秧的面前,看着失魂落魄的陳栽秧說道:“大哥,你真的好糊塗啊!你知道方子敬到底對陳家村幹了什麽嗎?”
“我不知道,”陳栽秧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和扶着自己的金允兒一直走向了陳家祠堂的大門,一邊走一邊說道:“我隻知道,如果我不幫忙,我的廠子就再也拿不回來了!我隻知道,爹一直都不待見我,就是因爲我喜歡造機器!允兒,我們走吧!”
說完,陳栽秧便帶着自己的妻子,一起走了。他知道,自己夫妻兩人,再也沒有臉呆在陳家村了!
可是,就在陳栽秧剛剛走了沒有多久,陳長興便白衣飄飄的來到了陳家祠堂。
當沒有看見陳栽秧兩人之後,陳長興微微一愣,走到了還呆在祠堂的陳玉娘面前。從懷裏掏出一個白色絲布包裹的東西,遞到了陳玉娘的面前,說道:“玉娘,去把這個交給你大哥!”
“好的!”陳玉娘一把接過裝着陳家祖傳的千年淮山。和陳有直一起,牽上了兩匹馬,朝着已經走到了村口的陳栽秧夫婦追了過去……
一天後,陳栽秧帶着允兒,回到了天津。來到了自己廠子的大門前。
當看到廠子大門上貼着的封條的時候,陳栽秧頓時心中冒出了一股無名火氣,忍不住說道:“子敬不是說要幫我搞定的嗎?怎麽還貼着封條?”
說完,陳栽秧就走到了大門前,伸手要撕下貼着的封條。可是一邊的金允兒,卻是連忙抓住了他的雙手,搖了搖頭。
和金允兒朝夕相處了好幾年的陳栽秧,頓時明白了自己妻子的意思,停下了撕封條的手,轉身帶着她走到了廠子的後面。借助堆積的橋邊的木箱,從窗戶裏面爬了進去。
看着現在廠房中跑來跑去的老鼠,以及飛來飛去的麻雀,再加上那到處密布着的蜘蛛網,陳栽秧心裏真的很不好受。不過,也不用着急了,隻要将小妹交給自己的千年淮山賣出去,這個廠子就能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
這樣想着的陳栽秧,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向了一邊挂在大梁上的天威翼,這個可是他最得意的發明!
就在這個時候。廠房的大門居然被人打開了。沒有轉身的陳栽秧笑了起來,說道:“允兒,你自己不是說,不能撕掉門上的封條嗎?”一邊說着。一邊緩緩轉過身。
可是,看到走進來的那些人的時候,陳栽秧傻眼了。什麽情況?
隻見,自己的妻子,金允兒,竟然被幾個官府的人。用大刀架在脖子上,推了進來。
好吧,看到自己妻子這般的高手,都被抓住了,陳栽秧很沒有鼓起的舉手——投降了!随即便被這幾個官府的人抓住,帶上了手鐐腳铐,帶進了天津道台衙門。
看着公堂上那些面無表情的衙役,陳栽秧忍不住和頭發有些散亂的妻子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接下來,他們又會碰到什麽樣的情況。
一炷香的時間後,一個頭戴藍色涅玻璃頂戴,九蟒五爪蟒袍,補服雪雀的官員,緩緩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面。
随即,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到了陳栽秧的耳邊,道:“擡起頭來!”
陳栽秧戰戰兢兢的擡起頭,卻不料,他居然發現,那個坐在大堂之上的官員,竟是一個熟人。“奶驢!?”陳栽秧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叫道。
說完,陳栽秧在确定那個人就是方子敬之後,松了一口氣,笑着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邊的妻子,有緩緩直起身,改爲坐在地上,如同拉家常一般指着方子敬問道:“你怎麽會當上道台了?”
看到嚣張的陳栽秧,冷着一張臉的方子敬,猛地一拍驚堂木,喝道:“放肆!跪好!”
他娘的,真的是皇帝年年做今年到我家!現在,你,陳栽秧,你們陳家溝,都要跪伏在我的面前,請求我的寬恕!看着戰戰兢兢的,又跪在地上的陳栽秧,方子敬此時的心裏,就什麽都不用說了。那叫一個舒爽啊!讓你們得意,讓你們嚣張,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跟我拍胸脯,說搞定陳家溝,現在呢?”方子敬用蔑視的眼光,看着跪在地上,不服氣的陳栽秧問道。
“你不是也說幫我贖回廠子嗎?”陳栽秧歪着腦袋,賭氣一般的問道。
聽到陳栽秧的話,方子敬用仿佛看傻子一樣的眼光,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你說什麽呀?”一邊說着,方子敬走到了陳栽秧兩人的面前,說道:“拿了我的糧饷,你都幹了些什麽?啊?”
緩緩蹲下身,方子敬輕蔑的拍了拍陳栽秧的臉蛋,說道:“我打小就受盡你們的屈辱,今天,我就要從你的身上收回一點利息!來人,給這個女的上刑!”說完,方子敬背負雙手,看着大堂外面。
“方子敬,”聽到方子敬的話,還有那些聽到命令,拿着殺威棒走到了金允兒身後的衙役,陳栽秧頓時慌了,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擋住了衙役,一邊大喝道:“有什麽沖着我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好漢?再說了,這能怪我嗎?我爹身手多強,你還不知道嗎?”
“我從來就不是好漢!”方子敬好笑的看着激動的陳栽秧,說道:“既然你這麽要求,那就你吧!來人,三十大闆!”
“是!”兩個衙役走到了陳栽秧的身後,一腳踢在了陳栽秧的小腿肚子上。等到陳栽秧站立不穩,趴在了地上之後,兩根殺威棒交叉,叉在了陳栽秧的後頸。然後,又走上來兩個衙役,提着殺威棒,對着陳栽秧的屁股上就打!
“方子敬,你有種!”被衙役插在地上,陳栽秧大聲吼道,“我真的是看錯你了!”
“哦?”方子敬揮手制止了揮舞着殺威棒的衙役,好笑的看着陳栽秧,說道:“你求我啊,如果你求我的話,我就繞了你,還有你的妻子!否則,”方子敬猙獰着臉,道:“你的妻子,将會陪同你一起受罰!”
“你……”看着又走上來四個衙役,站在了金允兒的身邊,陳栽秧是真的慌了。說起金允兒這個俠女,陳栽秧是真的很愧疚,自從嫁給自己之後,就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而現在,卻又要陪着自己,吃這麽大的苦頭。
所以,陳栽秧一咬牙,低下了自己的頭,說道:“求你,饒了我們!”自古民不與官鬥。就更不用說現在被趕出陳家村的陳栽秧了!
“哦?”方子敬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甚,說道:“聲音太小,我聽不清!而且,我要你跪在我的面前說!”
“方子敬,你别欺人太甚!”陳栽秧漲紅着臉,咆哮道。
“那又怎麽樣?”方子敬揮了揮右手,那四個衙役,舉起殺威棒,作勢欲打。
“好好好!”陳栽秧又慫了,連忙道:“我說,我說!”
說完,陳栽秧就在方子敬那得意的目光當中,跪了下來,說道:“求大人,饒了草民兩人吧!”低着頭的陳栽秧,臉色煞白,淚水忍不住就滾了出來。
“哈哈,哈哈……”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陳栽秧,方子敬再也忍不住,仰天長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