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王雲的肯定答案之後,克萊爾再一次幹脆的暈了過去。○她真的太虛弱了,以至于剛剛,都是強撐着的。解決了這個問題,她就再也撐不住了。
王雲搖了搖頭,便帶着陳玉娘走出了廂房,來到了藥房的主屋裏面。而這個時候,陳長興還沒有走,正在按照自己剛剛拟定的方子開始抓藥。
“那個,誰!”不知道爲什麽,王雲的嶽父這兩個稱呼,始終都是叫不出口。
好在陳長興也是一個大度的人,并不介意王雲這般的稱呼。
“怎麽了?”陳長興帶着那非常有古典風格的老花鏡,問道。
“是這樣的,”王雲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說道:“我要帶克萊爾去一趟天津,嗯,我一個人去!”說到最後,王雲還特地加上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陳長興點了點頭,對于自己這個女婿,他還是很滿意的。陳長興低下頭,将手中的草藥抓好,拿着一張紙包了起來,說道:“沒事,陳家溝的事情,你不需要擔心!拿上這個,一天喝上三次就可以了!”
王雲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倒是一邊的陳玉娘有些不樂意了,連忙說道:“老公,我和你一起去!”說完,還走到了王雲的身邊,一把摟住王雲的胳膊。
王雲搖了搖頭,不在乎陳長興還站在一邊,直接說道:“不行,露禅還需要你幫忙!不然,那個傻子肯定會被人欺負到很慘!”說完。王雲還眨了眨眼睛。
陳玉娘愕然。的确,王雲說的是事實。在電影中,楊露禅可是她的夫君。所以陳長興才會盡心幫忙。可是現在,楊露禅隻是王雲的徒弟,畢竟隔了一代。
于是,陳玉娘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答應了王雲。
而王雲,也松了一口氣,看着一邊正一臉迷糊,不知道王雲說的是什麽的時候,王雲又轉向了他。說道:“那個,藍影三号我要帶走,到時候,我回來會方便一點!”
“呃,沒問題!”陳長興點了點頭,道:“你知道那東西放在哪裏,你自己去拿吧!”
王雲點了點頭……
克萊爾一覺睡了一天兩夜,這才醒了過來。
當得知自己昏睡了一天兩夜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更加的焦急了。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天津去。不過。話說,她還真的有可能飛回天津去,隻要王雲願意将藍影三号暫時授權給她。
不過,還是算了。
第三天的早上。王雲身上背着一個包裹,一手提着藍影三号,和一身清朝服裝。脖子挂着一個吊帶吊着左臂的克萊爾,牽着兩匹馬。走出了村口。
在他們的身後,陳玉娘戀戀不舍的跟在王雲的身後。
“好了。玉娘,你先回去吧,我把克萊爾送回天津,就立刻趕回來!”走出村口,王雲将藍影三号和身上的包裹挂在了馬背上,轉過身,走到了陳玉娘的面前,說道。
看着伸出手,摸着自己臉頰的王雲,陳玉娘點了點頭,道:“小心!”
“放心!”王雲擺了擺手,走回馬匹的身邊,伸手一拉缰繩,整個人就跨坐在了馬背上,同時,朝着正站在地上,穿着一身清朝服飾,看起來格外别扭的克萊爾伸出了手。
克萊爾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紅潤,沒有辦法。她的胳膊骨頭才剛剛接上,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騎馬,隻能和王雲共乘一匹。在王雲那清澈的眼神中,克萊爾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王雲大手的手心中。
緊接着,她駭然發現,王雲抓住她的右手,微微一抖,整個人就輕飄飄的從地上飄了起來,随後被王雲摟在了懷裏。
随後,在王雲調整了一下她的坐姿,以免受傷的左臂二次受傷之後,王雲便猛地一抖手中的缰繩,雙腿一夾馬腹,“架!”
頓時,兩匹馬忍不住咴兒咴兒一陣叫喚,咯哒咯哒的馬蹄聲便響了起來,帶着一陣陣灰塵,王雲兩人的身影,轉眼間便消失在了陳家村的村口。
直到王雲兩個人的人影都看不見了之後,陳玉娘這才一個轉身,走了回去。
“小妹。”可是,讓陳玉娘想不到的是,陳栽秧這個時候居然也來了,就在陳玉娘剛剛看着王雲的背影出神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陳玉娘的背後,直到看到王雲走了以後,他才出聲問道:“妹夫這是要去哪裏?”
“大哥!”陳玉娘整個人顯得有些無精打采,淡淡的看了一眼陳栽秧,說道:“老公他送克萊爾去天津!”
“克萊爾?”陳栽秧的眉頭皺的更加深了,接着問道:“她又是誰?洋人?”
“是啊!”陳玉娘點了點頭,說完也不管她身後的陳栽秧,整個人就走了回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陳家祠堂的大銅鍾,竟是猛然間響了起來。
“噹,噹……”,鍾聲響徹在整個山溝,如同孤山寒山寺一般,蒼涼,悠遠……
聽到鍾聲,陳玉娘整個人猛地一愣,微微回過頭,用那滿是深意的大眼睛,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陳栽秧,說道:“大哥,你好自爲之!”
聽到陳玉娘的話,陳栽秧整個人就爲之一愣。怎麽回事?怎麽感覺陳玉娘好像什麽事情都知道一樣,不可能啊?
“小妹,你怎麽了?”臉色一變的陳栽秧,很快便露出了一個正常的笑容,隻是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躲閃。和陳玉娘的雙眼對視,根本不敢超過一秒鍾,“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意思!”
陳玉娘沒有說話,緩緩搖了搖頭,輕身術下意識的用了出來,整個人就疾馳向了陳家祠堂。
這悠遠蒼涼的鍾聲,驚醒了每一個在忙碌的村民們。當下,他們想起了陳家溝故老相傳的祖訓,“銅鍾夜響,村毀人亡!”
這一下,這些村民們頓時都慌了,怎麽會這樣?難道這個銅鍾谶是真的?
于是,這些村民們,從大大小小的房子中,彙聚在了一起,交頭接耳的全部都來到了陳家祠堂。
來到陳家祠堂之後,這些村民們,便一個個的跪在地上,對着正挂在屋梁上面,不斷擺動,發出當當當的響聲的銅鍾磕起頭來。
“顯靈了,祖宗顯靈了!”一邊跪拜,這些村民們還一邊喃喃不斷的說道。
很快,因爲銅鍾擺動的幅度太大,那懸挂這銅鍾的麻繩更因爲時代久遠,腐朽風化,就再也承受不住銅鍾的重量。呼啦啦一聲,一人高的銅鍾,在空中一個翻轉,便從屋梁上墜落在地,發出驚天動地的當的一聲。
跌落在地的銅鍾餘勢未歇,竟是以鍾耳爲圓心,在地面上快速的轉動了起來。
不一會兒,陳玉娘,陳栽秧,陳有直,豆腐陳,以及楊露禅等人,都來到了陳家祠堂。唯獨開山怪陳長興沒有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陳有直頓時急了。本來,在這樣的山溝溝裏面,村民們都非常的迷信。就連陳長興的兒子陳有直都不例外。所以,陳有直氣憤的走到了一臉疑惑的楊露禅的身邊,吼道:“都怪你,還有王雲,你們都給我滾!”
此時的楊露禅,頭上的肉角已經完全消失了。因爲成親後,他和陳三娘有了夫妻之實,也使得他得以陰陽調和,徹底解決了所有問題。現在的他,臉上已經沒有了傻相,竟是隐隐有了一代宗師的氣質。
聽到陳有直的咆哮,他隻是微微一笑,并沒有去辯解!最重要的是,他記得,自己的師傅曾經給自己丢下了一個錦囊,說是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打開!
“還有王雲,他在哪呢?”吼完,陳有直依然覺得不解氣,開始在人群中搜索起王雲的身影來,可惜的是,王雲一大早就離開了陳家溝,哪裏還找得着人影?“怎麽?這是知道了銅鍾谶,都不好意思出來見人了嗎?”
“三哥!”王雲雖然不在,可也不代表就沒有人爲他說話,更何況,這裏還有一個王雲明媒正娶的老婆呢。更何況,從來到陳家村,自己的相公可是受了不少的窩囊氣,可是,爲了她,王雲一直都忍着,沒有半句怨言!所以,陳玉娘頓時氣憤了,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說道:“你說什麽呢?王雲可是你的妹夫!”
“妹夫?”陳有直不屑的冷笑,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剛開始我就不同意,現在你看,滿意了吧?爲了你這個相公,搭上了整個陳家溝!”
“你……”陳玉娘真的有些欲哭無淚,看吧,一個是三哥,另一個是大哥,這叫什麽事兒?到底該幫誰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