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也笑了。
有了克萊爾這個東印度公司駐天津顧問,鐵道改道的事情,就算是完美解決了。至于方子敬這個總工程師,完全可以無視了。比起顧問,他的地位,差了可不止一星半點。
所以,王雲點了點頭,繼續摸着自己那因爲燒光頭發,而變得極有手感的光頭,說道:“非常感謝!”隻是,王雲那光秃秃的腦袋,連眉毛都沒有一根的臉龐,笑容看起來格外的别扭。
克萊爾也點了點頭,繼續說着那半生不熟的漢語,道:“該說謝謝的是我,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也不會活下來。不zhīdào王先生什麽時候有空?我想請王先生吃一頓飯,來表達我的謝意!”
“呃,吃飯的事情,就算了吧。”王雲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腦袋,話說,這個克萊爾的身體,可是被自己看光了。“我們還是先救火吧,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好的,王先生!”克萊爾看了看天色,也zhīdào現在很晚了,實在是不适合唠嗑,道:“既然如此,晚安,王先生。救火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無所謂了,反正村子裏面的人都起來了,幹脆一起救火吧!”王雲對着站在自己身邊,眼睛紅紅的陳玉娘點了點頭,說道:“玉娘,事情交給你和露禅了,我回去休息了。我怕吓着别人!”一邊說着,王雲一邊指着自己的腦袋。
“嗯,好的!你先睡,我一會兒就來!”陳玉娘點頭。
于是。王雲便單腳在地上一蹬,長衣飄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之後的幾天,鐵道果然和克萊爾答應的一樣。改道了。至于恢複過來的方子敬,也被克萊爾帶走了,估計是回天津去了!而楊露禅,在王雲和陳玉娘的有意散播下,成了陳家村的英雄。而王雲的眉毛,一夜之間,便長了出來。隻是他的頭發,變成了一個平頭,頭發可不能一夜之間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那一頭不足一寸的頭發。加上王雲身上穿着的衣服,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挂單的和尚。
幾天後,王雲以鋼鐵俠戰衣要挾陳長興,讓他這個老不修,和陳玉娘一起,帶着自己的小徒弟楊露禅一起,前往陳三娘家拜訪——提親!
本來,堂叔還對這個有些木讷的楊露禅頗有微言。不過。現在可是不會了。怎麽說,楊露禅現在也是陳家村的大英雄。現在,陳玉娘的堂叔,看到楊露禅。那雙眼睛都笑成了眯眯縫。再加上陳長興親自登門提親,他哪裏還會不樂意?
陳長興雖然有些不着調,但是。他在陳家村人心目中的威望,那可不是蓋得。就連三叔祖。都不敢不尊敬。
如此一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得到了解決。可是。王雲zhīdào,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那天晚上,方子敬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可是,隻要他恢複過來,必然會對陳家溝的人進行報複。還有陳玉娘的大哥,陳栽秧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所以,說起來,事情還有很多。隻不過,王雲已經成功将陳長興拖下水了,所以,有了陳長興,這些事情就不需要王雲操心了。
如果不是因爲陳玉娘依然擔心陳家溝,擔心她爹,擔心他大哥,王雲早就帶着她一起,回到主宇宙了。
這一天,陳家溝再次張燈結彩,就連外面那個被炸的破破爛爛的特洛伊,都被挂上了一條紅綢。
這一個月,可謂是陳家村最爲喜慶的日子,一連兩場婚禮。陳家村的小孩子,歡呼雀躍,因爲他們感覺,這一個月,好吃的,比過年還要多!
作爲楊露禅的師傅,王雲不得不和陳長興一起,坐在主位,受着楊露禅和陳三娘遞過來的茶水。
鞭炮聲,鑼鼓聲,在加上小孩子的歡呼聲,響徹在整個陳家村!
然後,在重新搭建起來的陳家溝大門處,走來了兩個消瘦的聲音,一高一矮,頭戴黑紗鬥笠,當先一人,身着魚鱗軟甲,在那徐徐的山風中,一步步走向了陳家溝。
在大門的正前方,擺着一張小小的四方桌,桌子上擺着幾盤下酒菜,還有一壺陳家溝人自釀的米酒。此時的勤伯,就坐在這個小四方桌前,吃一口菜,喝一口酒,悠哉樂哉。至于那兩個遠遠走來的身影,他就像是沒有kànjiàn一般。
直到這個身影走到了勤伯的面前,勤伯這才擡起頭笑着說道:“兩位大德,近日陳家溝有喜,掌門人有令,外人一律免進,還望包涵!”
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停在了勤伯桌前幾米處,低聲說道:“如果我非要進呢?”
聽到這個身影的話,勤伯臉上的笑容一收,緩緩站起身,走到桌子前面,擺出了陳家拳起手式。雖然沒有說話,可是,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看到勤伯的姿勢,一馬當先的男人,竟是深深的蹲了下來,随即,在勤伯奇怪的眼神中,整個人猛地一個後仰,雙手用力在滿是石子的地面上一拍。
于是,這個男人就像是被弓弦彈射的箭支,整個人就射向了勤伯。
勤伯不慌不亂,整個人一個後仰,就躲過了這個男人踹過來的雙腿,然後一個轉身,絲毫沒有将那個男人身後的另一個黑影指向他脖頸的劍放在心上,隻是冷着一張臉,看着那個背對着自己的男人,說道:“兩位,聽我說一句,想要來陳家溝鬧事兒,你們可真是找錯地方了!”
黑影緩緩轉過身,慢慢擡起被鬥笠遮住的臉頰,說道:“勤伯,你好好瞅瞅!我像是鬧事兒的嗎?”
“大少爺?”看着那張熟悉的臉龐,勤伯微微一愣,随後,記憶深處的一個人,漸漸的浮現了出來,和眼前的這位留着一撇小胡子的年輕人,逐漸的重疊了起來,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勤伯,好久不見!身子骨依然這麽硬朗啊!”看到勤伯認出了自己,陳栽秧也露出了一個笑容,寒暄道。
“真的是你!”勤伯也露出了一個笑容,走到了陳栽秧的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怎麽現在才回來?如果早回來半個月,就能趕上玉娘的婚禮了!”
至于勤伯身後,陳栽秧的妻子,她已經收起了拿一根軟劍,隻是靜靜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和這個叫做勤伯的人寒暄着。
“我正是爲此事回來!”聽到勤伯的話,陳栽秧眉頭一皺,說道:“難道我爹忘記了祖訓了嗎?”
“不過,勤伯,今天是怎麽回事?”一想到現在依然張燈結彩的陳家溝,陳栽秧頓時有些不理解了,難道又是誰成親了?
“今天啊!”勤伯呵呵笑着,指着陳栽秧身後的小方桌說道:“坐下說吧!”
“不急,勤伯,你還是說說今天是怎麽回事吧?說完,我還要去見我爹!”陳栽秧說道。
“是這樣的,今天是另外一個人成親,這個人是你妹夫的徒弟!叫楊露禅!”勤伯言簡意赅的說道:“這個小子,最近可是幫了陳家溝人一個大忙,如果沒有他的話,陳家溝可就不存在咯!”
“又是外姓人?”陳栽秧眉頭一皺,臉上更加陰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