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以後軍團的将領是誰,軍團則統稱爲xx軍!比如,将領是白起,軍團就是白起軍,将領是蒙恬,軍團就是蒙恬軍。)
離開暴風城大軍軍陣,蒙恬先鋒軍剛剛行出平原,甚至還沒有進入伊斯城的主戰交鋒地點,便在平原外圍處遭遇了大規模的戰鬥,人數将近三千左右的強盜暴民集團軍,在前往伊斯城的主要大道上,堵住了蒙恬先鋒軍的軍勢。
領頭的暴民首領,雖然也感覺到了蒙恬這支軍隊的武裝精良,但一想到自己這方人多勢衆,人數接近對方兩倍,後方還會有後緣部隊相繼跟來,不由得壯着膽子領着三千兄弟,來與蒙恬先鋒軍對抗。
初遇如此規模的戰鬥,除魔鼠人一戰就幾乎沒怎麽領兵打仗的蒙恬,不由得興緻大發,身穿将軍铠拔出将軍劍,指揮前排的輕裝步兵列陣禦敵!
蒙恬軍前排的一千名輕裝步兵,雖說都是第二軍團的新人,裝備也沒有其他資深士兵精良。但是仍舊裝備了上等野獸皮甲以及長槍和方盾。
面對強盜暴民雜亂無章的進攻,輕裝步兵們半舉着方盾,長槍握緊向前,一道布滿尖刺的盾牆,便出現在了暴民們的眼前,如同一條筆直的線慢慢朝着暴民壓過來。
強烈而又帶有肅殺的戰鼓響起,士兵們踏着整齊的腳步,眼神堅定而又冷酷的望着前方……
暴民集團軍的首領瞬間感覺到一陣害怕,身體不自覺的顫抖着,甚至有一些喘不過氣來……
這支軍隊和那些貴族地方軍隊完全不同,不可以,再這樣下去非崩潰不可……
暴民集團軍的統領狂喊道:“兄弟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我們才可以活。還可以有肉,有女人,我們人比他們多,不要被他們吓住了,殺啊!”
三千名暴民們大呼小叫着,開始正面沖擊蒙恬先鋒軍!
在軍陣後方的蒙恬看着這一切,隻能低聲暗罵了一句:“真是太蠢了!我的第一個對手就這麽蠢嗎?”
血肉與鋼鐵的碰撞,其結果絕對是讓人絕望的。瘦弱的暴民們即使占據人數優勢,也根本無法撼動僅由一千輕裝步兵組成的盾牆,一支支長槍從盾與盾的縫隙中突出,輕而易舉地穿透了暴民們的身體。所以即便是有人幸運的躲開了方盾,然後還沒等他們的臉上展現出微笑,數支長槍便從他們的正前方刺出。将他們刺穿後重重地抛出來盾牆外。
“實力懸殊太大!這仗根本就沒得打!”暴民首領在後方想道。
忽然,遠處傳來的一陣陣驚呼聲令暴民頭領精神一陣,連忙高聲喊道:“不要慌,兄弟們,我們還有援軍!”
突然,暴民頭領閉上嘴巴,雙目驚恐地望向飛奔向自己的重裝騎兵,對方手上那把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鋼制重劍,是他一生當中看到的最後一件東西了……
在他的腦袋離開自己的身體時,暴民頭領的腦海中隻剩下一個想法!這就是人族正規軍的戰鬥力嗎?
原來,在暴民集團軍和輕裝步兵正面交戰時,蒙恬便率領着五百名三轉重裝騎兵開始行動,分别從暴民集團軍的左右兩翼對其發動了攻擊,在蒙恬一系列的騎兵專精加持之下,三轉重裝騎兵的戰鬥力大幅度增長,輕而易舉的突破了敵軍的防線,沖進軍陣内部肆意收割暴民的生命,不僅斬殺了保護暴民頭領的親衛隊,甚至還在不經意間擊殺了對方的頭領,整個戰場完全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這些暴民!那就是:混亂!
頭領遭受斬殺,暴民們現在已經完全喪失了,繼續戰鬥下去的意識,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整個戰場上亂竄,一會逃向那邊,一會又跟着人流跑去了這邊,沒有目的性的隻知道慌亂逃跑,逃跑,而重裝騎兵們則乘勝追擊,如同削蘋果一樣繞着暴民們一圈又一圈收割着這些暴民的生命……
轉眼間三千暴民便死傷無數,剩下的暴民也不到百人,這時的他們也逐漸清醒過來,看着地上躺滿的同伴屍體,膽小的直接趴在地上大哭起來,而一些膽大的暴民則紛紛跪下,乞求蒙恬先鋒軍的原諒。
至始至終都沒有出過手的蒙恬,揮揮手示意重裝騎兵讓開一條道路,暴民看到生機,大喊大叫瘋狂的跑向蒙恬讓出的那條生路。
然而不到百人的暴民才剛剛跑出包圍圈,大難不死的感覺讓他們不由得抱頭痛哭起來,就在這時近千名輕裝步兵緩緩地走過來。在暴民們害怕以及驚恐的目光下,來到他們的面前齊聲高喊道:
“我們是暴風城的軍隊,神聖榮耀的軍團。我們的敵人必将遭受最大失敗!我們的先鋒知道你們是被逼參與這次暴亂,所以對于你們這些殘兵敗将,我們的先鋒大人願意給你們一個活下來的機會,但這個機會隻有二十個名額。”
士兵們話音剛落,剩下的暴民中就已經響起了慘烈的慘叫,盡管有着二十個名額,但是最後活下來的暴民,隻不過十五個而已。
十五個暴民,表情或喜或悲,神色複雜地離開了蒙恬的視線……
“先鋒,這是爲什麽?他們已經……已經……”魔鼠人一戰過後,從一等士官被提拔爲八百指揮官步校尉的卡盧,有些神色不解的問道。卡盧不明白,蒙恬爲什麽要這麽做。
“卡盧,這就是戰争!沒有爲什麽!戰争!不管理由如何,有關戰争的一切都是如此殘忍,充滿了黑暗和殺戮。”對于卡盧這位具有成爲将領潛質的人才,蒙恬是十分重視的,在蒙恬的心裏,已經有讓卡盧成爲自己的副将的念頭了。
“可是,先鋒,我們明明已經勝利了,這樣做我覺得太不人道了。”
“卡盧,你果然還是太天真太善良了,問我爲什麽這麽做嗎?我給太守誇下海口,說隻需一千五百的兵力就可以擊潰這批上萬人的暴民集團。但如果僅憑正面硬抗,我們必然會失敗。嚴格說起來這場戰争才是我的初戰,我必需給太守留下個好印象。并且我要讓東海知道,暴風城的超級謀士,不止有曹嬰一個!我蒙恬,也可以獨擋大梁!”
“是嗎?原來是這樣!先鋒之見,屬下難以揣摩,望先鋒恕罪!”
“沒事!其實我也覺得我的做法,的确有點無情,也許在今後,我也會心痛吧!那些暴民的屍體,看起來和自己的士兵是那麽的相像。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呢?同情……還是兔死狐悲的僞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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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民集團軍本陣……
艾蘭多疑惑的看着東部平原方向,逃回來的部下們,他們不僅神色慌張而且滿臉的驚恐。
其實艾蘭多早就從東邊斷斷續續趕來的暴民新人們,知道了至東海境内正有一支數量龐大的軍團,向自己這邊趕來……
原本艾蘭多是擔心對方會和伊斯城裏的軍隊裏應外合的,但是在知道對方隻出動了一千多人的軍隊後,他便讓自己的手下帶着三千名兄弟過去阻止對方。同時擔心可能會有變化,便再次出動了二千餘人的兄弟前去接應他們。但是,現在去接應的人馬都回來了。而且是驚慌失措的逃回來了……
艾蘭多的心裏,隐約出現了一種不妙的感覺。這一千五百人,真的隻是他們的先鋒部隊嗎?
神秘人突然出現在艾蘭多的旁邊,對艾蘭多低沉着聲音說道:“快,不要讓那些逃兵接近軍營,讓他們就地集合。”
“這樣好像不太好吧!他們可都是我的兄弟啊!”艾蘭多有些猶豫道。
“嘿嘿嘿嘿嘿,兄弟?那你就等着軍心大亂吧!”神秘人沉默了下來。
艾蘭多咬了咬牙,命令手下的暴民們攔住了那些逃兵,數十名平時驕橫慣了的親随們,身着皮甲帶着皮鞭,鐵劍就沖了上去,逮住逃兵直接就是一陣猛打。
平時要這樣一打,再不安的暴民也得服服帖帖的站好,可是今天卻遇到了一些意外,逃兵們不僅沒有停下,還撞翻了親随們,直到完全逃進了大營,他們所造成的騷亂,才慢慢的平息了下來,不過關于外面那一支,可怕的如同惡魔一樣的軍隊傳聞,已經流傳到了整個大營中!
神秘人來到一座不起眼的帳篷内,低聲說道:“主人,似乎有人來救伊斯城了。”
一聲狂笑聲響起:“看大營裏的騷亂,我已經知道大體的情況了。對方的攻心基地做得非常之好,梅林侯爵應該逃過這一劫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一趟遊戲玩的不錯,是時候該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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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伊斯城城牆之上的梅林侯爵,你也發現了城外暴民大營的騷亂!
難道是援軍來了嗎?
想到自己即将歸來的女兒,梅林侯爵立即下令所有士兵做好準備,如果真的有機會來個裏應外合,也不是沒有機會一舉擊潰這些人數上萬的暴民的。
夕陽西下,血紅色的天空,把大地染成了一片紅色。
遠處,低沉而又讓人内心激動的戰鼓聲越來越清晰。
大營裏的暴民開始騷亂起來,親眼目睹了戰場的兩千名暴民當中,膽小的更是直接跪了下來,而那死裏逃生的十五人,更是不停地渲染着敵人的恐怖,和對待戰俘的态度等等……
敵軍未現,暴民集團軍的軍心已經動搖,艾蘭多也心知不妙,可是暴民集團軍的管理階級本來就是一盤散沙,就算自己的親随全派去鎮壓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踏着整齊的方陣步伐,前排的一千名輕裝步兵終于出現在了暴民們的眼前,那沾染着鮮血的皮甲,武器,在夕陽下是那麽刺目,盾牌表面綁着的人頭更是讓暴民集團軍冷吸一口氣,人!也不是沒有殺過,不少的暴民,都是見過鮮血的,可是那麽多人頭,尤其還是自己兄弟姐妹們的人頭,卻讓暴民們心中沉甸甸的。
每一位輕裝步兵都解下盾牌上的人頭抛向一邊,眨眼之間一座由人頭組成的小山就已經形成。
望着那座由人頭組成的小山,艾蘭多感覺自己的手腳都在發涼,心中充滿恐懼,不安和害怕。
就在整個大營陷入空前的寂靜時,一個聲音憑空響起!
“弟兄們,爲兄弟們報仇呀!退是死,進也是死,大夥不如拼上一拼還可能殺出一條活路!”
艾蘭多一下醒悟過來,也喊道:“不錯,大夥們跟他們玩命去!”
說着,帶着不多的親随沖出了大營,後面一些舉棋不定的暴民們,也開始慢慢的移動着。
兩隊重裝騎兵從左右兩路突然殺出,同樣身披重甲的戰馬輕易的撞倒了骨瘦如柴的暴民。
在大批暴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重裝騎兵們就已經結束了戰鬥!
步校尉卡盧丢下手中的長槍和盾牌,左手提着艾蘭多的頭顱大步來到暴民大營處,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開始高聲重複蒙恬先鋒的話語:
“看!那座山,是你們的兄弟組成的!”
“看!這人頭,是你們所謂的頭領的!”
“看!你們自己,你們有想過未來嗎?”
看着滿營表情全部怔住的暴民,卡盧稍微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你們想要自由,于是你們成爲了強盜,成爲了暴民,那麽請告訴我,現在的你們,就是你們想要的嗎?每一天都生活在膽戰心驚之中,每一天依然都缺衣少食,爲了不必要的麻煩你們抛棄了女人和小孩,還有老人,你們對得起他們嗎?是的,你們擁有了自由,可是,當你們擁有自由時,卻發現,你們已經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