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分明的魔獸世界,就已經開始彌漫着一股燥熱的氣息,外面參雜着的陣陣蟲鳴聲,也正是野外的音樂之一。
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裏,津風拉開帳簾望着天空冥思苦想着,遲遲未能睡去……
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多到此刻就連從未迷茫過的津風,也感到了深深的無助。
“叮當!”
“叮當!”
五根手指按照先後順序逐一敲打着罡風雙刀的刀刃,津風搖搖頭試圖将這些無用的思緒抛之腦後,現在自己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期待結果的到來。船到橋頭自然直,已經發生的事情無力去改變,即将發生的事情也不知是否該去阻止。津風隻能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去适應它,感悟它,讓自己的力量變得強大起來!
因爲隻有自身的強大力量,才是一切事物的根本!
不過既然怎麽樣也睡不着,津風便索性決定整夜冥想。
夜晚随着不知覺的時間很快過去……
入夜……
“悉悉索索……”
叢林裏傳來的動靜,令津風,白起,曹嬰,和不少銀甲尖兵被驚醒。
快速走向聲音傳來的位置,示意自己的部下不用出手,如此笨拙的叢林潛行術,不用說……來者就算不是個普通人,也是一個危險程度不高的戰五渣。
“悉悉索索……”
叢林裏的物體移動聲越來越響,東西也越來越近,将手伸向罡風雙刀的刀柄處,就在此時,津風看清了來人的臉。
“茉莉?”
“津風!”
“津風!!太好了!”
不顧津風所穿的堅固僞帝铠甲,身形略顯狼狽的茉莉猛地撲到津風身上,聲音哽咽地說道:“太好了,津風,太好了,我終于見到你了。”
雙手撫摸着茉莉的後背,瞥了一眼茉莉被樹枝所劃破的長衣,津風不解的問道:“怎麽搞成這個樣子?我不是答應你父親簽訂條約了嗎?深夜從東堡這麽大老遠跑來見我幹什麽?”
“對!條約!津風,你不能去東堡。條約是假的,那隻是一個幌子罷了!父親和羅德爾想要架空你的力量,然後占領暴風城。”
“目标是暴風城嗎?”茉莉的話讓津風呆立在原地,身體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麽。
“這件事情是真的!我沒有騙你,你現在必須趕快回去。”看着已經漸漸泛起魚肚白的天空,時間緊迫,茉莉着急的對津風說道。
“不!我并沒有懷疑你的話,我隻是覺得很奇怪,你是東堡城城主鐵鷹列候之女,東堡城合法且唯一的一位公主。即使有夜色的掩護,沒有經過喬裝打扮的你,從城主府穿過半個東堡的這個過程中,就沒有一個士兵,一個市民,看到你的行蹤嗎?”
“對啊!照你這麽一說,事情好像還真的是這樣!爲什麽呢?”被津風這一提醒,如夢初醒的茉莉也感到十分的奇怪,整個事情的經過的确和津風所述的一模一樣。自己從城主府離開東堡時,城市的街道上根本看不到一個市民,甚至就連守衛的東堡士兵也變得十分陌生。仿佛根本就不認識自己這個公主一樣!
“難道……黑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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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茉莉公主偷聽談話的那一刻……
東堡城城主府内……
在雙方達成聯盟的歡聲笑語當中,羅德爾帶來的一整瓶高度葡萄酒已經完全見底,而原本酒量甚好的鐵鷹列候今天不知爲何,在與羅德爾的痛飲當中,發覺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思維意識也越來越僵化渾濁。
幾十年都不曾出現過的酒後醉意,使得鐵鷹列候隐隐有一種想要倒頭就睡的沖動!
望着眼雖然前近在咫尺,但卻怎麽也觸摸不到的羅德爾,鐵鷹列候奇怪的問道:“怎麽會這樣?羅德爾,你喝醉了嗎?”
看也不看就像酒鬼一樣,胡亂在空氣中想要抓住自己的鐵鷹列候,晃着手裏酒杯中猩紅的葡萄酒,羅德爾陰沉一笑:“老奸巨猾的東西,誇你兩句你就真的以爲自己絕頂聰明了嗎?就在你剛才喝的這瓶葡萄酒裏,我可是放了能夠克制你血氣爆發的凝血藥粉呐!哈哈哈哈……”
“什麽?你!”
凝血藥粉四個字,立刻讓鐵鷹列候的酒意醒了大半,反應過來的他條件反射的催動起自己體内的血氣。然而果真如羅德爾所說的一樣,自己體内的血氣就像是被垃圾堵塞的管道,無論自己怎樣用力強行催動它。仍舊如河水被堤壩阻攔住一般,根本無法沖破那層阻礙。
“呵呵!蠢!”
放下手裏的銀酒杯,羅德爾一把抓過餐桌上的酒瓶,就朝着鐵鷹列候慌亂中的頭顱猛地砸去、
噼裏叭啦一聲脆響,足足一個手指頭粗的厚玻璃瓶,直接在和鐵鷹列候頭顱的碰撞下碎成一地,完全正中這道重擊的鐵鷹列候,鮮血順着額頭就嘩啦嘩啦的流淌了出來……
(ps:魔獸世界的人族已經具備了玻璃制造技術,不過做工都非常粗糙,厚度極厚,且不具有透明的效果。)
“你,你,你居然言而無信!來人,來人呐!”
止不住的鮮血阻擋住了鐵鷹列候的視線,頭顱遭到重擊,原本已經酒醒過來的鐵鷹列候,再一次陷入了極度眩暈的狀态。
“哈哈哈,來人,來人呐!你們的城主被我給爆頭了,快來人,快把我抓起來吧!哈哈哈哈……”
見一把年紀的鐵鷹列候,連叫人的聲音都有些底氣不足,羅德爾直接充當了一回好人,替鐵鷹列候大叫着來人。
不過在持續呼喊了将近半分鍾後,仍舊沒有一個守衛趕來城主府。東堡的駐軍守衛,以及鐵鷹列候的親衛兵種玄血甲衛,仿佛都人間蒸發了。
“怎麽會,怎麽會沒有人來?你究竟幹了什麽?羅德爾,你究竟幹了什麽?”
“哈哈哈,你覺得我會幹什麽呢?當然是幹掉你的親衛,收編你的軍隊咯!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你,你……”
“沒有錯,你不是問我爲什麽要撕毀盟約,言而無信嗎?你鐵鷹列候配合帝國,懸賞我哥哥這麽多年,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你償還的開始而已。準備好接受酷刑吧!哈哈哈哈……噢,對了還有你女兒,我要完成我哥哥的遊戲,把她的嘴給……”
“都護,都護,不好了!茉莉公主出城了。”羅德爾還沒有說完下文,一名帶着小醜面具的傳令兵便跑來報告道。
“什麽?就讓她給大搖大擺的出城了?你們都不長眼睛嗎?”
“都護,是你說把城防的士兵換成我們的人,我們又沒有見過茉莉公主,當然會……”
“撲哧!”
一把餐刀刺進傳令兵的頭顱之中,腦漿混合着鮮血染紅了掉在一邊的小醜面具。拿起杯中還未喝完的酒水洗了洗沾滿鮮血的雙手,牙齒發亮的羅德爾漸漸收起了那張癫狂的笑容。
“這個遊戲不是這麽玩的!”
“這個遊戲不是這麽玩的!!”
“這個遊戲不是這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