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獸族投入的兵力比前三次都要少,但是對晨星城守軍殺傷的效果,卻比前三次都要大!
這一次的雙方攻守主要是弓兵間的對抗,獸族步兵在三次的正面沖鋒中,死傷人數已經上萬,再次出動步兵攻城,這顯然不是一個好的對策和想法,隻有事先解決掉石塔上的弓兵,那麽晨星城的防線,基本上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
夜色徹底降臨,天上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空氣因爲雨水的幹擾而變得潮濕溫潤起來。
獸族弓兵在與人族弓兵對射幾輪弓箭後,便直接選擇了撤退,看樣子那些獸族也受不了雨水和霧氣的影響。
在某些時候,當天氣不利于己方情況下,攻城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爲對方占據高處優勢,而己方則沒有任何優勢、
又是一輪傷兵從石塔上退下,因爲醫療物資和傷兵居住條件有限,晨星城内部的街道上已經擺滿了受傷的士兵。這些士兵有些斷手斷腳,有些則是身中數箭。不過因爲箭矢并沒有傷及到要害的原因,這些傷殘士兵們在得不到及時救治的情況下,隻能随着血液的流逝,在痛苦和哀嚎聲中死去。
不少晨星城的士兵已經絕望,守城兵力隻剩下五千,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減少當中,下一波攻擊該如何防禦?晨星城的城主又在哪裏?諸多的疑問浮上心頭,這不禁令晨星城守軍士氣低到了極點。
就在晨星城生死存亡的當口,一個在衆人認爲根本不會出現的身影,卻出現在了晨星城的城牆之上!
這個身影是誰?
當絕望的士兵和失去希望的人民,聚集到寬闊的城牆之下時,他們看到了他們心中一直在期盼的人!
他就是晨星城現任城主——内森伯查利!
“我的士兵們,我的人民們,如你們所見!你們的城主還沒有逃跑!”
對着城牆下聚集的好幾萬人開了個冷笑話,底下的市民先是集體沉默了一會兒,待确定自己的城主沒有瘋掉以後,才有人試探性地笑出了聲。緊接着,底下的市民和軍隊都開始笑了起來。
“我的子民們,你們知道嗎?就在一個小時前,我快馬加鞭像一個長跑馬拉松選手一樣,飛奔着離開了這座城市。但……這不争氣的肚子,卻偏偏在那個時候餓了起來。直到我拿出随身攜帶的幹糧,我才知道我離開的這座城市……居然是這麽的美好!”
城牆下的數萬市民又是一陣沉默,他們這次沒有在笑,因爲他們都在等着内森伯查利的下文。
“知道嗎?這種幹巴巴的面類食物,簡直就像在****一樣。一想到今後都吃不到晨星城的拉面,喝不到晨星城的葡萄酒,感受不到晨星城子民們的那種風土人情後,我内森伯查利才明白,去tm的逃跑!這是我們的拉面、這是我們的葡萄酒、這是我們大家的土地、我是誰?我是晨星城城主内森伯查利!你們是誰?你們是晨星城之子!驕傲的說……你們是誰?”
“我們是晨星城之子!”軍隊們齊齊喊道。
“再說一遍!我聽不到!”
“我們是晨星城之子!”這次市民也加入了呐喊。
“再說一遍!我聽不到!”
“我們是晨星城之子!”所有屬于晨星城的人都呐喊了起來。
“能夠再大聲一點嗎?我完全聽不到!”
“我們是晨星城之子!”這一次數萬晨星城人民發出的呐喊,就連遠在千米之外的獸族大軍都聽得一清二楚。
抓起身旁的大把金銀珠寶,内森伯查利看也不看,直接将其揮灑了出去,并大笑道:“哈哈!那些獸族不正是想要這些東西嗎?來拿吧,隻要他們有這個命拿,他們想拿多少就多少,打開糧倉,今天晚上你們吃飽喝足了,就好好休息!要是獸族大軍今天晚上不來攻城還好,要是夜襲的話,就讓那群獸人瞧瞧我們晨星城之子的厲害。”
城牆下的士兵以及市民都高呼着城主英明,原本低落的士氣,也在瞬間提升到頂點,即使他們知道晨星城滅亡在即。但是就連他們的城主都沒有逃跑,他們又有什麽理由逃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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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熱氣騰騰的肉湯,内森伯查利與将士們一起吃着豐盛的晚餐。
振奮軍心後的他,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幾乎拿出所有肉食和面食。不管是傷員還是市民,都可以領到一碗蔬菜拉面。至于還在守城的士兵,更是能夠直接吃到羊肉拉面和牛肉拉面,以及一小杯葡萄酒。
“王兄!這次的演講不錯!”吃着牛肉拉面,馬修看着已經吃完晚餐,正在細細品嘗着葡萄酒的内森伯查利,贊歎道。
“是嗎?你覺得不錯就好!”内森伯查利說完這句話,端着酒杯有些尴尬地扭過頭去,對于自己的所作所爲,馬修竟然還可以如此寬宏大量,内森伯查利突然覺得自己可惡至極。
“王兄!你不必感到自責!嫉妒是七中罪之一,它會蒙蔽人的雙眼,釋放人的罪惡,使人犯下某些滔天大罪。我相信王兄是愛父親,愛晨星城的。即使我不在王兄的身邊,王兄依然能夠将晨星城管理的很好。”
“可惡!你爲什麽這麽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不僅不能讓我好受,還會增添我内心的罪惡,讓我更加怨恨自己你明白嗎?”将手裏的銀酒杯猛地扔向遠方,内森伯查利轉過身,不斷捶擊着身後的牆面,即使拳頭已經滿是鮮血,但内森伯查利仿佛在懲罰自己一般,不顧疼痛的繼續捶擊着牆面。
就這樣足足持續了五分鍾後,内森伯查利的雙拳已經被整個染紅,包括捶擊的牆面也滿是紅色的拳印。
見内森伯查利終于停下,馬修問道:“感覺好點了嗎?”
破涕爲笑搖了搖頭,内森伯查利咬着牙回答道:“你明知道我在做傻事,爲什麽不阻止我?”
吃了一口碗裏的拉面,馬修同樣笑道:“因爲這樣能夠讓王兄好受一些,我又爲什麽要阻止王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