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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什麽地方?”楊越問。
“上面沒寫麽?”蘇文清聳肩,“疫獸研究所啊……”
“不……我不是問那個……”楊越指着牌子上的“蘇文清”三個字,“我是問這個……”
“這裏是我的研究所……”蘇文清自鳴得意,“自然以我的名字來命名啦。”
楊越沒理會這個家夥,徑自走進研究所的院門,心想這家夥怎麽看都不像是個科研工作者又何德何能讓他的名字挂在牌子上?
兩人趴在欄杆上,他們面前是一個直徑五十米深三米的大坑。
“這是幹什麽的?”楊越指指腳下的圓坑,“爲什麽要在院子裏挖這麽大一個坑?”
“你覺得呢?”蘇文清拍了拍鏽迹斑斑的鐵欄杆。
“一座蓄水池?”
“島上從來不缺淡水,要蓄水池幹什麽?”蘇文清撇撇嘴,“你怎麽不說這是一座魚池?我們沒事在這裏面養鲨魚玩來着……”
“别扯淡了。”楊越推了蘇文清一把。
“想不想知道這是幹什麽的?”蘇文清勾勾手指,“跟我來。”
楊越跟在蘇文清身後,他們面前的地面有一條坑道,階梯在坑道中向前延伸,盡頭是一道鐵門,門後是那古怪的大圓坑。
“下來吧。”蘇文清率先跳進坑道。
楊越一頭霧水,搖了搖頭,也跳了下去。
兩人推開盡頭的鐵門。
楊越跨過鐵門,左右張望,他現在身處在這直徑五十米的圓坑裏,身後是高達三米的垂直坑壁。
“蘇文清,這裏到底是幹什麽……”楊越回頭,突然愣住了。
蘇文清沉默地站在門那頭,半框眼鏡玻璃鏡片的反光在坑道的陰影裏格外顯眼。
“蘇文清?”
楊越愕然地看着一言不發的蘇文清。
“咣”地一聲,蘇文清将門關上了。
“喂喂……”楊越撲了過去,“蘇文清你怎麽把門關上了……喂你給我回來啊!”
蘇文清對楊越的呼喊置若罔聞,身影漸漸消失在坑道裏。
“喂喂!蘇文清!”楊越莫名其妙被關在了這裏,“你放我出去啊!”
無人應答,這個鬼地方連回聲都沒有。
“蘇文清!你給我出來啊!”
楊越有些發懵,這裏什麽神轉折啊啊啊啊……爲什麽自己老是碰到這種莫名其妙的事?
蘇文清淡然地出現在了他的頭頂上,倚着鐵欄杆,俯視楊越。
“喂!蘇文清!你在幹什麽?”楊越仰頭。
“我知道我在幹什麽……”蘇文清淡淡地說。
“你不是帶我來見識疫獸的麽?”楊越問,“爲什麽把我關在這裏?”
“楊越……你太遲鈍了……”蘇文清輕笑,“到現在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诶?”楊越一愣。
“看看你的周圍。”蘇文清說,“你還認爲這是座蓄水池麽?”
楊越怔怔地看着蘇文清,漸漸明白了自己在什麽地方……直徑五十米的大圓……三米深的垂直坑壁……楊越回頭看向對面……果然沒錯……對面的坑壁同樣也有一扇鐵門……我嘞個去……這不是古羅馬的鬥獸場麽?
我在鬥獸場裏……自己這是跑錯了片場吧?這是要出演什麽古典西方玄幻劇目自己來客串個不幸被獅子吃掉的路人甲麽?
蘇文清笑,“看來你反應過來了?”
“蘇文清你開什麽玩笑?!”楊越在坑裏跳腳。
“我沒開玩笑……”蘇文清收斂笑意,“看看你的腳下……”
楊越低頭,腳下的混凝土地面上一大片黑色污迹。
“你知道這是什麽?”蘇文清指了指楊越的腳下。
“……血?”楊越瞪大了眼睛。
“至今爲止……你知道有多少人在這裏喪生了麽?”
楊越腳一軟,險些癱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自己這是無意間闖進了什麽異次元麽?那個神神叨叨的黑發青年蘇文清哪去了?這滿口殺人狂魔草菅人命的淡然語氣是怎麽回事?果然是今天早上起床方式不對吧?早知道就該重新爬上床重新再醒一次啊啊啊啊啊啊……
“铛”地一聲,楊越低頭,伯萊塔靜靜地躺在地上。
“怎麽樣……楊越……”蘇文清微笑,“我們來玩個遊戲?”
玩你妹啊玩遊戲……自己馬上就要交代在這裏了還有心思玩遊戲?可憐自己的一片似錦前程大好人生……
“……遊戲賭注……”蘇文清打了個響指,“……就是你的命!”
楊越無力回答蘇文清的任何問題,他呆呆地看着蘇文清,想着這厮什麽時候會突然把臉撕下來奸笑着說嗚哈哈哈哈沒錯我就是軍統局派來打入你們地下黨内部的人蘇文清早被我丢去喂狗了你逃不掉了乖乖把情報交出來,這時楊越一躍而起高喊着爲了黨和人民蘇文清同志我來找你了英勇地拉響了挂在胸前的手榴彈……不對……應該是英勇地叩下了手中伯萊塔的扳機……
不過這也隻是想想而已……如果真發生這種情況自己也會吓得癱在地上吧?說起來自己真不是做英雄的料……
“你要棄權麽?”蘇文清冷笑看着渾身無力陷入呆滞的楊越,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把手槍指住他,“那我現在就解決你……”
棄權?生命的賭局上也允許棄權?楊越呆呆地看着地上的伯萊塔92F,主人這麽沒用……就算是名槍也會哭吧?
生平第一次被人用槍指住,楊越終于體會到槍是多麽危險的工具,籠罩全身的殺氣讓他汗毛倒豎。
恍惚中眼前又浮現了一雙淡藍色的眼眸……這究竟是誰的眼睛?堅定有力……如果自己也有這樣的眼神……
楊越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撿起了槍,伯萊塔的重量壓在他的手上,這是怎樣的感受……他又有了力量,重新掌握了命運。
“我現在告訴你遊戲規則……”蘇文清收起手槍,“你手中的伯萊塔裝了八發子彈,這是你僅有的武器,你需要在八發子彈中幹掉對手……”
楊越雙手握槍搖搖晃晃地站着,對面的鐵門緊閉,黑暗中不知在蘊育什麽。
“……你的對手……”蘇文清打了響指,“……B3級疫獸……銀斑鱗狼!”
楊越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至今爲止,他見過的疫獸僅限于那隻E級的天牛,現在蘇文清要讓自己與一隻B級疫獸搏鬥……這擺明了是想要幹掉自己吧?
鐵門緩緩敞開,門洞的黑暗中幽幽亮起一雙綠色的眼睛。
楊越第一次體會到與一隻野獸對峙是什麽感覺……行走在死亡邊緣,對方下一刻或許就會撲上來。
普通人的運動能力和反應速度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與大型掠食猛獸相比,唯一在它們面前保住性命的方法……在它們撲上來之前就殺死它們!
“砰!”
楊越朝門洞裏開了一槍,先下手爲強。
伯萊塔92F使用9毫米巴拉貝魯姆手槍彈,在有效射程内這種大口徑手槍彈能打碎對手的顱骨。
楊越長出了一口氣,他很少摸槍,但他确定自己命中了目标,他不認爲有什麽生物能在這種攻擊下幸存。
這場賭上生命的賭局……看來是自己赢了呢?
“認爲自己赢了麽?”蘇文清笑。
楊越一愣。
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徹底驚呆了。
一頭類似狼的生物緩緩步出門洞,全身銀白,有近一人高,全身覆蓋的不是哺乳動物特有的皮毛,而是爬行動物的細密鱗片。
銀斑鱗狼沖着楊越低吼了一聲,全身鱗片張合,咔咔作響。
“這……這是什麽怪物?”楊越後退。
銀斑鱗狼立在門洞前,幽綠的狼眼盯着楊越。
“真是好極了……”蘇文清微笑,“……你激怒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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