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是一片的白……白白的牆白白的地白白的床單……白白的人(=.=#)她的臉蒼白至極,若不是有那困難的呼吸頻率……此刻看起來真像一個死去的人……
床邊站着一穿了一身白的看護士……我其實很早就懷疑醫院的态度了——整天穿着白衣服像孝服似的,根本就有刻意詛咒病人的嫌疑嘛!
四下看着……總覺得在老太太身邊還應該多些人才對,偌大的獨人病房……這麽冷清,她不曾經是很多孩子的“恩人”麽。怎麽……怎麽現在終于落到孤獨終老的地步了?恩哼哼……都是自己作的孽吧。
“沒有人來看過她嗎?”奇怪的……我在問護士小姐時,竟然那麽平靜……
護士小姐疑惑的打量了我一番,回答:“老夫人是無兒無女的……雖然已經通知福利院了,但是對方說院内繁忙……已經派專人來送了醫藥費……”護士小姐低下身子去試着躺着的她的體溫,幽幽的聲音在屋子裏回蕩着:
“好可憐的老人……擁有那麽多财産……但是卻沒有一個能來繼承的後人……”
醫院也許是很多人臨終呆過的地方,隻是……或許因爲身邊的人或多或少而不同吧。
我很想給她……蓋蓋被子,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動作也會這麽笨拙……我發現我的手抖了,慢慢的……就像進行着什麽莊重的儀式……白色的被子蓋住了她露在外面的肩頭。
她的眼睛睜開了……對着我微笑着……用着她那已經凹了很多肌膚的臉,她的眼睛裏閃動着什麽……或者是我眼睛裏模糊了而看不清楚。她用那已經滿是老人癍的手摩搓着我的頭發……好象這情景似曾相識,隻是竟隔了這麽多年。
“你肯來看我啦,我真高興……原來剛才不是夢呀。”她的聲音此刻變得這麽溫柔……也許一直都很溫柔……隻是我沒發現。
“你……肯原諒我了嗎?我想聽到肯定的聲音可以嗎?”在企求嗎?我無言……我還是無言,我從來都是這樣……從來都是在白天佯裝着冷漠,在天黑時尋找角落……
“我可以……聽你叫我一聲嗎?聽完了……我就走了。”她的眉頭皺着,困難的問着每句都沒有回複的話。
我盡力把眼睛睜的大大的……隻是怕稍有不甚就有什麽會從眼眶裏滾落出來。明明想得很好……想接受這分親情了,可是爲什麽現在我什麽都做不出來什麽都說不出來呢?
(以下這段葉輝爲第一人稱記叙哦)
我站在她的身後,默默的看着她的身體……總是不經意的暴露出顫抖,我好象知道了什麽……可是都又抓不到。所以我隻想站在她身後……哪怕她哭了,哪怕她笑了……或者她憤怒了,瘋狂了……我隻是準備在她極限而支持不住的時候……扶着她,告訴她……還有我。
好象……我已經聞到了眼淚蒸發的氣味,看着她時而僵硬的影子。我竟然覺得很難受……我希望她能像平常那樣堅強……即使把脆弱隐藏在那些背後,我想收集她的難過……跟她一起沒心沒肺的繼續活着。
※※※
“我知道……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這麽多年了……我們欠你的怎麽可能還的清呢?璐璐……如果下輩子還能的話,讓我繼續這樣孤獨吧!請不要恨你的父母……都是我的錯……都是的。”她的聲音由清晰變爲緩慢……逐漸的像是流逝了什麽,一絲氣息也感覺不到了……可是在幹澀的眼睛裏卻留下了什麽,亮亮的……
白色略有些透明的東西從她的體内分離出來……我忽然明白了什麽,好象在這之間我終于在她耳邊說了……然後眼淚爆發。
我……想繼續給她蓋被子,這回……我知道,該蓋過頭了……
我恨你……我對自己說。一陣暈旋……我想離開,也想離開……
亂語:
一滴紅色的,稠稠的東西落了下來……它的源頭好象就在我的頭頂。它用力的順着我的眼睛滑過了我的顴骨……
耳朵警告我離不開所有的聲音,天暗了……已經失去了所有,不想離開……也失去了。
心靈在暗黑的領域掙紮,深深陷在這無人知的泥潭……在已經被折磨的筋疲力盡,千瘡百孔,萬念俱灰的時候……
天亮了……
喧嘩是D廳特有的标志,對于這裏的頭兒來言,每天越是吵鬧……他睡的越是安心。就像有什麽空虛有什麽煩心……盡情甩甩頭發,跳動身體,好象這些不快樂都會蒸發……
似乎今天大家HIGH的都特别起勁,一滴不知道是誰的汗擦過了我的臉……或者是誰喝噴了酒,不過也鬧不準是誰吐的一口痰呢=.0|||倒黴催的……
忘記過程了,等我有意識的時候人已經在這癫狂的舞池裏沒頭緒的亂跳着……乍一擡頭看着,人群瞬間靜止了……每個人還都保持着靜止前的各種原創的動作,挂着面目全非的奇怪表情……
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塊空地,五彩的燈光從頭頂射下來……我開始了不由自主的跳動,跟着越來越快的節奏,心跳迎合着手腳的速度……總是覺得全身無力但是一直這麽無法停止,我想呼喊身邊的那些人……又發現原來此刻隻剩下了我自己……
是幻覺還是什麽……爲什麽會這樣,難道又會有什麽東西來加害我?頭腦也開始不停的轉着轉着……
一種即将崩潰的恐懼貫穿了我的一切……
又看得到舞池裏的人了,他們緩緩的擡起了頭……臉上是陰影一片,卻一緻的朝我靠攏……
我一拳又一拳的朝他們攻擊着,幾乎接觸到得都已經沒有感覺了。
……我,我還想活着……我,我不想死,不想。。。。臉貼着冰涼的地面,我倒下去了麽?這腥腥的東西是什麽?
※※※
好熟悉的味道啊……好象回到了哪裏一樣。直到一雙很溫暖的手覆蓋着……我那已經冰涼到麻木的手,逐漸的……四肢都能動了,我想睜開眼睛看看那個人是誰……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未相識的男人,嘴邊挂着不變的微笑……那雙銳利的眼睛,卻好象已經看穿了我的所有……
“你……呃。”我想問他是誰,全身骨刺般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呻吟……這是哪裏?我爲什麽會在這……
“……你還很弱啊。”我的視線被吸引到那個男人身上,隻見他一副戲谑的神态。那種眼神……就像一個中學生對一個小學生的鄙視時所流露的,讓我感覺到莫名的厭惡!
突然他的手扼住我的脖子……我不能呼吸了,呃……我聽到他冷笑道:“你的眼神很不合格,你需要的應該是服從!”
我感覺到一陣陣恐懼襲來,壓在心頭比不能呼吸更加難受……他究竟是誰,爲什麽會讓我覺得好恐怖又這麽熟悉呢?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放開了加持在我脖頸上的手,劇烈的咳嗽差點讓我把心肝肺都咳出來……
他的衣角在轉身的時候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在消失前一秒說了一句話:“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奴隸……”
我很奇怪我爲什麽不想反抗……我一向對這種嚣張的人都很不爽,可是我卻安靜的躺在這張床上……
我想活着……不想再有危險,或許我已經清楚的知道……如果我真的反抗,那下場一定不會很好的……
好象有誰的影子在我腦海裏閃過……但是又都記不得了,我好象忘記了什麽……就像一個孩子,忘記了回家的路一樣……
筆者言:暈咧,到這裏我竟然抓不到頭緒了,而且一到該感動的地方我就抛錨……如果意境沒有達到的話,麻煩各位提醒一下……給個好思路,謝謝啦!(-.-|||這個作者好丢人啊!大家一起BS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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