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怎麽一出了門就感覺着那麽冷啊……天氣不是很晴朗嗎?這個城市雖然隻是在南北兩方的中介點,但是還從來沒在6月份的時候頂着火紅的大太陽冷着天的……莫不是哪家有錢人在樓道裏安了冷氣吧……哇哈,爲了抵禦這股寒的徹骨的氣……我拉上了外套的拉鎖。
恩?這麽一夜之間多了這麽多陌生人?看着樓上樓下匆匆行走的這些人……好象沒一個我認識的……呃……雖然以前我也跟本樓的人不太熟悉……隻不過有種感覺讓我不得不用陌生的眼光去打量他們……這些人沉默不語的在樓梯上上下下……減肥啊?!
這個城市并不是很大,但是似乎人口卻不少……鬧市的人堆多地讓人乍舌。奇怪了……雖然是休息日也不至于多出這麽多的人吧~``
各種形形色色的人臉上挂着各種莫名其妙的表情:甜蜜相擁的情侶、帶着寶寶幸福說笑的小夫妻、剛和戀人分手的可憐人、因爲想多吃一個冰淇淋被媽咪損了幾句的孩子……
自行車的零聲滴呤呤的叫,叫賣的小販和買主哇啦哇啦的吵。搞傳銷的幾個家夥忙不疊的抓住一個婦女:“大姐……您看看這個……”
熱呼呼的人氣包裹着所有人……摻雜着小孩子的口水、讨價還價的噴出來的口水、路邊趴着的狗嘴裏滴下來的口水所蒸發的氣體……看着蠕動的人群……人群中更奇怪的人,你的喜怒哀樂,我的悲歡離合。
人們仿若把一年壓積的煩躁都爆發出來……不停歇的表演着……發洩着……讓我窒息……
頭好暈……頭好疼……望着眼前一張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臉,一個梳着羊角辨的女娃娃甜甜的笑着對我說:“阿姨,你踩到我的頭了。”“葉輝……”倒下去的那一刻,腦海裏浮現的是葉輝的臉……
……“嘿嘿……嘿嘿嘿嘿嘿。”昏黃的燈光下,角落傳出鬼魅般的笑聲……滲着我渾身發冷。一個陌生的小房子,我一步一步的走着……想去那個角落裏看看清楚……好久好久,一直沒有到頭。像是一個海市蜃樓,看得到……卻永遠達不到……笑聲倏然而止。
笑聲沒了……我沒有了方向……燈光滅了……我沒有了方向……沒有了方向,我驚恐的抱着頭,這是什麽力量?黑暗裏笑聲四起……尖銳的、冷酷的、嘲笑的、鄙視的、看不到邊……一片黑暗……我看不到邊.......
“阿姨……”一隻小手扶上了我的肩,我轉過頭……孤燈又亮了……黃色的火苗舔着她的臉,那個似曾相識的女娃娃……舔着她慘白的臉!“嘿嘿……嘿嘿嘿嘿嘿。”她笑着……大而無神的眼,空洞洞的,她問着:“阿姨……你想陪我嗎?”
冷汗……順着臉流了下來,白色的光刺激着我的視覺,影象又清晰了……葉輝正在取下敷在我額頭上的毛巾,我躺在自己柔軟的床上……我抓住了他的手。
“你醒了……謝天謝地。”葉輝把毛巾扔進水盆裏。
“我醒了?是夢嗎?是嗎?”噢……頭好疼。
“你在鬧市突然昏迷不醒……都一天一夜了……要不要吃點什麽?我還是扶你坐起來吧……”
“噢……我記得了,我頭很疼……然後就疼的沒意識了……你怎麽知道我在鬧市昏迷了?”我反問……
“跟着你咯……看你出門的時候都是心不在焉,怕你出什麽事。碗還沒刷好就跟了出去……喏……那幾個碗還泡着呢,都快臭了。”葉輝無可奈何的聳聳肩,我‘撲哧’一聲笑了。
“笑了就好,一會就快點吃藥。我去把那幾個碗擺平,弄點稀飯給你吃,嘿……你還真把我吓着了。”葉輝笑笑就端着盆子就要出房門。
“哎……今天應該是星期一了吧,你怎麽沒去上班?!”我叫住他問。
“恩,你這個樣子的。我怎麽可能放心去上班?跟學校請了個假……”
“恩哼……你敢不留下來!還咒我一定會出事……八成就是你小子下的蠱!!”我賜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哎……我留下來完全是想觀察你的情況,萬一你要挂……我馬上替你寫份遺囑好讓你把這房子留給我,千萬别浪費哦……”
“死吧,大混蛋……就知道你沒安什麽好心!”枕頭呼嘯而過……門“咣當”一聲砸上了。外面的葉輝大叫着:“我在懷疑你生病的真假成度……都昏迷了還有力量扔東西……早知道就不應該用我今天的薪水做代價來照顧你啦……”
………………我沉默了。
謝謝你!這是我有生以來唯一的一次感謝,雖然隻是在心理默念的……
※※※
亂語:
你就飄吧……就在我眼前飄吧,大不了我閉上眼不看你。我有膽量也甯可接受這片黑暗……隻爲了我會看不到、你淫亂的目光、舞動的身軀……
你的眼睛盡可能的閉着,你閉着是因爲你怕看着了你記着了……你的瞳孔接觸不到我引誘的一切、你的思緒、那一個個的片段……已經被*霸占了……你的眼睛還在假惺惺的抗拒什麽?又能抗拒什麽呢?
是什麽駐在了我的心裏、黑色的、迎合着魔域的節奏、它動着、爬滿了我的身體、瘋狂交纏的軀體……七色的影子、動人的呻吟……好象魔鬼的呼喚,讓人不顧一切的想溶入進去……火熱的擁抱着所有能觸摸到的。幻滅後又形成新的熾熱……
蠕動蠕動……心裏一片焦灼……反抗啊?你反抗啊~如果你不願意……你就反抗啊?你可以怒吼你可以動手你可以撕咬你可以!
我憎惡我冷漠我仇視……可是我不得反抗不得逃脫我也不得去反擊我不得已啊!
你看周圍異彩的那些……他們表面是他們讓人癡迷沉醉,可是那奪目的皮囊下總有一雙猥亵的眼睛在打量着世間!他看那天不爽……看那地不屑……看那衆生都是愚昧,視那輪回宿命爲糞土……
我要傲過天傲過地傲過衆生傲過輪回的宿命……可是我痛了傷了累了想忘了拿什麽來消亡呢?!!
……要拿、什麽來消亡呢......都是身不由己啊。(作者語:=.=#果然夠亂,我都不知道我在寫什麽……)
※※※
是什麽奚索的聲音,這麽輕而易舉的把我從睡夢中拉出來……前一秒還是朦朦胧胧的,一感覺到什麽的存在我的意識馬上就很清晰了……頭發淩亂的我從床上爬起來,朝着有月光射進屋的窗戶那裏走去……
隔着薄薄的窗紗,對面的樹下(恩?恩?樹下……=.=#我記得對面是樓房啊)站着一個穿着印着朵朵白花的淺藍大棉襖的女子……唷喝!!6月天穿大棉襖,捂痱子啊?
奇怪的不止這些,這個陌生的女人竟然站在樹下的大青石上開始解褲腰帶……莫不是要……=.=#不是吧,難道我看錯了性别……女的噓噓的時候不應該是站着的啊……
不然是……太熱了要脫衣服了?
或者……我突然意識到,這個情景很熟悉也很戲劇……樹、大石頭、人、腰帶、我靠!她要上吊……爲自己的慢思想而感到丢人一秒鍾後我拉開窗子對着那個不知道爲什麽想不開的女人大喊道:……其實在喊前我也做了番思想鬥争,是該叫她大閨女、大姐還是大嬸呢?萬一她并不是要尋死被我這麽一稱呼一時想不開就去死了……那我真是罪過哈。所以爲了配合動作速度的效率,我在最後關頭做了決定!
“啊……這位同志(=.=||)你不要想不開啊!”好經典的稱呼啊……我在擔心之餘不禁爲自己的反應靈敏而感到自豪。
樹下的女人停止了自己解腰帶的動作,她擡起了頭……一雙死灰般的眼睛朝我望了過來……心理“咯噔”一聲,我似乎又聽到了那仿佛近在耳邊女娃娃的問話:“阿姨,你想陪我麽?”一陣迷茫……等我定睛一眼……根本沒有什麽女人什麽樹,對面灰蒙蒙的一片……像煙霧缭繞着的……那詭異的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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