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雲,兵貴神速,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們大清早就動手,在目标出門上班那一刻把他堵在家裏。順利的話,晚上我們就已經離開喬裏伊特了。”我非常肯定的說道。
“好詩!”
“好主意!”科馬洛夫和史派茜同時贊道。
我上樓叫醒坎比拉德,交待了一些事項,收拾好裝備出來後看見車子不正常。前後車窗玻璃被人在裏面用衣服遮住了,兩邊車窗因爲是帶聚焦功能的三層玻璃,裏面那層被反向調節得象毛玻璃一樣模糊,現在完全看不到車内的情況。
“劉娉,起床了,我們要出去了。”我敲着車窗道。
“等……等一下……你們走開點……”裏面傳來她慌亂的回答。
難道她在裏面裸睡?我看着擋在前後車窗上的衣服心想,于是拉着科馬洛夫走出三米遠。
“還有一個沒走開!”
“劉小姐,我是女的。”史派茜答道。
“你也走遠點!”
“這……這什麽毛病……”史派茜嘀咕了一句走了過來。
一直等了将近十分鍾才見她從另一邊推門下來,低着頭就往小樓裏跑。
“喂,你去那?我們要出去了。”我喊道。
“不洗漱怎麽能出去?”她匆匆回了一句跑進樓裏。
我們三人互相看看,我對史派茜問道:“你怎麽不去洗臉?”
“我?洗臉?我最長一個月不洗臉。”史派茜一臉不屑的回道。
這時科馬洛夫問道:“王,我其實一直想問你,她是你什麽人?”
“同事。”
“既然你有夥伴在這裏,爲什麽不動用一些你們的資源呢?當然,利用國家資源去做私事有些說不過去,但塔西娅畢竟……我看了她當時在索利斯法**爲你作證的錄像,很感動……”
看來他們還是認定我是聯盟間諜,這事情不說清楚雙方都有所顧忌,以後還真難合作了。“兩位,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不是聯盟、也不是任何一方的間諜和特工。她曾經是,現在……不是了。”
“你是說劉小姐曾經是聯盟的特工?做爲一名特工,怎麽那麽嬌貴?”
“這個……她隻是一個後方數據分析員……你自己去問她了……”真他媽解釋不下去了,我怎麽知道她有這種毛病。
在車上等了足有半個小時劉娉才出來,去了那麽久也沒見多漂亮一些,還不是那個眼小嘴薄樣。好在現在才天蒙蒙亮,離正常上班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時間充裕到還可以讓科馬洛夫和史派茜回住所拿他們的作戰服。
去吃了點東西,路過一家超市時,劉娉說要進去買東西。
“劉小姐,這個……好像不是很緊急吧……”科馬洛夫說道。
“到時候撤離的時候我們拿什麽時間去準備食物和水呢?運氣差的話可能還會被人追捕很長一段時間。”
我們都不說話了,因爲她說得非常對,我們精心策劃了一夜時間就沒人想到這個問題。劉娉交待說隻買壓縮幹糧就行,水到時候回農場裏裝。她還列了個藥品清單,上面寫着一些諸如氟烷、硫噴妥鈉之類不明所以的東西,科馬洛夫看了後不斷的點頭。
我們一路在幾家超市購買了幾大箱各種壓縮類幹糧,還有三個醫藥箱,時間也是早上七點了。苜蓿區3号街63号,這是喬裏伊特商會首席會長三個住所中的一個,昨晚石河領事館給來的情報說這裏是有人住的。
科馬洛夫開始布置細節,“等下劉小姐留在車上接應,我們三個……”
“我對這裏路況不熟,駕車也不好。而且我現在沒有通信工具,就算是狼牙也沒有,有什麽狀況也通知不了你們。”劉娉打斷科馬洛夫的話。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沖進去?呵……”史派茜的冷笑又來了。
“是的!”劉娉從椅子下摸出一把帶突擊搶來,正是當初她在北麓野生公園押着我的那把。
“島津什麽時候把槍還給你了?”
“一直都在車上。”
“哦,問題是我們進去并不打算開槍,驚動鄰居可能會引來報警。我覺得……你留在車上可能要好一些。”
她又從椅子下摸出兩個彈匣和一個快充彈鼓來,說道:“雷錘MN-C2系統,采用一體式塑料磁電無熱導軌,5.8口徑,初速度5000/s……”她說着持槍頂開天窗,摁下保險……我剛要阻止,她已經朝天扣了一槍。
“你瘋了!”
“你們聽清槍聲了嗎?”
聲音小而且快,隻聽見滋……的一下就完了。她把彈匣取下,彈容尺顯示她剛才那一瞬間已經打了11發子彈。“我想這種程度的聲音不會驚喜鄰居吧?我反倒擔心的是你們。”
“好吧,這槍确實挺有用。你和我們進去,史派茜,你留在車上接應,把醫藥包給她。”科馬洛夫同意了。
看着劉娉把醫藥箱扣在後裝甲上,我奇怪的問道:“既然盡量不用槍,還帶着這個幹什麽?”
“當然有用。”
七點半,一輛黑色轎車開到63号前,“那是他的司機來接他了,估計他很快就會出來了,準備動手吧。”史派茜說着發動車子。
門開了,一個50多歲的大叔出來,緊跟出來的是個提着公文包的中年婦人,把公文包遞給大叔後正幫他皺平衣領。兩人寒暄幾句後大叔正要拉門上車,女人站在門口微笑送别……我們的車已經輕輕撞上了黑色轎車車尾。
大叔扶着車門,中年婦人站在門口一臉驚愕,司機反應挺快,已經推開車門下來了。
“動手!”我們三人推開各自車門跳下來,我去對付司機,科馬洛夫去對付大叔,劉娉去對付中年婦人。司機看見我一身裝甲的出來後先是一愣,不過他反應依然很快,還沒等我近身,已經舉起了雙手。
麻利的拿槍逼着三人推進門内,裏面是個小院子,住宅是棟兩層連體小樓,我們不敢亂走,深怕觸動不知安裝在那裏的警線。關上門後,科馬洛夫命大叔關閉安全系統,劉娉質問婦人房裏還有多少人,我則扯掉司機領帶把他反捆起來。
進到小樓内,根據婦人的說法,劉娉在樓上找到了她兩個還在睡覺的孫子和一個保姆。劉娉從醫藥箱裏翻了一會,拿出把剪刀來。
婦人看見了,苦苦哀求别傷害孩子,大叔還算鎮定,壓住火氣問道:“幾位警官,請問我們犯了什麽罪?”
“你們商會昨天做了什麽事?”科馬洛夫反問道。
“昨天?你指的是什麽?”這個大叔裝得一臉的好茫然。
“你立即把昨天綁架的人都放了,你們一家就可以保證安全,否則……都要死!”我開門見山的狠狠說道。不能再這裏拖得太久,萬一他們公司有電話來找他就麻煩了。
“綁架?昨天?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意思……”
這時聽見有布被撕裂的聲音,隻見劉娉撕開半塊紗布用剪刀剪齊成一塊手帕狀,從醫藥箱裏又翻出幾小瓶藥劑塗抹在手帕上。然後一把抓過那名保姆,保姆剛反應過來要掙紮大喊,整個臉已經被劉娉用手帕捂住了,不一會,保姆不動了,軟軟的滑落地上不省人事。
原來醫藥箱是用來麻醉這些人用的,看來用繩子膠帶的都是土鼈。“别怕,很香的,不信你們聞一下……”劉娉在把兩個孩子和司機麻倒後開始換新玩意了,她搗鼓一陣後從醫藥箱裏找出注射器來。
“會長先生,我最後說一次,把你們昨天綁架的人都放了,否則……”我把槍對準了中年婦人。
“等……等等……你等我打個電話問一問,我真的對這事一無所知,我發誓!你那些被綁架的朋友叫什麽?等我問清楚了一定放人!”老頭哀求道。
科馬洛夫把我扯到一邊小聲說:“你不能這樣逼他,逼急了他可能會胡說,這反而對我們不利,讓我來。”
“會長先生,昨天我們的朋友在鎮子西南的301國道中段被人暴力劫持了,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有喬裏伊特商會的人參與其中。我相信你從我們這身着裝大概能猜到我們是什麽單位了,你如果配合,那麽就當是一場誤會,什麽都沒發生過,否則,你知道後果!”
“警官,我确确實實不知道這事。你也知道,我們商會雖然小,但下面也挂靠着一百多家法人公司,每個公司的員工名義上都是商會的人,也許這事确實是其中一些人幹的,但是這幾千人……我怎麽可能都認識?商會隻對名義下的公司做橫向管理,對于公司招聘什麽員工是不管的,也不可能管得了……告訴我是誰參與了,我馬上把他揪出來,任由你們處置!”
“你們是不是有個副會長,嗓子象很尖,聲音有點象女人。”我問道。
“你是說通拿猜?不不不,不會是他,他不在喬裏伊特鎮,他負責我們在晃光地區的業務,長期在晃光鎮。”
“他當然不用親自動手,我問你,他是不是有兩個六七八歲大的男孩?他妻子三十出頭年紀,身材大概一米七左右,皮膚中白,容貌還不錯。”
“是的。”
“那他是不是有個手下或者是朋友之類的,棕色發質的白種人,身材很魁梧,肩膀寬闊,至少一米八五。”
大叔想了想,搖頭道:”這些都是他的私事,我确實不知道……啊……你……你幹什麽?”
隻見劉娉不知何時到了大叔身後,拿着注射器紮在他頸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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