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任務就這樣結束了?”回來的車上我驚奇的問道。
“是的,我們這次的任務結束了。”
“那這也太簡單了吧?”
“精心的策劃、明确的分工會讓整個事容易許多,就像流水線分工一樣。”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早就可以進行了,根本不用訓練那麽久呀,浪費我時間嘛……”
“呵呵,這次隻是一次實戰訓練任務。”
“這……”這真讓我有點不爽了,這樣拖下去我什麽時候才可以脫身?如果下次他又說是實戰訓練我不是一次又一次幫他打工沒盡頭了?
一直等到下午喬伊才回來,我找到他單刀直入就問,到底要到什麽時候才把我送到盧卡斯聯邦去?我不可能老呆在這裏幫他。我今天就要個答案,如果他說還會有幾次象今天這樣的實戰訓練,我最多再幫他們兩次後就立馬走人。
他讓我上了車,坐到我對面椅子上,他搓了搓手,看得出心情不錯。道:“王,幫我們其實就是幫你自己。”
“喬伊,我相信你們不會食言,也相信你們在那邊的兄弟已經開始幫我找人了。但是我必須要親自去看看才放心。現在不是洗脫我罪名的事,而是擔心我的兄弟他們……”雖然我一直都說是去找人,但心底總隐隐覺得其實是去救人。
“不,不,王,你并沒有完全領會我前面說的那句話。你知道我們今天是去幹什麽嗎?”
“不就是破壞一個通關口岸嗎?一定是你們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贓物要從那個口岸運到贊茜聯邦呗。”
“哈,你就是這樣認爲我們的嗎?在你的眼裏我們一直都是暴徒的形象嗎?”
“這個……你們确實組織要更嚴密一些……”
“什麽!這麽說你還是把我們當場暴徒一類了?我們是戰士!和那種野蠻三流組織完全就不是一個層面的!我們是軍人,和那些隻爲自身利益而不擇手段的商社幫會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我們與那些狹隘的政府軍隊也不同,我們有理想,我們維護社會道德規範、我們有一顆追求公平自由的心,不懼怕權威……”他說着說着已經站到座椅上,大義凜然的揮舞着拳頭。
現在的我可沒有那麽容易被人煽動了,見多了聯盟與大峽谷聯邦兩邊的嘴仗,誰不說自己代表正義?鬼知道說這話的人心底的正義到底是指什麽?老子在敵後爲石河出生入死,還不是被代表正義的人給審判入獄了?以前相信還可以說是積極向上,現在還信就是白癡。什麽道德規範我不懂,也懶得反駁他了,道:“喬伊,既然你們追求公平自由,那就應該馬上幫我去找我那些弟兄。他們現在也許正處于危險當中,也許已經失去了自由遭受不公平待遇!”
“我們現在不就是在幫你嗎?”
“那就帶我到那邊去呀。”
“不幫你弄到免檢權限怎麽去?”
“你的意思說今天其實是幫我去弄免檢權限的?”我驚喜問道。
“這個嘛……雙赢了,我們也需要這個權限,所以說幫我們也是在幫你自己。”
原來他們這個計劃謀劃已久了,我破壞通信塔的同時,他們還有人在同步破壞地纜,當時我們在山崗上遲遲不開槍其實是等他們割地纜的人就位。至于他們如何竊取或者修改口岸主機程序我沒有問,想來手法和當初三竊客去雅希偷數據差不多。不過他們的行動可比當初我們要周密多了,也許數據早就通過内鬼偷到了,這次隻是把修改好的數據存檔回去。拿到這一地區的免檢權限,這樣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跨界走私了,就算他們不做走私,把免檢号段拿來兜售就可以坐着收錢了。喬伊很正義的說這是用正義之劍斬斷束縛自由的鐐铐……
本來我想讓他馬上開始下一步計劃的。他搖搖頭說時機還未到,中華大區的事必須由總部來策劃,光靠他們凱塞這一部做不來。這是他們的終極目标,曾經失敗多次後已經擱置了多年,不過因爲我的到來,這個行動已經報批總部重啓了。
我覺得這真是有點異想天開了。中華大區在火星上的面積隻有奧林匹斯山脈以及相連的塔爾西斯高原中北部地區,才三十多萬平方公裏。她的主體以爲太空城爲主,除了火星太空軌道的的環形城外,還有月球、地球以及木衛二太空城也是部分,是橫跨火星與其他地區的第一聯邦。弄到一個中華大區的免檢權限是多少人的夢想,因爲唯一一部通往太空城的天梯就在奧林匹斯山上。火星與地球、月球、木星、土星地區以及太空城各個聯邦的所有貿易貨物都是通過這部天梯進行。前段時間那個石河外長開出的停火底線無非也就是想打破這種壟斷。“是弄中華大區的免檢權限?這……可能嗎?”
“不試試這麽知道?”他輕描淡寫說道。
這句話聽着好熟悉?但是這可是拿我的命或者說拿我的自由去試呀。而我的命和自由又牽連到獨立連弟兄的自由,現在我可不想在這裏試。于是問道:“你們有幾成把握?”
“準備情況好的話自然把握就高。”
我嚴肅說道:“喬伊,不行,你們把握不大,萬一我被抓了,還怎麽去找我那些兄弟?以你們的做事風格要準備到有把握的階段那可太久了,我的那些兄弟可等不了那麽久。你讓我去先找人,我知道你們有辦法帶我過去,去了就算找不到也至少知道個結果,這樣才能安心回來幫你……”
他陷入沉思當中,看來說服有效果,我加緊說道:“我這事與你們這個大計劃比起來算很小的事了,你們如果盡力來幫我的話,那不是很容易就辦成的事嗎?去了真心找不到我也不怪你們,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讓威爾遜跟着我去嘛……”
“王,我也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現在我已經不能決定你的事了。早在五天前尤裏基奇把你的情況推薦上了凱塞本部,兩天前他已經接命令帶着你的錄像去總部彙報了。接你的人應該很快就來了,你現在是我們的紅人了。”
“喬伊,我不是你們的人,我才不管你們什麽分部本部、總部的,如果不幫我先去盧卡斯的話,我不會考慮你們的什麽終極計劃的。”我語氣堅決,紅人當然就應該是這種口氣。
“王,這個計劃如果成功,可以說是開啓了夾在自由頸脖上的枷鎖……”
“别跟我說什麽大道理了,我沒那麽偉大,我的兄弟現在也許頸脖上正套着枷鎖呢。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到底幫不幫我過去?不幫的話我自己去,我現在就去收拾包袱走人!”我打開車門下來,故意做出要走狀。雖然我根本沒有什麽包袱要收拾,來的時候就一身病服。
“别鬧了,你肯定走不了的……”他站在車門前,也不知道他說的是我走不出他們這裏還是走不到盧卡斯聯邦?轉過身來聽他繼續說道:“我隻能把你的情況往上面說,這個比較慢。不過尤裏基奇還在總部,你可以直接跟他說,這樣快一點。”
“哈,這就對了嗎,喬伊。隻要你盡力幫我了,我會記在心裏的。其實我真的不想和你們什麽總部扯上關系,我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應的,到時候功勞都算你的。”我高興的過去把他抱下車子。
“别這麽說,我也覺得你說得有道理,你那邊朋友的事确實拖太久不好,我們這事等十年都可以了,也不在乎這個把月時間。不過我确實是一心想打破這種人爲的壟斷,爲了貿易自由,提高整個人類的生活質量的……”
“我知道我知道,早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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