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悠悠醒來,眼前依然是那名醫生與兩名衛兵,接着拉法沉重的腳步聲來到,蹲在我面前,我眼前一亮,她手上拿着一金一銀兩串項鏈。
她把兩串項鏈放我手上,“這次來是與你核對筆錄的,你看過無出入後我們将呈遞上去,法庭将在三至七天内受理開庭。那位是巡回軍事法庭的莫洛托夫少校,他将告訴你應有的權利……”
“随你們的便吧……”我歡喜的撫摸着石頭吊墜,似乎更加晶瑩剔透了。
“王,這是很嚴肅的事。根據基憲法中的人類基權法以及石河聯邦刑事審判法規定,被告人擁有辯護權。你除自己行使辯護權外,也可以選擇委托律師,或者經聯邦法院許可的公民爲你辯護。這些人可以是你的近親屬、監護人或者是信用自願者,你聽明白了嗎?現在有人提出爲你辯護,這需要你本人的授權。”前面的一名黑衣男人嚴肅說道。
“你們可以幫我找到塔西娅嗎?”
那人楞了一下,“開庭時你自然會見到她,我現在是問……”
“塔西娅找到了?真的嗎?”我驚喜問道。
“這不是我的工作,我現在是問你辯護授權的事,你是否願意授權這位自願者做爲你本次案件的辯護人?”
“我想見塔西娅!”
這時拉法說道,“她做爲與你最親近的人,我們當然找到她了。”
“我同意。”我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
這是我這麽多天來第一次進食,我不想讓塔西娅看見我這副半死不活樣子。餐台上還放着電子本和筆不知道幹什麽用的?讓我吃飯後簽名記賬還是點菜?看看電子本上的日期,82年10月39日中午12:23分,算算我已被關在這裏快一個星期了。
下午這樣,有人開門進來,卻不是拉法,而是上次那位莫洛托夫少校。他還帶着一人,蒼白的臉上架着一副眼鏡,我驚訝道:“周……周博士……”
周博士整整眼鏡框,微笑點頭。
“太好了,你活過來了……”我激動的上前想與他握手,卻兩腿發軟噗通摔在地闆上。
兩人急忙過來扶我,周博士動容的說,“王,你受苦了,想不到……”“博士,能見到熟人我已經很高興了……”我看了下他頸脖和頭部,我記得他就是摔斷頸脖而亡的。
“已經痊愈了,聽帕克說是你把我從天台一直背回石河的?”
“本來就是我害了你……”
“唉……怎麽會變成這樣?”他說着取下眼鏡,卻不是擦鏡片,而是抹淚水。而後轉頭道:“莫洛托夫,我想與我的當事人單獨談談行嗎?”
“你就是要爲我辯護的人?”我問道。
“周笠博士是大峽谷聯邦法律委員會成員。”莫洛在門口處說完,帶着衛兵關門出去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意思,但是聽起來好像蠻厲害的,看着他從容淡定的拿出筆記本,居然是紙質的,我心底生出些莫名的期望。
“你的案宗我都看過了,疑點挺多。”
“我本來就是被冤枉的。”
“時間太緊迫了,從你身上搜出的定位芯片的證據我暫時推翻不掉,還有能證明你的關鍵人證我也找不到,以及我也無法證明你原來的身份。”
“博士,你不是知道我來曆的嗎?”
“我是知道,但是我不能證明,當初我與洛基也是根據塔西娅所述推斷出來的。奧林帕斯第七城的格雷高裏醫院下那個研究所到底存不存在我們都不能确定,所以我們拿不出證據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和洛基教授當初不是對我身體又是檢測又是掃描的嗎?還是你們告訴我是地球人的啊。”
“法庭不會承認那些未經法律審批的科學測驗的,如果完全依靠機器的話,整個人類道德體系将會崩潰。”
“狗屁道德,我本來就是無辜的,如果那些想拿我做祭品的人有道德,我就不會在這裏了!”
“呵呵,說得好。”他扶了扶眼鏡,“所以從你這件事情上就體現出了道德的重要性,遊離在法律之外的行爲必須要由道德來約束,道德是一面鏡子,它彰顯你的美醜,警醒人們的善惡,法律是托固這面鏡子的框架。道德比法律更具前瞻性,試想那些冤枉你的人就算終有一天受到法律的清算,但是他們已經對你造成了傷害了,我們的終極目标就是讓法律消失,回歸仁愛、真善的道德天空……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博士,我的案子到底有沒有希望?”因爲他不喜歡我插嘴,我總算忍着讓他說完大道理。
“以現在的條件,我打算爲你承認間諜罪的辯護。”
“間諜罪?博士,你……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啊?”
“你怎麽會這樣想,我還沒感謝你救了我呢。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時間太緊,我根本拿不出證據來做無罪辯護,根據交戰協議,間諜罪是觸不成最高量刑的,以後有時間再慢慢收集能翻案的證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