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迪,傷恢複得怎麽樣了?能開車了嗎?”
他抓抓手指,“腳椎骨的軟釘還沒消融完全,不過開車沒問題。”
一個多小時後來到畫面中的那個監控點,是個很窄小的亂石坡谷,車子進不去。我讓桑迪在下面等着,我摸索攀爬上了嶺上。
望遠鏡裏,長長的車隊象兩條蛇一樣盤踞整條三、四号公路線,默默的往東北方向前進。有些車真他媽的大,一輛普通裝甲車行在它們旁邊,個頭隻有它半個輪子那麽高,單條公路根本不夠容下那麽大的體積,所以它是橫跨兩條路而行,一邊輪子在三号路、一邊在四号路,難怪沿路的路燈都收折了起來,剛才在屏幕裏看見的投影也許就是它們。這肯定是回調的聯盟軍西線部隊,應該就是來對付我們的,卻不知道是什麽番号。
這段時間以來,我可以說是天天都在看着聯盟軍調往北方,無時無刻都有一種大兵臨近的緊迫感。但是與奧羅拉和各個連又都聯系不上,我發送的餘迹留言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都收到,總之是沒有一點他們的消息,感覺整個戴達利亞與塔爾西斯高原隻有我這一支隊伍在折騰。好在知道我現在肯定是在包圍圈外,隻能盡量遊擊些物資車隊了,奧羅拉,哥能幫你的隻能那麽多了,我一邊錄着像一邊保佑奧羅拉。
工程沒有如約竣工,因爲最後确定的範圍是由我、利姆與魯巴伊秘密确定的,是個非常不規則的星形,靈感來源于酷龍公司的标志,一個窟窿。所以各地之間的地下通道也長了許多。不過雖然沒完工,隻要有最東邊的凸出部就行了,我已可以抽出人手來檢驗一下效果。
從監視點來看,像上個禮拜那種聯盟夜間師級規模的軍隊通過隻進行了兩晚,我們猜想那就是他們參與此次行動的主力部隊。至于别的公路有沒有如此規模的夜行軍我們不知道,知道也沒用,感覺單單是那晚上的人馬已經夠折騰我們了。
在這裏躲着觀察已經差不多兩個多小時了,身後群山升起的陰影讓我感覺涼快了些,望遠鏡裏顯示的時間是下午16點32分。此刻遠處公路上一輛過往車輛都沒有,我拿起對講機命道,“桑迪,就現在,讓奧哈姆出發。”
不一會,望遠鏡裏一輛沙袋鼠運輸車、三輛πIII吉普駛進了關卡加氣。運輸車與吉普車門打開了,麻利跳出二十幾名灰色軍裝的武裝人員迅速沖往關卡各個要點。
桑迪報道說:“奧哈姆已經控制了關卡,正在轉換監視點通信頻率……不一會,看見關卡前架起了路障查崗,像模像樣的。效率不錯,從我們那幾輛車開進關卡到全部控制,十分鍾不到,接下來隻要等真正的聯盟軍物資車過來了。
“四輛标準T35、三輛蝮蛇,時速82,估算11分……”耳機裏傳來的眼睛男的彙報。從我這裏則至少等了十五分鍾才看見車隊駛來。靠近檢查崗被招停後緩緩停下,我們的人來到每輛車前示意檢查,把乘務人員都攆下了車,到此我放下心來。
隻要把所有聯盟軍人押上之前我們那輛沙袋鼠T30,把衛星定位儀裝上其中一輛吉普車,再把所有的車開回最近的點藏好,整個行動就大功告成回家分贓了。這次可是四輛35噸位運輸車,不知道這回聯盟軍爲我準備了些什麽東西,有點過生日等禮物的期待心情。
“兩輛火元素IV、六、八……等等還有!十一,十四……指揮官,是個運輸連!一共是二十四輛重型T40、七輛火元素,一輛指揮車,時速92……”聽着眼睛男匆忙的彙報,我頓時緊張起來。之所以定下這個時間行動是因爲聯盟白天最後一班車隊就是這個時段經過這裏,現在看來有些失誤,攔截得早了,最要命的是即将過來的這車隊對我們來說太過龐大了。
我拿起望遠鏡,看看奧哈姆進展如何,卻看見還停留在之前那小車隊旁邊攆人下車的步驟,他似乎正與一輛蝮蛇吉普車下來的聯盟軍官在争執什麽。
“奧哈姆!**的和他們啰嗦什麽?直接把那家夥斃了,凡是反抗的直接擊斃!馬上把所有人都塞到車廂裏,快!“我是真的急了,沒有用對講機通過指揮車裏的桑迪中轉,而是直接用有可能被捕獲信号的狼牙呼叫奧哈姆。望遠鏡裏那讨厭的聯盟軍官倒下,被拖上了運輸車。
等了好幾分鍾才把十多名車上的俘虜繳械完關進運輸車,我馬上命道:“把路障與車都挪開,讓等下過來的大車隊通過去!你們不要……”話未說完,我的視線所及,已經看見南方一抹黑色如水灌旱渠一樣侵侵而來。
“奧哈姆,趕快把路障拆了,把車子挪開,你們就冒充車隊的人假裝休息,不要和他們發生沖突,他們問什麽你就說在這裏等指揮官,我馬上過去。“我憂心忡忡,萬一大車隊要加氣什麽的在關卡停留就麻煩了,很可能會讓他們發現關押裏面的原關卡人員。千萬不能在這個地方發生戰鬥,我們根本跑不掉,下場就像雷奧哈德。抓起對講機飛奔下了坡腰,鑽進指揮車裏把灰色的聯盟軍裝穿起來後,讓桑迪立即開車趕往關卡。
“不會那麽倒黴吧,這些車真的要在這裏加氣。”車子轉出公路後,看見那隊車隊已經停靠在氣站轉盤區外邊,奧哈姆好像正和幾個人說着什麽。我撥通利姆電話,讓他馬上帶一排人趕過來,全副武裝。
車子駛過公路邊長長的車隊,引得駕駛室的司機探頭來看,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就在氣站旁邊下了車,聽見對方幾人的其中一位說到:“你們先挪開?我們趕時間,萬一你們長官明天都不來,那我們不是要等到明天……”
我一聽,心裏直罵奧哈姆,他們要加氣你就讓他們先加給他們走人不就完了嘛,我是說過他們問什麽你就說等指揮官,但是……哎呀……真他媽就是頭愣驢!
我整整衣服,與桑迪走了過去:“怎麽回事?”
對方三人轉頭過來,看其中一人還是上尉軍銜。對方見我也是一愣,在我身上上下掃了來回,刷刷立正敬禮。“長官!”
我回了禮才發現袖口後面有兩藍一紅組成創口貼大小的三道杠,這既然是中校服,難怪這料子如此特别,拿起來時候感覺很小,既然也能穿得上。
對方那名聯盟中尉此刻說道:“長官,您能不能讓我們先加氣,我們是從安科塔地區一路過來就沒有加足氣燃料……”
我揮揮手讓奧哈姆把車開走。“是嗎?辛苦了辛苦了,去加吧。”
“多謝長官!”他與旁邊二人轉去指揮車子進站了。
考夫曼到了我身邊,小聲說:“王,就這樣放他們走?”
“那麽大的骨頭我們可啃不動,你沒看見至少有五輛定位車嗎?你去叫我們的人别輕舉妄動。”這根本就是賭博,對方的籌碼是那二十輛不知裝着什麽東西的運輸車。我的籌碼是我們這些人的性命,明顯不對稱,我現在隻想讓大車隊早點走,我好帶着前面那小車隊回去,留得青山在嘛。
對方幾輛車加滿了氣,開過關卡在前方路邊停靠,司機紛紛下了車進到關卡的休息棚區。我一陣緊張,整個關卡建築内隻有我們值守操作室内的兩人,現在休息區的用餐室是空的,原來的人都被我們抓到地下設備室去了,萬一他們發現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