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既然你雇傭我們,那就應該至少給予我們基本的信任,你這樣把我們羁押在這裏算什麽?我代表我們的人對你提出最嚴厲的抗議!并且要求恢複我們的人生自由,至少……”拘禁洞穴裏,這個女人看見我就特别精神。
我看着她,感覺她不像腦子有問題的人啊,怎麽會提出這種無恥的要求?我現在怎麽可能放她們回去?看她認真的樣子有點想笑:“呵,這位女士,如果我不放你們又能怎樣?”
“我們是在這一帶失蹤的,除了你們還有誰?所有人都知道,也許現在媒體上都在讨論這事,你們甚至連一份最基本的聲明都不發布。秘密綁架平民可不單單是違背聯盟憲章法,而是違背了大基權法!你們這是在公然與全世界做對!我要求你現在立即發表聲明,把我們安全和你們的目的通告出來,否則我們将繼續絕食抗議,直至……”
我感到事态有些嚴重了,如果這些人真死了還真不好處理。“女士,女士!你别激動,昨天到現在才一天時間嘛,你沒看見我昨天很忙嗎?現在不是來和你協商解決這事了嘛……”
“我要求你立即給予我們恢複人生自由日期時間的答複,還有那些物資損失的清單證明以及……還有……”她一發不可收拾了。
“老女人你夠了啊?老子今天心情好才多看你幾眼,别得寸進尺!想死就去,大不了就挖個坑埋了你們!哼!”我轉身惱怒離去。要是客氣點還好說,我來的本意就是想給她們男女分押,讓幾個體質差些的去條件相對好些的布蘭特妮基地。媽的,老女人這個态度跟罵兒子一樣,操,餓死老子連坑都懶得幫你們挖……對了,想到挖坑,何不讓利姆去選個地點,讓他們自己去挖掘關押自己的洞穴。
經過安德斯與李索菲亞的請示後,很爽快的答應幫安排塔西娅返回大峽谷一事。這答應得也太幹脆了,我猶不放心,“安德斯,如果塔西娅出什麽事的話,後果那可是非常嚴重的,上面當然是怪我,而我自然是要怪你了……”
“呵呵,王,送幾個人出去還是有辦法的,我們答應你的事什麽時候沒兌現?反倒是你上次在納波利外車場的事連個招呼都沒打,怎麽說也是在我們的地盤上吧……”
“安德斯,你這麽說就不對了,當初我們可是聯系過你了。我們隻是去取個麥羅球,卻不料在外車場碰上聯盟軍,你也不提前給我們招呼,害得我差點頸脖被打穿幾個窟窿。”
“你們也不虧啊,白天從城裏搶走了幾十萬,晚上搶走了幾輛車,這點我還真是佩服,誰想得到你們居然晚上會殺回來,不錯不錯,我那兩輛沙狐還好用吧,你打算什麽時候還回來?”
“沙狐運輸車?對啦,我剛想告訴你,一輛被炸毀了,還有一輛現在開起來象牛車一樣響,蝸牛一樣慢……”
“什麽?毀的那輛是A還是B?”他有些激動。
“沒注意……還分這個?”
“B車是沒有調溫系統的,王,你回去看一下然後給個電話我,看能不能修好。對了,要不要見下你的老朋友?”
他讓人帶我進了下水道,帶路的人就是當初在酷龍賭場網住我的其中之一。問他帶我去見什麽人,他就是不理我,隻顧往前走,真是個木讷的家夥。七繞八拐進了一個暗門,在室内又走了一會來到一道門前,開門出來的是吳義。我們倆倆相見都是有些吃驚,他更多的顯然是驚喜,而我,對于他的複活其實算是知道的,吃驚是因爲條件反射的心虛。
他把我請了進來,房内還不錯,屏幕很大,沙發很舒适,扶手上有條女人的紅色T線内褲。“嗨,王,我聽說你們走了,也沒人知道你們去了那?”他拿起扶手上那條内褲,又讓我起身,從我坐着的沙發縫隙裏扯出一條藍色的收走丢到卧室去了。
“你也知道我們是幹什麽的,聯盟軍開始注意我們了……”
“本來我還以爲很難再見到你了呢,想不到你會冒險來看我,夠朋友!”他一邊說一邊還在收拾。
“他們就把你關在這裏?”
“隻是暫時的……還在睡?看看都幾點了,起來,出去該幹活了……”我吓了一跳,扭頭看去,他從卧室裏推出一名黑色女人出來,認真看一絲不挂,這小子口味重啊。
這黑膚女子顯然沒睡醒,半眯着眼朝我走來。掃了我一眼,噗通跪在我雙腿前面,雙手把我的推掰開,打了個哈欠後低頭彎下身去。我大吃一驚,這也太,太那個直接了吧,我覺得還是有點前奏比較好。不過我還是由衷的敬佩她的敬業精神的,正打算閉眼迎戰,瞥見她一支手在沙發下扒呀扒,扒出一副藍色胸罩,穿戴上後撓着蓬松頭發進浴室去了。我暗罵一聲“媽的”。
看見卧室裏又被他推出兩名裸體女人出來,一白一黃眯着眼打着哈欠。我心底暗想,關在這裏好像也不錯……
打發那些女人走後,他一屁股坐在我旁邊,歎道:“也不知道要呆在這裏多久,簡直是在消磨我的生命,他娘的,被宮本家那些餘黨害慘了。”
“宮本?”
“那些偷襲我的人是小宮本,後來他們還僞裝成你們搶劫了納波利商業街,我前天才從長春城作證回來。”
“冒充我們?”我努力回想整個事情脈絡,看來一切都在往安德斯設計的方向走。
“當天晚上偷襲聯盟軍是你們做的吧。”見我沒否認,他繼續說道:“這事就很清楚了嘛,也隻有你們對聯盟軍是敢興趣的,那麽白天搶劫納波利的自然是另有他人了,而且很多人當天在城外都看到過有宮本家族标志的車輛。”
我想到那輛戰術指揮車上噴塗的三朵淡菊,難怪當天回布蘭特妮基地時雷奧哈德就讓桑迪噴掉了,他不說我還真沒留意。“那現在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宮本家在這個地區算是徹底完了,月季城總會已經發出了清洗令,現在聯盟政府還懷疑他們跟你們有聯系,哈哈……肯定是死刑。宮本家在長春地區的産業根據保險公司的注解條款,也都會移交給總會處置。”
“注解條款?”
“就是每個洪青幫派成員遺留下的家産如果在合法繼承人不能合法繼承的情況下,都将交由總會處置。”
我靠在沙發上,整個來龍去脈清晰了,一切都在李索菲亞計劃當中。她故意把吳義提拔得很快,并且經常派去長春就是爲了吸引宮本的人來襲擊。不料誤打誤闖我跳了出來幫她了卻心願,也不清楚她知不知道是我做的,我懷疑就算我不去做,她等得不耐煩的時候自己也會動手襲擊吳義,然後栽贓給宮本家。
後來的事就更加清楚了,她讓我們搶劫納波利也是爲了栽贓給宮本,還有她去偷取保險公司的數據應該是爲了查詢宮本的家底。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獲利多少,至少納波利鎮裏宮本家酒店、賭場和那些色情店是肯定被她收入囊下了的。難怪我要把奧哈姆的C排抽走的事情她答應得很爽快,她大功告成也已經不需要C排了,還有她本來就肯定會複活吳義來做證人的,這樣我還白白欠了她一個人情。而我隻從裏面獲利了三十多萬,估計連她的零頭都不到,而且大多是從賭徒和别家店裏搶來的,在她名下的酷龍賭場裏隻搶得幾千塊,他娘的。
“那現在一切不都塵埃落定了嗎?怎麽你還不能随便走動?”我問道。
“隻是幫會裏算是審理完了,還有政府那邊指控他的搶劫殺人和叛國罪沒完,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對了,你暗中認識收購軍需品的人嗎?”
他想了下,“還是找安德斯吧,長春地區所有的商業貿易現在基本是洪青幫的了。
我猜想李索菲亞是肯定有路子的,她給我的那些電台、指揮車之類的軍需品就是證明。但我真的怕和她們打交道,有種豬和狐狸合夥做生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