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洞找地方方便,順便把阿布拿了出來曬太陽,把它搖醒後,它“喲呼”一聲,外殼展開了四片出來,飄在空中像吊墜而綻的水晶花。
“咦?那是什麽?好漂亮?”忽聽見岩石後發出女子驚奇的說話聲。
我慌忙抽好褲子,兩個女人仰頭從岩石背面出來,正拿着小石塊朝阿布砸去,居然沒看到我。我還忙着系褲子,“啊呀“一聲,腦袋被莫名掉下的石塊擊中。
“你們幹什麽!!”我和阿布異口同聲嚷到。
“哎呀,是長……長官!報告長官,我……我們……啊……長官!你……”兩女人忽背過身去。
阿布旋轉而下,飛臨她倆面前,叫嚷道:“你們想謀殺啊!”
“不,不是的,我們見你很漂亮,想抓來看一下……”其中一嬌小女人道。
“是真的嗎?嗯……還算你們有眼光啦,我還可以這樣變喲……”說着,每瓣殼片閃出不同的色彩,突然噗嗤一聲,射出一道光束,在一米外擴散成一幅圖畫。畫面中顯示的是兩個目瞪口呆的女人背後,岩石旁邊,一個男人正忙着低頭扣褲帶。
“阿布,你拍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我删了!”我理好褲子過來嚴肅道。
“啦啦啦……哩哩哩……”它唱着聽不懂的調子盤旋飛起,在我們與岩石上空飄來蕩去。
“長官,那是你發明的麥羅球嗎?”兩個女人依然不敢轉身過來。
我走到她倆面前,“這東西是我俘獲的,這可不是一般的麥羅球,雖然好看,但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膽小得要死!”
“喂!流氓頭子,你說誰呢?不是我,你早被人家電成烤豬了都。”
我不理它,對二女問道:“你們是誰?”
“報告長官,我叫莫娃,原卡梅隆師團三營後勤連一等兵。她叫阿芙米爾,預備役軍人。”那名粗壯的女兵厚聲回答。
“阿芙米爾,你是納波利鎮的薩伊諾維奇醫生的妹妹?見習醫師?”我問到。
“是的,長官!”她挺身擡頭回道,幾顆雀斑顯得躍躍有神。
我這才突然想起我們還有傷員需要複活和醫療要安排,忙對她們說了聲解散後就跑回洞穴會議室,讓雷奧哈德去召集新近的D排集合。在洞庭内等人員到齊後,我讓醫護人員出列,除了阿芙米爾外,還有兩人。又讓後勤人員出列,既然有莫娃在内的十多人,大多是女人。把這十五人劃成後勤班,讓雷奧哈德來任命人事。他讓一名叫塔納特的少尉軍官做了班長,阿芙米爾爲醫護組長,果然他對這些人是要比我了解的。他任命完畢後對我說:“長官?好像我們沒有什麽後勤……”
“先分配着吧,跟着阿芙米爾學些戰場救護,再說他們要形成戰鬥力還需要一段時間。對了,你再分配一個設備組,過段時間上面派技術教官下來。”
他又把兩名士兵劃到醫護組,分了五人到設備組,後勤班就此成立,直屬連部。完畢解散後我們幾人進入會議穴繼續讨論方案細節,我本來想讓各個班長加入進來讨論,被雷奧哈德與華萊士都阻止了,想想覺得他們是對的,果斷的決策并不是參與的人越多越好。
初步定下的結果是,三個排分六隊從通風管道潛伏進入下水道。A、B兩個排重點攻擊通信站、警衛局、調度指揮所、總閥門等軍事目标所在的第六環形街。C排分出一隊協助大小姐攻擊其他勢力控制的第五商業街,抵抗陣線的七人小組控制北門的車輛出入口。
苦于手頭沒有完整的城防圖很難在具體布置任務,最後我讓阿諾德與阿古立即去納波利聯系大小姐,除了交待她做内應準備外,看能不能找份軍用城防圖。讓利姆馬上着手挖掘穿過關卡的隧道。心裏也是忐忑難平,打一個鎮子,人手是少了點,有個幾千人我看就比較合适我指揮了。
也想過嘗試通訊大峽谷的軍部,讓他們發送納波利鎮的城防圖資料過來,但是路途遙遠,中間不知要經過多少個聯盟軍的監測站。我拿着通訊發射匣出了洞穴,匣子展開出兩片方形天線不斷轉動着,指示燈由紅轉黃,時而轉綠,信号格始終在57至76間反複,幹擾波紋很大。
我擠壓了壓右耳,取出聽筒膠囊,塞入發射器其中一個孔内,随着核對完畢的一聲輕微蜂鳴,在屏幕上點選敲門暗碼後,按下了發送鍵。
把天線架好,接下來就是等,等待其他連回複的應答信号。我也不知道會有幾個連收到我的敲門暗碼,也許他們都還沒找好落腳點,存儲器都沒打開,因爲現在并沒到預定的通信時段。但現在确實感覺人手不夠,希望有一個連就在附近,能支援合作做戰那就完美了。我并不擔心會被聯盟監測站監聽到,這不過是三串非常普通的三個雜波,采用流星餘迹方式發送隻要兩秒。發送後,關閉了發送器,隻等接收儲存器收集回訪數據。
連隊恢複了正常訓練,雷奧哈德甚至還提議夜間野外拉練被我制止了。派去納波利的阿諾德與阿古兩人一直不見回來,發射出去的電波渺無音訊,阿布瑞契前天去追一隻沙鼠,最後也不知所蹤了。這個連隊都很忙,隻有我終日無所事事卻莫名的煩躁,每天都要去幾裏外的挖掘現場看利姆他們的施工情況。
進度比預計要慢,土質沙化度太高,極易塌陷,隻能往下從新擇道。勘測又出了問題,兩天後才發現所過之處鋪設有能源管線,隻好又修改方向。由于白天要躲避敵人的偵察機,六天過去了,進度才抵達70%左右,好在晚上沒有聯盟軍的麥羅球來偷拍騷擾。
這天夜晚總算盼回了阿諾德,但是帶回的卻不是好消息。他們在納波利鎮一個星期,連李家的人都沒見到就更别說大小姐本人了。難道大小姐在納波利已經完全失勢?問了一些納波利鎮其他的消息,戒備更嚴了,卻沒有限制出入,畢竟是由商人控制的商業城市,開市做生意要緊。
就在阿諾德回來不久,耳機傳來利姆緊急呼叫,說公路關卡有異常情況,有人襲擊了關卡。我讓奧哈姆集結隊伍,與華萊士、雷奧哈德忙趕過去。還沒走多遠,先是傳來利姆呼叫,說那些人已經突破和控制了關卡,正往公路前方開去,問要不要攔截?接着聽第三哨崗傳來呼叫:“發現一輛赤沙蠍鑽探裝甲車從沙丘裏出來,正往基地去……”
我們每兩公裏設置一哨,第三哨的報警意味着……華萊士見我停下,問道:“王,怎麽了?”
“敵人來了,已過了第三哨崗,就在我們附近!”我感覺身體微微顫抖,不知抖動的是腳下的丘地還是我心跳。
“什麽!?”華萊士與雷奧哈德驚呼一聲,同時抽槍分開幾步,舉目四望。
這時耳朵裏又傳來利姆的呼叫:“指揮官……”
我還沒聽清楚,前面的沙丘砰然飛迸起滿天的碎石,嘶叫着鑽出一輛攪動着巨大尖角鑽的裝甲車。乒乓一陣颠簸掉車身上的碎石後,兩束直光射得我睜不開眼,如同被一頭暴狂的犀牛怒視着,随時可能把我們踐踏成泥。天空撒落而下的石土雨點般的打落在身上,沒聲沒息,隻有耳機裏傳來利姆不停的呼叫,說什麽根本就聽不清。
那輛車頭的強燈轉柔了,裝甲車的擴音器傳來話聲:“聽說你找我們,又不敢直接去,所以我就來了!”聲音冷得勝過那還在嘶叫的鑽頭。
車側一道暖光緩緩投射地上,門開了,下來一穿着沙黃色貝塔裝甲的人。接着又下來一名身着黑色裝甲的人。這裝甲黑深似墨,把身體每處盡全覆蓋,對于旁邊的光亮,不理不睬,不顯一絲的反光,腰腹收弧,依稀看出裝甲内之人身段纖細,這竟然是伊普西龍型裝甲。這人戴着具黑色假面,身後黑發随風飄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