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場靠着青苔密布的山崖,山上流下一股泉水成爲天然淋浴頭,周圍有一人高的蘆蓆屏蔽,裏面有蓄水池和擱衣服的長凳。傣族人習慣早晚各洗一次澡,姑娘們不是相邀到崖壁下沖流泉,就是結伴去河邊沐浴,所以人總顯得那麽清爽、亮麗。在中緬兩邊的青山綠水中,女浴是一道亘古的風景,行車途中随處可見。
沐浴對傣族姑娘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而此時此刻作爲異國異族人,慕雲窘得不知所措,像做小偷的蹑步探頭一看——裏面沒人!他退步膽怯的問:“這裏分不分男女呀?”
“分!”冷不防被阿香一掌推進去,“各洗各的澡,中國人就喜歡大驚小怪!其實啊……我不說了,說了怕阿哥害羞。”
慕雲像被扒得光光的推上舞台,手緊捏毛巾一臉張惶,心想這怎麽洗呀?
阿香心裏偷着樂,我看你今天怎麽辦?之前還譏笑在緬甸男人穿波索像站樁雞,這下該清楚誰在站樁了吧?于是手腳麻利寬衣解扣,松開籠基朝上提起夾在腋下,一把抽掉上衣,肩膀赫然露出枚精美的刺青!另一隻手伸進籠基裏面,褪下胸罩、内褲甩到長凳,露出白晰光潤的肩頸和腿肚。
籠基在她手裏舒展自如,像妙不可言的魔術道具——兩手松開一扯,籠基變成面大旗,人若翩翩下凡的天仙;回手一紮,變成豔麗的裙衩,人婀娜多姿如玉樹臨風。幾經折騰,籠基緊貼在身就是不垮脫。慕雲看得驚心動魄、火燒火燎的,有種偷窺的羞恥感,木磴磴愣在原地不敢動彈;脫衣——他不敢,不脫——這澡沒法洗!
阿香将籠基在腋下紮緊,解下頭巾烏發如瀑布墜落;她一甩長發搭在前胸,站在流泉下用皂角搓洗。其動作協調一氣呵成,似一幅如詩如畫的天仙沐浴圖。流泉沖擊黑白分明的頭頸,順着雪白的腿肚流淌;被水淋濕的籠基緊貼身子,将女性優美性感的胴體顯露無遺。
洗完頭發阿香讓出位置,側過頭用毛巾擦拭:“看那樣看——像看稀奇的!憨包,快過來洗呀?”然後松開籠基一手提住,一手伸進裏面打皂角擦洗下身。
這動作太誇張、太刺激!慕雲一眼瞥見馬上側過身,滿臉張惶緊攥毛巾:“阿香,這樣我不習慣,總覺得……我還是出去吧。”
阿香像蜇了的一愣,“阿哥覺得這樣不文明、不雅觀?是瞧不起傣族人?!”
曾觸犯異族忌諱差點沒被她整死!慕雲吓得連忙解釋:“不不不,我是看得好危險的,害怕一不小心,你的籠基垮下來,我就會昏過去。”
他說的是大實話,阿香被逗得噗哧一笑:“原來阿哥不懷好意,好陰暗呀,像沒看過女人洗澡的!可是,這回讓你眼睛費神、心也失望了?”
看着她笑得那麽美,慕雲緊繃的神經松弛下來,于是明知故問:“傣族的風俗神秘、陌生,我總擔心無意冒犯,譬如潑水節哪樣的……”
阿香不屑地笑,“你這個傻阿哥,那是人家姑娘在相親,第一盆水潑向心上人呢。”
“哦——原來是這樣,該死!”慕雲樣子悔得像哭,舀了盆水嘩地澆到阿香頭上,“當時我真傻,咋曉不得被美女相中了呢?阿香,我該再也不欠你的一盆水吧?”
“放屁。當初是誰相中了你呀?現在我剛擦幹頭發你就來搗亂。”阿香擰幹頭發上的水,用頭巾紮好,招招手說:“阿哥過來。”幫慕雲打上皂角洗頭,“其實我阿爸是漢族,阿媽是中國傣族;在緬甸,華僑一般不與外國人通婚,所以我對中國人有好感……”邊說邊在他發間輕柔搓洗;接着纖纖十指在他前胸後背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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