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強如龍皇鬼帝的妖孽存在?
有龍皇鬼帝一個人,就已經夠吓人的了,要是再來三個,那這天下還不亂套了?
你失敗了不找自己爲什麽失敗的原因,卻總給自己找失敗的借口!
天邪鬼,你永遠不可能達到先祖那種程度!”
守護魂搖頭,顯得失望至極。
他指了指高台後方的一處位置,說道:
“看到那個穿道袍的男人了沒有,你之所以被碾壓,就是那人的所作所爲。”
天邪鬼聞言,将頭看了過去,果然就見一個道人模樣的家夥,正雙手結着一個手印。
那個手印,分明就是一個壓制魂力的結界術印!
“原來我被打的這麽慘,是有人偷偷布置了結界?”
天邪鬼面紅耳赤,竟沒能發現是這個原因。
旋即,他大喝一聲:
“該死的家夥,你讓我受到如此羞辱,今天我不殺你,我就不是天邪鬼!”
發現自己打不赢的原因後,天邪鬼惱羞成怒,他腳掌猛踏地面,身形暴飛而出,高舉寶劍,朝滅惡道人砍來。
這一劍帶着他對滅惡道人全部的恨意,勢要将那個混蛋一劍劈死。
“糟糕,被發現了!
滅惡,當心啊!”
河燕大驚,她難以置信,滅惡道人已經将氣息隐匿的極爲完美,卻還是被人發現。
要是滅惡道人被殺,那困神結界就無人支撐了!
滅惡道人也大駭,他此刻全部精力都集中于控制結界上。
根本沒有餘力去防守。
即便要解除結界,也需要幾秒的時間。
眼看那一劍就要落在他的頭頂,滅惡道人吓的閉上了眼睛,他覺得今天是他的末日。
“休想!”
河燕跟滅惡道人相距不足十米,她施展身法,閃電般來到天邪鬼身邊,舉起手弩便朝天邪鬼打去。
手弩發射需要時間,天邪鬼移動太快,她怕射箭的時候,滅惡道人就會被對方殺掉。
隻能放棄遠攻,選擇對于弩手最不利的戰鬥方式,近攻!
“滾開!”
天邪鬼連看都不看河燕,大喝一聲,一股沖天的氣勢爆發,河燕就好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筝,當場被那股氣勢撞飛,砸落地面,吐血不止。
“死吧!”
草雉劍斬落,就聽‘刺啦’一聲,滅惡道人的一條手臂被生生斬斷!
鮮血如注,狂湧而出。
滅惡道人慘叫着連連後退。
那道封印着全場所有人實力的困神結界,也在他手臂斷裂的瞬間,恢複原狀。
“該死的家夥,就是你在暗地裏用這種結界壓制我?
害我在衆人的面前出了這麽大的醜。
今天我不會親自殺你,因爲殺你我都覺得髒手!”
天邪鬼收回草雉劍,目光冰冷至極。
滅惡道人滿臉都是恐懼,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會如何處置自己。
“我會找一個人,在這裏将你千刀萬剮,直到把你的魂骨剮出來爲止,讓你痛不欲生!”
天邪鬼一想到剛才在衆多大佬的面前丢臉,這口氣就無法下咽。
他随意掃了一眼四周,見不遠處有一個少年靠在大樹旁邊,便擡手指着那個少年,說道:
“小子,你過來!
幫我把這個道人千刀萬剮。
記住,在他的骨頭沒有完全露出來之前,不能讓他魂滅。
如果你能讓這個家夥受盡痛苦,我就讓你當我的頭号走狗!”
此言一出,河燕的心頭湧上了悲涼之意。
他們三人是爲了大蛇城的未來,才出手暗殺天邪鬼的。
沒想到,最後還要受到如此殘忍的對待。
滅惡道人更是全身打起了哆嗦。
被千刀萬剮,這樣的折磨,光是想想就感覺痛苦。
他甯可被一刀滅魂,也不想受到這樣的折磨。
但等了半天,卻不見那個被指名的少年過來。
河燕以及滅惡道人都内心期盼,希望這個少年可以拒絕天邪鬼的要求。
“嗯?”
見少年不爲所動,天邪鬼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他冷聲道:
“小子,連你也想反抗我不成?
告訴你,待我一統洪荒邊境的時候,多少人跪在我面前想當頭号走狗,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現在我給你機會,你卻不珍惜,真是愚蠢至極!”
附近幾個大蛇城的大佬心思泛起意動。
在他們看來,天邪鬼稱霸洪荒邊境,已經是不可逆轉的事情。
如果真能當上他的頭号走狗,說不定也能風光一輩子。
當下,幾個大佬不約而同的走了出來,想開口接下這個千刀萬剮的任務。
但他們剛要說話,就聽那個少年傳來了一聲嗤笑。
“區區一個天邪鬼,也想要一統洪荒邊境,你還差的太遠了!”
這道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衆人不由的得大駭,在這種情況之下,竟然還有人敢對天邪鬼出言不遜,聽其言語,似乎連天邪鬼都沒有放在眼裏,這個小子,到底是誰?
所有的目光都瞬間彙聚到了少年所在的大樹旁邊,落在了那個雙手插兜,桀骜不馴的少年身上。
看其模樣,連二十歲都不到,怎麽有膽量去蔑視天邪鬼?
“你瘋啦?還不閉嘴,别找死啊!”
河燕雖然重傷吐血,但她還能動,看到出言不遜的人是林天佑,吓的連忙出言制止。
就連斷了一臂的滅惡道人也是心頭狂叫,林天佑這個毛頭小子簡直看不清形勢。
連他們三個最有希望暗殺天邪鬼的人都失敗了,他哪裏來的自信還敢出言不遜?
“小子,你剛才是在跟我說話?”
天邪鬼帶着殺意的雙目再度落在了林天佑的身上。
他今天丢的臉已經夠多了,這個小子居然還敢讓他繼續丢臉,看來他不殺幾個人,别人還當他天邪鬼是個軟柿子!
下一刻,天邪鬼的魂力暴漲,他的兩隻拳頭更是捏的咯咯作響。
“你這廢物之前不是還讓全大蛇城的人都找本帝嗎?
現在本帝已經來了!”
林天佑離開大樹旁,腳步踏出,一步一步朝着天邪鬼走去。
他的雙手仍然沒有從褲兜裏拿出,動作甚至帶着一絲慵懶。
可落在衆人的眼中,卻顯得那麽的冷酷與帥氣。
仿佛這個少年根本不知‘畏懼’是何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