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急忙運轉玄力,一股溫熱的玄力立即輸進韓文靜的體内,同時,地心炎也随着他的玄力進入到韓文靜的體内。順着韓文靜的經脈在她的體内運轉了一個周天,而他的玄力運轉的同時,那覆蓋在韓文靜身上的冰雪紛紛融化掉,露出了她那蒼白而冰冷的皮膚。那玄力以及地心炎在她的經脈中運轉了幾個周天後,韓文靜的皮膚終于漸漸的褪去了冰冷,但依舊還是非常的蒼白,沒有一點健康之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伴随着孟平的玄力溫潤着韓文靜的身體,她也終于開始慢慢的恢複起來。
當韓文靜的身體稍微褪去了一些蒼白,不再那麽僵硬之後,孟平才有時間看看周圍的狀況。
他看到的是周圍有着非常多的蟒蛇的屍體,不遠處更是躺着一條直徑有兩尺大的巨蟒的屍體,而在屍體的頭部被一把重尺深深地插在上面,那些屍體上也都覆蓋着一層薄薄的冰屑。它們身上的血迹也都凝固了,顯然這是在一兩天内發生的事情。他實在無法想象,憑借韓文靜這弱女子居然爲他守護了這麽久,這不由讓他心裏爲之感動。特别是那六尺大的巨蟒,那應該是三階後期的妖獸的,足以與化氣境**層的武者相媲美。而且妖獸與人類武者不同,它們天生就擁有着強悍的體質以及力量。如今看着這滿沼澤的屍體,他很難想象得到當時的情景,他檢查韓文靜身體的時候就發現她受了不輕的傷。自從師尊失蹤之後,從來沒有誰爲他如此守護過,就算是師姐張萱怡也隻是想要借助他的力量罷了,也都沒有爲他守護過什麽。
看完這些之後,孟平心念一動,取出一枚玉簡,玉簡是歐陽詩婉給他的所謂定金,當時他沒有仔細地看,但他記得這是一幅比大長老給他的還要詳細的地圖。
取出來仔細地看了看之後,孟平收起玉簡,緊鎖眉頭看着眼前這片沼澤地。
“亡靈沼澤。”孟平喃喃自語道,這片沼澤雖然在大長老給他的地圖上也畫有,但非常的籠統,并不仔細,甚至連這沼澤的面積區域都不清楚。倒是歐陽詩婉給他的地圖上卻詳細地記錄了這沼澤的區域,方圓不到百裏的距離,同時上面還介紹着關于這亡靈沼澤的種種詭異現象。比如說這亡靈沼澤擁有着很大的吸附力,人一旦沉入其中,想要在拉起來是非常的困難的了。其次,這亡靈沼澤非常的陰寒,每時每刻都透露出冰冷的寒氣來。還有一個就是這沼澤中存在着生命,即如他眼前看到的這些巨蟒一樣的甚至其他的妖獸,以蛇類居多。雖然說沼澤的範圍不算很大,但是武者進入到這個範圍内也會很快死去。
這幾個信息也解開了爲何現在他醒來的時候是躺在這草垛上,并非是因爲沼澤濕,而是防止他們沉入沼澤中。也解開了爲何韓文靜的身上覆蓋着一層冰屑,至于他自己,也感覺到一陣寒意,但每當寒意襲來的時候,就立即會被他體内的地心炎給驅趕掉,不然估計在他沉睡的這段時間裏他早就已經成爲一具冰雕了。
了解了這些,孟平就知道韓文靜在他昏睡的過程中爲他做了很多,不然再給他幾條命都是死掉了的。
轉過頭,看着那安靜地躺在草垛上人兒,她的臉色依舊蒼白,而且嘴角還有已經幹了許久的血迹。孟平伸手輕輕地将那些血迹擦拭去了,但是當他的手碰到她那清秀的臉龐時,立即感覺到一股冰冷。
孟平急忙從自己的乾坤戒裏取出了一件黑色的大袍子給她裹上,同時帶着地心炎的玄力又在她的體内運轉一周天,這才将她的體溫稍微的穩定了一下。憑此他也就能夠知道這沼澤中的散出來的寒意有多冷了。
此時,孟平能夠做的就是靜靜地等待着韓文靜的醒來,時不時穩定她的體溫。
時間慢慢地流逝着,轉眼就是兩天的時間過去了,這兩天裏,孟平一邊維持着韓文靜的體溫,一邊也在修煉恢複自己的精神力以及玄力。
直到第三天的時候,一直處于沉睡中的韓文靜終于稍微的清醒了過來,但也隻是清醒了片刻然後又昏睡了過去。如此已經讓孟平稍微的安心了,至少這樣表明韓文靜沒什麽大礙了。
所幸的是,在過去的幾天時間裏面,沒有其他的妖獸來襲擊他們,倒也算平靜。
之後斷斷續續的韓文靜在一天之内又醒來過兩三次,但依舊沒有完全的清醒。孟平也明白就應該讓她這樣多休息一會,這是人類最原始的休息方式,至于修煉那隻不過是一直使用玄力以及精神力去維持着人所有的器官正常運行罷了,算不上是真正意義上的休息。
韓文靜醒來的時候,她的身體非常的虛弱,之前她的身體更是虛弱無比,甚至無法承載得住藥物的藥力,所以孟平都沒有給她服食丹藥。直到如今他才讓韓文靜服下幾枚丹藥。
“我睡了多久了?”韓文靜服下丹藥後,詢問道。
“不多,自我醒來也就六天而已。”
“比你睡的多了。”韓文靜想要活動一下筋骨,可是她感覺渾身乏力。
“你現在不要動,還是多休息休息。你還需要慢慢恢複。”孟平說着就從乾坤戒中取出幾塊肉,這肉是他從那巨蟒身上切割下來的,既然這種東西能夠在這麽寒冷的地方生存下來,那麽一定有着它們耐寒的屬性。孟平稍微地用地心炎烤了一下,添加一點調味料。頓時那蛇肉就變得清香無比。
“來,把它吃了,應該能驅驅寒。”孟平将烤熟的蛇肉遞給她。
韓文靜接過肉,笑道:“你還會做這東西?”
“自己一個人生活了這麽多年,這些東西還是得會的。”
孟平一邊說着,一邊将地心炎繞着韓文靜轉了一圈,來稍微地爲她驅除身邊的寒意。
随後兩人就安靜地吃起烤肉來,誰也沒有說話,耳邊隻有時不時傳來的莎莎聲,就像一個溫馨的家庭坐在一起安靜地吃一頓飯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