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前,敵人越來越多,他們雖然是一個接一個地來,但是每一個卻是抱着必死的決心想要和紀元同歸于巨。
這樣的戰鬥方式對于紀元而言極爲棘手,他固然是速度極快地将這些人一一斬殺,但是他們卻根本就不在乎死活,紛紛使用自殘的方式,便要對紀元造成傷害。
法力雖然可以不斷地恢複,但是身體的傷疲卻是會被保留下來。這些人分明就是來消耗紀元的體力的,想要不斷積累紀元的傷勢,讓他最終落敗。
紀元若是想要不受傷,必然需要動用更強的神識來計算出這些人的攻擊行爲,然後再想辦法破解。
這樣一來,卻是需要消耗更多的神識之力。
身體的傷疲會被陣法保留,而消耗的神識之力卻是陣法無法恢複的力量!
紀元心頭明悟過來,定然是有人在暗中動用手段,讓這些人不斷來消耗自己,在最後的時候,再出現,将自己擊敗,奠定他的威名。
但是明悟過來了也沒有任何的作用,這人乃是使用的堂堂正正的陽謀,借助了自己要挑戰天下的大勢,利用自己手裏的所有資源,不斷對自己發動攻擊。
他這樣不斷地消耗,最爲主要的一點便在于他手下的這些人可以毫無顧忌地對自己發動攻擊。
因爲這裏乃是在陣法之中,縱然是死了,也隻不過是虛幻的而已。死了也可以重生,其他人還有什麽可以顧慮的呢?
縱然是紀元有着在陣法之中能夠殺人的手段,他都不能夠使用出來,不然那就是壞了宗門的規矩,那他便是天賦再如何出衆,宗門也是留不得他的。
這樣一來,他手下的這些人便可以不斷進攻,隻要等到自己傷疲不定的時候,他便能夠自己出手,将自己殺死,讓他成爲外門第一人。
紀元深吸一口氣,這人好深的心機,好重的算計。
自己絕對不能夠讓這樣的人拿走第一的威名,若是堂堂正正地來和自己一戰也就敗了。但是動用計謀,想要從幕後撈取好處,卻是沒有這麽容易!
紀元鼓起全身的力量,劍勢越發的狠辣起來,他一劍跟着一劍,連番斬殺了一個接着一個的對手,随後便開始乏力,劍術開始遲緩,無法再現之前的威能。
“哎,你們看,紀元似乎疲勞不堪了。”
“是啊,他好像堅持不住了。”
但也有人問道:“他這不會又是再一次地騙我們吧?”
其他人想了想說道:“應該不可能,之前他是想要騙更多的人來和他交手。現在他完全沒有必要去裝作沒有氣力啊?縱然是我們不上去和他交手,最終也會定爲我們認輸的。”
其他人一想,也是這個道理,衆人便紛紛起了撿便宜的心思。
若是我将紀元打敗,縱然是大家知道是在他傷疲的時候将他擊敗的,但這也是一個威名啊。
能夠和紀元交手,并且将他擊敗一次。哪怕是日後再度被他擊敗,那自己也是穩賺不虧!
這個想法在衆人的心中升起,他們便連番沖上來,要和紀元交手。
此刻紀元已經擊敗了兩萬多人,這些人再度湧上來,卻是讓紀元殺人的數量不斷地多了起來。
兩萬三,兩萬五,兩萬七,三萬!
就在達到了三萬的時候,紀元突然覺得自己的雙目一熱,似乎有什麽力量在不斷湧動一般。
紀元心中微微一喜,自己的道法終于要成功了嗎?
但是這力量僅僅隻是動了一下,卻又立刻沉寂下去了。
紀元立刻愣住了,不由得心中簡直想要破口大罵,這什麽狗屁的力量,簡直就是逗自己玩吧?
稍稍收斂一番自己的心态,紀元隻有以人數越多,自己的力量就會越強爲借口來安慰自己了。
此時上來的人之中混入了大量的不知情的人,他們可不會豁出性命就想要在紀元的身上留下一道傷痕,隻是想要上來占便宜而已,讓紀元白白刷了大量的名額。
紀元獵殺的目标越來越多,他身上的血也是紅得令人妖豔,光是看上去就有着一種令人作嘔的感覺。
“還不出來嗎?就不擔心自己的榮譽,被這些人給拿走了?”
紀元微微冷笑,他在等待,等待着這個人出來,隻要他一出來,自己定然要讓他知道什麽叫做扮豬吃老虎。
他表現得越發的疲勞,手中的劍也越來越慢,甚至于讓一部分高手微微能夠捕捉到紀元的劍影。
這樣種種的行爲,似乎都再暗示着衆人,讓他們知道,紀元已經快不行了。
衆人越發的興奮,手中拿出法器,紛紛要加入到對付紀元的行列之中。
時間已經過去了兩三天,但是人群仍然是絡繹不絕,紀元的人頭數從三萬增加到了一萬。
“這怎麽回事?他不是疲勞了嗎?怎麽還殺了一萬人?”
“他的底蘊雄厚,縱然是疲勞了,也能夠不斷攻擊。要知道,縱然是身軀傷疲,神識困頓,但是他的法力是完全充足的,他的劍法仍然淩厲,隻是稍稍慢了一點點而已。”
衆人點了點頭,都覺得這個解釋頗爲合理。
這時,有人哼道:“我就不信他多厲害,讓我去會會他。”
其他人都是一愣,等看過去的時候卻是一陣冷笑。
“嘿嘿,原來是剛剛入門的小崽子。”
“哼,讓他上去吧,一會兒一秒就直接倒下。”
果不其然,這人被一劍就給殺了,立刻灰溜溜地逃走。
但這時衆人也發現了,他們在萬盛林之中的人已經輸了八成左右了,陣法法靈開始将紀元挑戰天下的消息發送到其他的地方,不斷尋找人來作爲紀元的對手。
紀元此時是真的沒有多少力氣了,但是那個隐藏在暗處的人,卻仍然沒有出手。
“見了鬼了,這家夥真的不打算出手了嗎?”
紀元腦中念頭紛飛,身上的各種傷口累積,已經讓他握劍的手難以堅持了。
很快,就在他戰敗的人數達到了六萬四千八百人的時候,終于連劍都已經握不住了,長劍脫手而出,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開始不斷地**。
而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人上台來,脫下黑袍,露出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