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找尋了這麽一段時間,結果也就是那天發現了那一點不同尋常的銀光而已嗎?”
紀元對于自己的搜尋很是不滿,僅僅隻是得到了那一點妖獸的液體,也不能夠證明什麽事情。
“可以肯定的一點,三皇子絕對是插手了這件事情,隻是不知道他在其中扮演的,到底是什麽樣的角色……恩,除此之外,還有監天院,這個組織最近像是神經病了一樣,突然對我加派了這麽多的人手……”
種種線索在紀元的腦海裏面劃過,但卻仍然是雜亂無章,不能夠理出一個頭緒來。
“憐如煙,憐如煙……憐如煙到底是知道什麽事情,大劫,到底會是怎麽樣的大劫?”
一想到那個超然物外的憐如煙,紀元的頭殼更加的疼痛了。那女的突然出現在紀元的面前,說了一大堆讓人摸不清頭腦的話語,然後直接讓紀元進入考核之列,就是爲了讓紀元騰出時間來調查大劫的事情。
“如果說,三皇子在這一次的大劫之中,扮演的是獲利一方的角色,監天院僅僅隻是被當槍使,皇室裏面其他的人皆是瞎子,無法窺探局勢……那憐如煙,究竟是爲何要提點我這件事情……”
“所謂劫難,便是對于人的一場巨大考驗。每個人都會有劫,有的劫難小,輕易能夠度過。有的劫難大,想要度過卻是十分麻煩,需要不斷地努力,堅持,以及一點點的運氣。而有的劫難,卻已經是超越了人能夠應付的範圍,屬于大劫。”
“想要度過大劫,唯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身爲應劫之人,在劫難來臨的時候,不斷吸收氣運,厚積薄發,一飛沖天。而另外一個辦法,則是求助貴人。也許在你眼中極大的劫難,在對方眼裏,隻不過是彈指之間就能夠處理的小事。”
就在紀元束手無策的時候,腦海之中卻突然響起了南宮恨的聲音。
聽到了南宮恨的說法,紀元雙眼突然一亮,他立刻想到了一點。
“那憐如煙故意将劫難的這件事情說出來,便是想要引我入局。其實說到底,這一次的事情和我的關系并不是很大。不管是這裏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我大可以抽身離開。我損失的,是一次登入造化陰陽道的機會而已。”
“确實,無法進入造化陰陽道,我的仙路便會受到了阻攔。但是隻要我能夠進入到修真界之中,以劍君前輩的知識,我想要混出頭,總不會太難。所以,說到底,這一次,根本就不是我的劫難。這一次的劫,是對着憐如煙來的!”
紀元突然想通了這一點,他之前一直陷入了誤區之中,認爲這一次的劫難是對着自己而來,所以心中憂慮,才會去不斷地尋找事情結果。但是,現在回想起來,這件事情,和他的關系真的很大嗎?他是南宮恨所言的貴人,憐如煙想要度過這次劫難,需要依靠紀元!
“哈哈,這小妞算是被我看破了,隻要我知道了她的想法,想要對付她還不簡單?嘿嘿,她這根本就是有求于我,還想要喊我給她跑腿,哪裏來的這麽簡單的事情。”
紀元此刻高興無比,能夠看破這憐如煙的想法,他接下來的步驟就簡單多了。
“哼,我便要叫你前來,讓你好生知道我的厲害。”
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玉佩,紀元試着呼喚憐如煙過來。
僅僅隻是片刻的功夫,紀元便見到了一道超然若仙的身影飄蕩而來,落于他的身前。
更加詭異的是,周圍的所有人,居然都将她視而不見,唯有紀元一人能夠看見她。
“你喚我來,可是發現了劫難所在?又或者,有了對抗劫難的把握。”
紀元冷哼一聲,說道:“不要在我的面前裝模作樣,我已經知曉了這件事情的始末。這一次的劫難,分明就是針對你的劫難,你需要我的幫助才能夠度過這一次的劫!”
憐如煙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總算是明白了這一點,還不算太過于愚笨。”
紀元冷喝一聲,說道:“憐如煙,現在是你有求于我,不要在我面前如此肆意!”
憐如煙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然的笑意,她微微轉過頭來,用一種睥睨的眼神看着紀元,一字一頓地說道:“那你,又想要如何?”
紀元微微皺眉,正要說些什麽,憐如煙卻直接打斷道:“法寶秘笈?神通功法?靈石靈物?丹藥符篆?你想要什麽東西呢?又或者,你是想要我這個人呢?能夠将曾經欺壓你的對象壓在身下,想必對于你們男人而言,會有一種莫大快感。”
紀元臉色微微一沉,喝道:“憐如煙,現在是你有求于我,不要太過放肆了!”
憐如煙露出一抹冷笑,說道:“放肆?哼!你想要威脅他人,卻連自己想要什麽都沒有想好,便浪費了唯一一次與我溝通的機會。吾告訴你,這一次的劫,确實是對吾的生死大劫,若是少了你的幫助,我一定會死。所以你到底是想要什麽?直接說出來,吾給予你便是了!”
紀元聽到如此直白的話語,卻是一時間不知道想要說什麽了。說實話,他也是沒有想到到底自己需要什麽,隻是想要将憐如煙喊出,好好地威脅她一番而已。
見紀元久不說話,憐如煙又用那柔弱的聲音哼道:“你半天不言語,莫不是當真想要與吾共度**?那好,你随我來,便找一間酒樓,吾便給了你。”
紀元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
憐如煙呵呵一笑,又說道:“莫不是你想要就在此地?好吧,吾便施展法術,蒙蔽世人之眼,與你席地而睡。”
紀元面紅耳赤,喝道:“你這女子,怎麽如此不自愛?”
憐如煙眼中閃過一道冷意,凜然說道:“自愛?憐如煙此刻朝不保夕,連命都快沒有了,還自愛什麽?更何況,此時也是你先提起,皆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做完了之後,卻将責任全數推到憐如煙的身上,當真是自愛得很!”
紀元“呸”了一聲,喝道:“你别亂說話,什麽叫做完之後,我還什麽都沒做。而且我叫你過來,隻不過是想要威脅你一番,讓你懂得尊敬他人。離恨天爲人光明磊落,怎會做出威脅女子的事情來?”
憐如煙聽到這句話,看向紀元,眼神之中卻是帶上了幾分笑意:“僅僅隻是想要戲弄我一番?這倒是讓憐如煙對你刮目相看,不要回報,不求利益,千金難買我高興,這樣想來,你還勉強算是人傑。”
紀元嘴角微微一抽,這姑娘到底是什麽奇奇怪怪的三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