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沒有想到,最後會用這樣的方式住下。”夏安甯搖頭歎息道。
紀元在一旁搖了搖頭說道:“那也沒辦法啊,我是真的沒有預料到喜歡來湊熱鬧的人這麽多。”
兩人現在正坐在一家小宅院之中,而這家的原主人卻是在紀元的威逼之下默默地離開了皇城。當然,紀元也不會爲難别人,雖然霸道了一點,但也是給出了三倍的價格買下了房屋。
皇城的客棧已經是人滿爲患,想要住都沒有地方能夠住下。紀元一開始想要強占一間客房,但是想到住在客棧之中多有不便,幹脆就買下這家小院子來住。
而這也是最令紀元感到驚訝的地方,在這個時間裏,居然連一間要出售的房屋都沒有了。所以紀元才使出了這樣的手段,威逼他人賣出房屋給他。
“說起來的話,今日算是考核的第十天了吧,難道你就不打算去參加考核了嗎?”
紀元歎了口氣說道:“我這幾天也有去觀察過比試的情況,但是現在出現的高手仍然很少,全是一群廢物在台上。如果我先去的話,槍打出頭鳥,恐怕隻會對于我的試煉也是很不利啊。”
夏安甯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還用擔心什麽不利的,直接上去參戰便是了。”
紀元想了想,正想要說話,卻突然眉頭一皺,哼道:“那便去看一看便是了。”
夏安甯微微一愣,她清楚紀元有着能夠不出門就看到比武場那邊情形的能力,紀元現在眉頭緊皺,定然是那邊出了什麽事情了。
她也不多言,讓紀元将她裝入青銅古鏡之中,兩人便迅速地離開了宅院,向着比武場方向沖了過去。
紀元腳步很快,而宅院離比武場沒有多遠,所以兩人還是很快地就到達了比武場之中。
他剛過來,看的卻不是造化陰陽道的比武場,而是先天一氣宗這邊的比武場上。
隻見在鄭鴻飛的擂台之上,三具屍體落下,身軀幹枯,生機全無,顯然是已經死亡了。隻不過這樣的殺人手法卻不可能是鄭鴻飛做出,鄭鴻飛哪怕是殺了對手,那也絕對是以恐怖強大的力量碾壓下來,而不是這般抽取他人的生命力。
這些人,全部都是自殺身亡的。
他們都如同那天夜晚襲殺鄭鴻飛的那個劍客一樣,一旦出手便是将自身全數的生命精華爆發出來,一生隻出一劍!
那劍勢如此狠毒恐怖,就算是以鄭鴻飛強大的真氣,在連續抵擋了三個人之後,也是全身大汗淋漓,渾身真氣消耗過半。而觀其擂台之上,一個個的死士都惡狠狠地看着他,恨不得一口将其吞噬掉。
鄭鴻飛最多還能夠抵擋三個人,三個人之後,他定然要敗。
隻是今日他擂台邊上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全是這些死士在下面,等着他擊敗了一個人,立刻再上來另外一個人。
紀元雙眼微微眯起,已經是動了一絲殺機。
鄭鴻飛爲人正直,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友。雖然兩人道不同,但是讓人用這般下作的手段廢了他,亦或者是斷了他的仙路,紀元卻是不能忍。
“鄭兄,不要硬拼,先下來再說。”
紀元突然傳音過去,吓了鄭鴻飛一跳。
他用的是神識傳音秘術,這些人連神識使用的辦法都不會,自然不可能截取到紀元的神識傳音秘術。
“是……離兄?怎麽回事?你這是?”
鄭鴻飛吓了一跳,但還是很快鎮定下來,四處搜尋紀元的位置。找到之後立刻使用真元傳音的方式傳音過去,真元傳音的手段卻是要簡單許多,很多人都有掌握。
紀元搖了搖頭說道:“你先别慌,下來再說。”
經過之前的一戰,鄭鴻飛對于紀元倒是有着幾分信任。他心知今日若是他死戰不退,最後仍然是會被這些死士弄死,現在也隻能夠聽紀元的話,先下來再說了。
這時,一個死士剛剛跳上台來,正要對鄭鴻飛出手,便聽到鄭鴻飛說道:“閣下實力雄厚,在下認輸。”
說完鄭鴻飛轉身就直接離開,理也不理那死士。
這死士雖然想要出手偷襲鄭鴻飛,但是先天一氣宗的規矩卻擺在那裏,一旦他人認輸,便不能夠再對其動手。他若是現在動手,定然會受到先天一氣宗修士的阻攔,不僅沒有效果,還白白賠上性命。
鄭鴻飛轉身離開,那死士一方之中卻是有一個穿着華貴的青年走了出來。他故意走到鄭鴻飛的身前,朝着他冷笑一聲,哼道:“廢物,這就是和監天院作對的下場。”
鄭鴻飛臉色鐵青,這家夥若是敢和他正面一戰,隻需要不到十招的功夫就能夠将其擊殺。但是靠着這樣的手段陷害自己,卻是讓鄭鴻飛心中怒火升騰。
那青年說完便直接登上擂台,還不用出手,對面的那個死士便直接認輸離開了。
其實如果有人财力雄厚,不斷雇人認輸,這也算是一個作弊的手段。隻不過這樣的手段卻是沒有任何的意義,一旦進入最後決戰的時刻,那時候可是生死不論的。靠着這樣的手段進去,最終也難逃一死,所以沒人敢用這樣的方式刷入決戰名單上。
這人顯然是監天院某個大人物的兒子一類,他敢于上台也定然是有所依仗。如果不是有着一定實力,到時候進入決戰名單的時候,也會被人直接滅殺。
他站在台上,用一種嘲諷的神色看着鄭鴻飛,眼神之中充滿說不出的鄙夷。在他看來,鄭鴻飛這種垃圾一般的角色也敢和監天院相争,簡直就是找死。
就在他還在嘲弄的時候,一道身影卻是一躍而上,高聲喝道:“離恨天前來領教閣下高招!”
這青年眉頭一皺,看向沖上來的人,正想要怒罵一句,卻看見對手身影在自己的眼前不斷放大,緊接着便是一個碩大的拳頭向着他的頭領轟來,還來不及反應,便感到自己的頭骨轟然裂開,再之後,他便沒有了任何的感覺!
紀元甩了甩手中的鮮血,冷聲哼道:“誰還敢來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