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再用心計
齊珞邁進花廳就瞧見幾株珍品的花卉被搬到角落裏。中間跪着被捆綁的結結實實行兇的瘋女人,兩個有力的婆子用力的按住她的肩膀讓她跪在衆人面前,女人口中瘋魔般的怒罵着,八福晉再也忍耐不住“還不給我堵上她的嘴。”旁邊的人依命行事,瘋女人不停的用額頭觸地,一會功夫就磕出了血,鮮血順着眉骨流到了眼中,瘋女人卻滿臉帶着笑意,仿佛好無知覺,滿臉是血更多了幾分瘋癫。
九福晉啧啧兩聲“八嫂,她真的是瘋了,若不然哪有人不曉得疼的?”旁邊的人也都贊同的點頭,完顔氏心中不爽快,八阿哥侍妾由于滑胎瘋魔的事早就在京城流傳開來,同一個瘋女人一般見識也有**份,難道弘暟那鞭子就白挨了?不停的算計着,緩了緩神色“八嫂,既然她瘋魔了,怎麽還能闖進這裏?難道就沒有看管她嗎?”
八福晉同樣一臉氣憤開口“還不都是那個不争氣的賤婢?我倒要問問她做什麽去了?連個人都看不好?”
“福晉饒命,福晉饒命,奴婢。奴婢去...”齊珍跪在地上哭泣着哀求,又祈望的偷瞄了一眼重新走進來的齊珞,仿佛她才是自己的主子。
“四嫂,您感覺如何?看您氣色不好,在廂房多歇一會也是好的。”八福晉關切的開口,齊珞掃了一眼四周由于齊珍的表情而猜測疑心的衆人,淡然淺笑“多謝八福晉挂心,我要不來,指不定她會又說出混話呢,要是讓你誤會就不好了。”
弘曆覺察到自己額娘心中不如面上那麽平靜,眼光不善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齊珍,齊珞臉色蒼白,雙目沉靜不見一絲波瀾,忽略肩頭的疼痛,坐直身子,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仿若漫不經心的說道“繼續,我也想聽聽是怎麽回事?也省得我糊裏糊塗的挨一鞭子。”
八福晉仿佛初次見到齊珞一般,仔細的瞧了兩眼。旁邊衆人也都暗自琢磨,雍親王福晉的性子倒底是如何?以前衆人看重她的是出挑的容貌,娘家是緻遠公爵府,以及羨慕她能得到四阿哥的寵愛,齊珞在衆人面前也一向腼腆柔弱不喜惹事,還略帶一分天真,雖傳她将王府管理的很好,但大部分人都以爲她出塵的樣子,身邊必然有人輔助。可如今看來她還真不是個好拿捏的。
八福晉拍了一下桌子高聲說道“你瞧着雍親王福晉做什麽?你把事給我講清楚,當時不是交代你要好好的看着她的嗎?”
“福晉齊珍滿臉布滿了淚水,暗啞着嗓音申辯道“奴婢一向遵從福晉之命仔細的看着她,不敢有一絲的疏忽大意日聽聞雍親王福晉來府中,奴婢...奴婢雖然低賤,但當初同四福晉一同養在瑪姆身邊,就想去偷偷的瞧上兩眼,沒成想她竟然跑了出來,還闖下如此大禍,福晉奴,婢知罪。”
齊珞閉了一下眼睛,暗自攥緊拳頭,淩成一家爲什麽就像影子一樣擺脫不掉?齊珍低賤,那同她一個祖宗的自己又能高尚到哪去?不能被這些看戲的人打垮,臉上的嘲諷笑意更濃“偷偷瞧我兩眼?我還真當不起呢,兒時是何狀況,旁人不曉得,難道你齊珍心裏就不明白?說出這話你虧不虧心?緻遠公爵府早就同你們恩斷義絕,這事就連皇上都曉得恩準的。事到如今哪個還能被你虎了去?
“雍親王福晉,奴婢知錯,奴婢真的隻是想要...”齊珍連連磕頭,“夠了,齊珍我給你留了一分臉面,可不要得寸進尺。”齊珞冷聲打斷她的話,又看了八福晉一眼,好笑的說道“一向精明果決的八福晉,會被齊珍這種拙劣的借口糊弄過去?我可真搞不懂了,她這是有恃無恐,還是瞧不上你?更何況就算她做事不經心,那皇子府的其她下人都哪去了?任由一個瘋魔之人執鞭橫行?”
齊珞用手捂了一下肩頭,弘曆清亮的嗓音響起“額娘,您還疼不疼?要不是有你,這一鞭就抽在兒子臉上了。”齊珞摸摸弘曆的腦袋,淡笑着沒有說話,衆人瞧向齊珍和八福晉目光帶着一絲的猜測,畢竟當時的情況哪個都瞧得出來,要沒有齊珞以身擋鞭,那弘曆的後果...
八福晉知道不能拖下去了,要是齊珞再說出什麽來,那情況會更糟,憤恨的高聲吩咐“将這個瘋魔的套上鐐铐封入後院,永世不得踏出一步,齊珍擅離職守,重責五十闆子。”
“八嫂,我看還是抽五十鞭子的好,也讓她曉得挨鞭子的滋味兒。”完顔氏摸着兒子脖子上的鞭痕,八福晉揮揮手“就按十四弟妹說的辦。”齊珍知道放抗無用。向八福晉磕頭“奴婢謝八福晉,謝十四福晉四福晉。”
一會就聽見外面傳來齊珍暗啞的叫喊求饒的聲音,齊珞身手堵住弘曆的耳朵,八福晉忙向下人吩咐“還不叫齊珍賤婢住嘴?”然後起身猛然跪在完顔氏和齊珞面前,充滿歉意的請罪“我識人不清,緻使她闖下如此大禍,傷到了弘暟和四嫂,真是悔恨愧疚不已,向四嫂,十四弟妹賠罪,懇請你們多加擔待。”
齊珞忍痛起身拉拽八福晉,見無法拉起,便避了開去。完顔氏也上前,但還是受了一向高傲的八福晉跪拜,福晉們也上前勸說這是意外狀況等等,好一番折騰,八福晉才起身,齊珞揉了一下額頭,輕聲說道“八弟妹,我身子有些乏,就先告辭了。”八福晉忙吩咐丫頭捧上來四個紅綢包裹的禮盒“四嫂,我曉得雍親王府不缺什麽。可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裏面是些藥材,您請收下,趕明我會再次登門賠禮。”
齊珞推辭不過,紫英上前接過禮盒,扶着秦嬷嬷的手,向衆人微笑示意才走出花廳,上了馬車,齊珞無力的靠着車窗棂,提不起一絲的精神,弘曆怕加重齊珞的傷勢。不敢靠近她懷中,跪坐在椅子上,拿起絹帕輕輕擦拭着她頭上的冷汗“額娘,弘曆一定不會再讓人傷你,一定會保護你。”
閉上眼睛,齊珞嘴角上翹,喃喃的說道“那額娘就等着了,等着弘曆長大,照顧額娘,弘曆,你要...你要記得烏鴉反哺,額娘給你...講過...”
“額娘曆見到齊珞暈過去,焦急不已,秦嬷嬷抱住他,伸手在齊珞額頭摸了摸,低聲解釋“弘曆阿哥,福晉這是睡着了,沒事的。”
弘曆掙脫秦嬷嬷,撩開車簾低聲吩咐“平穩一些,不可颠到額娘,行進也不得慢下來,聽明白沒有?”趕車的下人應了一聲“請弘曆阿哥放心,奴才曉得。”
一會功夫馬車就駛進了雍親王府,瞧見齊珞昏睡着,秦嬷嬷先行下車,吩咐人準備軟轎将齊珞安置在上面,擡進内宅,進了内室,指揮丫頭打水服侍齊珞淨面梳洗,又重新給她上藥,等到一切都妥當了,齊珞俯卧在床上,昏沉沉的說道“讓盈嬷嬷好好照料弘曆,我先歇一會。”
秦嬷嬷輕聲道“弘曆阿哥先回去吧,省得讓福晉憂心。”弘曆戀戀不舍的離去,今日生的一切。他要好好的想想才成,這件事他永遠也不會忘。放下幔帳後,秦嬷嬷也輕步離開,到底該如何同皇上交代?那個鞭子并不妥當,而且受傷的還有十四阿哥的嫡子,照料了福晉卻沒提醒十四福晉,這在皇上眼中也是大罪。滿腹心思的秦嬷嬷拄着額頭,不曉得該如何是好。最後決定還是瞞下鞭子的不妥當,反正八阿哥那也不會留下痕迹,那種藥就連太醫都看不出來,還真難爲八阿哥哪找來的,隻是可憐弘暟脖子上的鞭痕,今生都不會消失。
天色漸晚時,胤禛回到府裏,就聽高全說起齊珞在八阿哥府裏受傷一事,臉立馬陰沉了下來,停住腳步,冰冷的目光落在高福身上,高福從心中冷,吞了吞口水,聲音顫抖着“主子,主子息怒,福晉一向謹慎,隻信得過陪嫁的秦嬷嬷,奴才安排的人實在是湊不上前。”
胤禛雖心中焦急,但卻沉着腳步像往日一般邁進了齊珞的院子,剛一進門,弘曆突然沖了出來,抱着胤禛的雙腿,眼中含淚,嗚咽的說道“阿瑪,阿瑪,額娘,她爲了救弘曆,挨了鞭子,弘曆心疼額娘,弘曆好沒用,嗚嗚...”
爲了救他?胤禛低頭瞧着哭成淚人的弘曆,欲安撫的手停在半空中,許久慢慢的放下,輕喝“不許哭。”弘曆被吓了一跳,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阿瑪,放開了手,“阿瑪,阿瑪。”
胤禛看着已經跪下的秦嬷嬷和紫英,面色更加冷峻,擔憂的望了一眼寂靜的内室,事關八阿哥,心中對此尤爲放心不下,正在猶豫之間,秦嬷嬷低聲禀告“四爺,奴婢該死,沒有保護好福晉,讓她受了鞭傷,福晉如今已經睡下。”
“倒底是怎麽回事?”胤禛背着手,攥緊了拳頭,秦嬷嬷輕聲将事情講了出來,聽到齊珞爲弘曆擋鞭,胤禛的拳頭攥得更緊了,手上的經脈條條仿佛要崩裂一般,弘曆在旁抹着眼淚,胤禛沉思一瞬,眼中的陰鹜更盛,深谙的目光奪人魂魄,跪地的秦嬷嬷和紫英額頭貼着地面青磚,弘曆也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
“盈嬷嬷帶弘曆先下去。”胤禛低沉着嗓音,盈嬷嬷上前拉起弘曆冰涼的小手,弘曆忍住害怕,擡頭望進胤禛的眼睛,目光交彙,胤禛釋放了更多的戾氣和冷意,弘曆身子輕顫,堅持着,并沒有收回目光“阿瑪,弘曆會...會保護額娘。”
胤禛微合雙目,心中對弘曆的表現很滿意“你額娘,她自有阿瑪護着。”弘曆撇嘴,不甘心的同盈嬷嬷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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