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康熙賜名
齊珞謝過賞賜之後。大殿裏有些寂靜,太後重新拉過打算退到德妃那的齊珞,慈愛的輕佻了一下齊珞脖子上帶的藍色海藍之心,“老四福晉這身打扮,哀家看着就喜歡,一看就是精貴的人兒,皇上賞了你,哀家也不能太吝啬,嬷嬷,将哀家那套珍珠頭面飾賞給老四福晉。”“皇瑪姆不是讨賞來的。”齊珞連連搖頭拒絕。
太後眼裏帶着笑意,裝作生氣般的斥責“這是哀家賞的,你敢拒絕?還是哪個敢說閑話?”警告般的掃了一眼衆人,在太後嚴厲的眼神下,其她人紛紛低頭,齊珞再次行禮“孫媳謝皇瑪姆的賞。”太後緩和神情,點點頭開口道“皇帝,你還沒見老四的兒子弘晝吧,真真是同胤禛一模一樣,小模樣長得可惹人疼了,陳貴人。将弘晝抱給皇上瞧瞧。”
陳貴人心中一喜,這是難得的機會,是懷中的弘晝帶來的,輕輕吐了一口氣,輕步來到康熙近前,微微低着頭,雙目含着一絲的情意,偷偷望了康熙一眼,将弘晝放在他的懷中,康熙感到香氣襲人,往日的回憶又浮現在眼前,弘晝輕笑聲驚醒了康熙,陳貴人明白該做的已經做了,不能太出挑,否則太後那也不能容,向太後和齊珞撇去感激的一眼,慢慢的退回原位,毫不理會身邊幾名貴人嫉妒的眼神。
康熙用手指輕輕摸着弘晝的五官,除了滿臉的笑意,看見他仿佛見到胤禛兒時一般,手指滑動到弘晝的殷紅小嘴旁,竟然被他張嘴含住,弘晝眼睛彎成月牙,康熙心情十分的愉悅,齊珞在旁邊有些擔心,這康熙的手指上可是有細菌,含在弘晝的嘴中偷看着康熙的神情,覺得回去後一定好好改掉他這個毛病。
“皇帝,哀家看,弘晝很是喜歡你呢。”宜妃壓下心底的酸澀,笑着湊趣“這弘晝呀,可是生來就帶着福相的,在皇上六旬萬壽節上傳出的喜訊,自然同皇上親近幾分了。”
“嗯,宜妃說得對,朕記得當時...老四福晉倒還真是個迷糊的。”齊珞臉一紅,低頭呶呶嘴,康熙從弘晝嘴中抽出手指,弘晝微微皺眉,搖着小手順手一抓,竟然抓住康熙手上帶着的扳指,弘晝不肯撒手,康熙搖搖頭,這個扳指是極爲罕見的玉石所制,打磨的十分精緻,還真是不舍,弘晝抓着扳指。睜着眼睛看着他,仿佛毫不退縮,将弘晝放在炕上,摘下扳指,放在他的小手裏,弘晝攥緊後,笑的那個甜呀,“這個弘晝,朕看着真是...雖長相同老四一般,但性子卻是南轅北轍,一分都不像老四,胤禛小時哪如他這般...”康熙曉得不可多言,咽下了餘下的話。
年氏的兒子此時再次煞風景的哭了起來,德妃感到臉上耳朵上的疼痛,讓她不敢再抱,年氏也哄不好他,康熙臉色越來越難看,年氏咬咬牙,拿出一個荷包挂在兒子的脖子上,淡淡的香味兒,他停止了哭聲,小手拿着荷包擺弄起來。宜妃聞着香味兒很是獨特轉了轉眼睛,笑着開口“年側福晉,把他抱來給本宮瞧瞧,本宮早就聽外面傳言,說是小阿哥出生的時辰極好,是大富大貴之相,恍惚還聽說極爲尊貴呢。”
康熙摸着弘晝黑亮的胎,極爲尊貴?這老十四心不小。他出生的時辰倒也算得上吉利,可光是這樣又有何用?沒有才幹僅僅憑個好時辰以爲朕就會看重嗎?感到弘晝的小手放在了他的腰間,低頭,他倒沒像弘曆抓荷包,卻抓住了玉佩,這個玉佩倒也沒什麽講究,就是珍貴一些,值錢一些而已,真正有講究的,已經送出去了。
齊珞再也忍不住,上前抱起弘晝,“皇阿瑪,弘晝不懂事晝卻不肯撒手,齊珞氣惱的眯眯眼睛,嘟囔“弘晝,看額娘回去怎麽收拾你。”康熙笑着搖頭,解下玉佩,再次放在弘晝的小手中,一手拿着扳指,一手攥着玉佩,弘晝向康熙咧咧嘴,翻身趴在齊珞的懷裏。揮動着手,仿佛向她顯示一般,嗚嗚叫了兩聲。
“皇帝,看來你再抱弘晝,可得加點小心了。”太後笑呵呵的開口,“皇額娘說得是,弘晝這小子還真讓朕頭疼。”
齊珞無奈隻能抱着弘晝再次行禮“兒媳代弘晝謝皇阿瑪的賞。”康熙擺擺手讓她起身,看了一眼宜妃抱着的孩子,“這就是老十四的兒子?”
宜妃将孩子的臉朝向康熙,“皇上,您看。這孩子長得倒也同十四阿哥有些相像。”康熙仿佛感興趣的掃了一眼,齊珞聞到孩子身上帶的荷包上濃烈的香氣,有些皺眉,常用熏香并不妥當,而且還是如此嬌弱的嬰兒?孩子終究是可憐的,齊珞忍不住開口問“這荷包中的熏香聞起來倒是挺稀奇的,不曉得對...”
“雍親王福晉,這是妾的兄長孝敬上來的,據說源于藏境,極爲罕見,要是您喜歡珞心中惋惜,笑着推辭“多謝年側福晉,我一向不喜熏香,不用費心了。”西藏的東西呀,神秘的好東西是有,可不見得所有都是好的呀。
“老十四也頗爲不易,這幾年才又有了兒子,雖不不是嫡子,也算難得。朕仿佛聽說,這孩子福氣大,不易早命名?”
“回皇上的話,要是您能爲他親自賜名,那才是天大的福分。”年氏感到機會難得,跪在地上,嬌柔的懇求,太後見此光景輕輕哼一聲,别過頭不再看年氏,那副嬌弱的樣子真是太像了。
康熙沉思半晌,似有似無的低聲道“這道士和尚的話,也不見得都是虛言,老十四有個福氣的兒子也是好的,這樣吧,朕就給他起個小名,就叫福宜吧。”年氏有些失望,但這名也是康熙親賜,而且聽這話語。有福之名也傳到康熙那,兒子将來更有指望了,感動異常的連連磕頭,流着激動的眼淚,“謝,謝皇上恩典。”
齊珞身子一僵,福宜?福宜?呆滞的看了一眼宜妃懷中的稚兒,什麽是曆史?什麽是現實?宜妃心中十分不舒服,本想讓康熙心有芥蒂,沒成想反倒是成全了夜哭郎,真真是可恨,手上不由得用了些力氣,福宜再次痛哭起來,她身側的貴人見到剛剛陳貴人得的好處,覺得這也是好機會,難保皇上不想抱他,畢竟十四阿哥風頭很盛,幾名貴人搶步上前,“宜妃娘娘,福宜阿哥,也讓奴婢瞧瞧可好。”
宜妃被他哭的腦袋疼,見有人可接手忙将他遞了出去,有人搶先接過,搖晃的哄着,其她幾人也不幹落後,圍着福宜輕輕的逗弄着,紛紛向康熙展示她們的柔情和慈愛,陳貴人已經得到所求,因此并沒有上前,而是沉穩的站在那,抿嘴輕笑。
可能是這些貴人們盡心力,也可能是福宜終于哭累了,慢慢的閉眼熟睡。宜妃揉着額頭,可惜的輕歎“這個福宜呀,倒還真同弘晝不同,真不愧是夜...”用帕子捂着嘴,“真是辛苦十四阿哥家的年側福晉了。”
太後此時已經抱過弘晝,看着他的笑意心裏十分的舒坦,弘晝也仿佛安撫一般,用手輕輕摸着太後臉上皺紋,“這是自然,一個愛哭,一個愛笑,本就不同,哪個有弘晝這麽可招人疼,皇帝,你說哀家說得再理不?”
康熙明了太後的心思,這不是對十四阿哥如何,而是看不慣年氏,他的這個嫡母也是可憐之人,先帝寵愛皇貴妃時,要不是太皇太後攔着,她可能早就被廢除後位了,對于嫡母,康熙很是敬重,她也一向平和絕不妄言,對他也有幾分慈母之心,更何況還有太皇太後的囑托,以孝治國的康熙自然以身作則,“皇額娘,您說得對,弘晝是招人疼,他是老四的嫡子,哪是旁人能及得上的,不過,老十四家的弘明和弘喧朕也看重。”
“這倒也是那兩個孩子,哀家也喜歡。”康熙既然遞了梯子,太後也就順勢而下,康熙心中的心思,她也猜不太透,但卻明了,哪個皇子能繼位,也絕對不敢虧待她就是了,更何況算算年紀,還能活多久,怎麽也會走在康熙之前,忍了一輩子,冷了一輩子,不敢刺傷皇貴妃,如今還不敢重責年氏幾句?
太後還欲開口,齊珞在旁連忙岔開話“皇瑪姆,看着弘晝是好的,可他要是折騰起來,也讓人頭疼不已呢。”
“說說看,朕也想聽聽。“康熙暗自點頭,老四福晉在大事上一點都不糊塗,太後重責年氏無妨,可畢竟老十四還用得上,這大殿裏又都是人精兒,稍有纰漏也是不妥當,齊珞嫣然細語的講起養育弘晝的趣事,一會就逗着太後重新喜笑顔開,太後在心中感歎,還是有幾分沖動了,老四福晉果然懂事明理。慈甯宮中,再次笑聲不斷,洋溢着濃濃的皇家親情。
ps借用年氏曆史上兒子的名諱,我覺得這就是無頭公案,呵呵,想不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