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慶功宴會
康熙帶着淩柱和楊康來到乾清宮側殿,落座後,康熙仔細的再次詢問淩柱和楊康進兵的情況,淩柱和楊康絲毫不差有序的回答,淩柱心裏暗想看來當皇帝的疑心都是挺大的,自己做的這個決定沒有錯。康熙滿意的點頭,對着楊康道“莊親王十分挂念你,楊康你要明白既然已歸宗,他就是你的阿瑪。”楊康低頭,康熙歎了一口氣“還有就是,莊親王府一向子嗣單薄,你阿瑪就你一個獨苗,你怎麽也要讓莊親王有弄孫之樂。”
淩柱感到楊康的身子一僵,暗自搖頭。楊康沉思了半晌道“僅遵皇上旨意。”康熙擺手道“你去見見莊親王吧,他在殿外候着你。”楊康站起轉身向殿外走去,康熙看着楊康的背影歎氣,輕聲問旁邊的淩柱“你是不是覺得朕爲難楊康?”
淩柱擡頭看見康熙眼裏的那絲不忍和愧疚,搖搖頭“皇上如此未嘗不是想解開世子爺的心結,奴才竊以爲父子之間的交流很重要,否則都憋在心裏會有心結誤會永遠也解不開,父子之間又有什麽話不能說的呢?父子哪有隔夜之仇?皇上,血濃于水呀。”
血濃于水?康熙幽暗的眼睛盯着淩柱半晌,“朕怎麽覺得你這話,好像意有所指...”淩柱臉色變了一下,心中暗罵自己多事,沒事可憐那個康熙做什麽?淩柱這次凱旋回京,雖然感覺康熙神色還很銳利,但是已經可以看出老态來了,而曉得曆史的淩柱自然明白康熙在這最後十年将要面對的是什麽樣情景,這讓淩柱多少帶着一絲傷感,所以有些大意。
聽見康熙的問話,淩柱連忙跪地“奴才該死。”康熙仿佛受傷的老虎一樣在大殿裏快步的走着,黃緞厚底的龍靴不時出沙沙的響聲。“你曉得什麽?你哪明白朕的這些兒子,他們都在想什麽?朕沒同他們說過嗎?可是他們是怎麽回報朕的,隻會更讓朕傷心,他們一個個都...”
淩柱身上本就有傷,又在馬.上颠簸了許久,再加上有些緊張,肩膀的傷口終于完全崩裂,血一下子将軍服完全的染紅,淩柱臉色煞白,緊咬着嘴唇,身子晃動,康熙看見這樣上前扶住淩柱,淩柱有些虛弱的跪着擡頭看了康熙一眼,輕聲道“皇上,皇子中誠孝的是大多數,偶爾有幾個也難免,皇上,你要保重龍體。”
感到淩柱自内心的關心,康熙.看到淩柱肩頭上的血迹,怒罵道“你都這樣了,還說這些作甚?”對旁邊的李德全高喊“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去傳太醫?”李德全連忙跑了出去,康熙扶起淩柱,淩柱腳低下有些打顫,想要推開康熙,但卻被康熙緊緊的抓住胳膊,低聲說“皇上,奴才擔不起,您還是讓奴才自己走吧。”
康熙并沒有理會淩柱扶着他.坐在椅子上,淩柱想要坐直,康熙按住了淩柱沒有受傷的肩頭,硬讓淩柱的腦袋躺靠在椅子上,關切的吩咐“不要動,這當口哪還用講那些虛禮。”淩柱也不相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所以也就順着康熙的意了。一會太醫就進殿,先向康熙請安,然後來到了淩柱身邊,康熙并沒有離開,關切的站在那看着太醫診治。
太醫心裏有些緊,手都有些顫動,淩柱向康熙歉.然道“請皇上恕奴才君前失儀。”擡手解開了衣扣,看着淩柱肩膀上纏着的厚厚繃帶已經全部的染紅,康熙輕歎一聲,太醫用剪子解開繃帶,看着裂開的傷口,太醫輕聲道“您忍着點,上藥的時候會疼痛一些。”淩柱點頭,太醫拿起藥瓶将裏面的藥倒在了傷口處,淩柱閉上眼睛悶哼了一聲,身子不由的顫動一下,額頭上布滿了汗水,康熙再次伸手按住了淩柱的肩頭,太醫偷撇了一眼,低頭安靜的上藥包紮,等到都完成了,才幫着淩柱穿上了軍服。
太醫輕聲說道“緻遠侯...緻遠公,您的傷口很深,而且.又有老傷,所以要格外注意,千萬不得在讓傷口裂開,否則您的肩膀會廢掉的,還有些忌口的東西,飲酒血氣上湧,對您的傷口沒有益處。”
“多謝太醫。”淩柱向太醫道謝,康熙皺着眉“太醫,他.的傷真的就無法領兵出征?”
“回皇上的話,奴.才實在是無能爲力。”感到康熙十分的嚴肅,太醫低頭接着道“皇上,公爺的傷經過仔細的調養是無礙的,可是實在無法駕驽戰馬,将來恐怕多用些力氣都會感到酸疼,畢竟傷上加傷,而且此次傷口極深,傷到了經脈。”
康熙歎氣“你下去吧,要按時給緻遠公上藥,要是讓朕曉得你們不經心,那朕...”
太醫跪下磕頭“皇上,奴才萬萬不敢如此。”康熙擺手,太醫才退了出去。淩柱看着康熙淡笑着道“皇上,奴才無礙,能在皇上身邊,也是奴才的福分。”
“你呀。”康熙搖頭有些惋惜的說道“朕還不曉得你,這些這些朝政之事,恐怕你也不見得明白,不過留在京城也好,常陪着朕說話下棋倒也事件樂事。”康熙覺得同淩柱說話很自在,淩柱從來不揣摩他的心思,說話也總是直來直去,又有些個兒女情長,這讓康熙心裏對淩柱更加親自幾分。
“皇上,羅刹國?”輕撫了一下額頭,看着康熙帶着些許感傷疲憊的說道“将士的血不能白流,奴才請求皇上恩準奴才參見和談。”
康熙點頭“好,你去也好,你這性子,興許真的能得談出點什麽?不過,萬不可莽撞,不要讓朕給你收拾亂攤子。”
淩柱呵呵一笑,喃喃的道“領土外興安嶺,西伯利亞都應該能拿到手,那有冬季不冰封的入海口,還有...嗯,這些将來都用的上,剩下的就是戰争賠款了,怎麽也的白銀一億兩。”
康熙輕輕的搖搖頭,真不知道讓他加入是對還是錯?淩柱回神看着康熙,認真的說道“皇上,那個彼得千萬不能放他回去,他可是雄心壯志之人,放虎歸山可是要不得,而且羅刹國的傳統,仿佛是皇帝不死不可另立新君,就然彼得在京城養老算了。”
“要是羅刹國攜傾國之力領兵來犯那該如何?”康熙低聲問道。
“皇上,他們不敢來。”淩柱自信肯定的回道“他們已經被咱們打怕了,一定不會來,而且據奴才了解,他們已經攝政女王,要是救回了彼得,那個攝政女王不是自尋煩惱?”
康熙眼睛閃爍了一下,帶着笑意“沒錯,确實是自尋煩惱,這事朕心中有數,彼得朕就給他修個王府好了。”
“皇上聖明。”淩柱帶着崇拜的看着康熙,“慶功宴應該開始了,也不能讓這些朝臣們久等。”淩柱點頭,低頭看了一眼沾滿血迹的軍服,有些爲難,康熙回頭看了淩柱一眼“就這樣,你這樣才更有統領的英武肅殺之氣。”
來到殿外,楊康和莊親王已經談完了,雖然彼此之間還有寫僵硬,但是康熙能感到他們有些許的變化,楊康仿佛也不在那麽的倔強。康熙心中暗想,是不是應該再同自己這些兒子談一次?
來到太和殿康熙講了一些激勵奮進的話,才吩咐慶功開始。淩柱和楊康自然坐在康熙兩側,太子先敬酒,楊康淩柱恭敬的站起來,楊康端着酒杯一飲而盡,淩柱看着杯中酒,想到太醫的叮囑,可是太子敬酒也不能不喝,咬咬牙酒剛剛沾到嘴唇,康熙開口道“淩柱,太醫的話,你是不是忘了?還是你不想要你的胳膊了?”淩柱看着康熙,癟癟嘴,康熙掃了一眼吃驚的衆人,“緻遠公身上有傷,不可飲酒。”
現場氣氛極爲的尴尬,看向淩柱的目光更加複雜,康熙想李德全吩咐道“給淩柱上茶,以茶代酒。”李德全低頭給淩柱端上了茶水,康熙舉杯“衆臣公,同飲此杯,爲大清開疆拓土的将士們慶功。”
所有人都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大殿裏又恢複了熱鬧,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給淩柱敬酒,淩柱低頭坐在那,有些喪氣,康熙淡笑着道“朕敬你好了。”淩柱站起身,低頭“皇上,奴才怎麽當的起?”
康熙輕輕的搖頭,看着滿殿的朝臣,心中暗歎,淩柱就是這點好,不止忠心夠,而且知進退,懂規矩,從來不恃寵而驕,就憑這就是難得之人。
在康熙的示意下,才有人上前給淩柱敬酒。淩柱以茶代酒的喝了很多,等到宴會結束時,淩柱還很清醒,而楊康已經醉了。莊親王扶着自己的兒子,淩柱看着這對父子,心裏還是有些安慰的,楊康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你是配得到幸福的人。
胤禛看着淩柱并沒有搭話,轉身離去,他覺得要好好的想想,皇阿瑪到底會寵信到淩柱何地步?胤禛回到府裏,心裏還是有些憋屈,雖然有個強勁的妻族,對自己助力很大,可是胤禛并不想因爲淩柱而受人關注,胤禛攥了一下拳頭,沒有去齊珞那,而是去了富察氏的院子。
ps重新改了一遍,胤禛有些糾結,畢竟涉及皇子的尊嚴,不過,他會很快糾結完的,因爲齊珞會給他一個驚喜,汗,希望今天能寫到,望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