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冷戰風雲(三)
晚上淩柱從董氏那聽說了齊珞和胤禛冷戰的事,董氏很是擔心,淩柱安慰道“這有什麽?不經曆風雨,感情哪能更進一步,而且齊珞那麽的聰明不會讓自己陷入到尴尬的局面中,冷戰,恐怕...”淩柱輕笑了一下,挑了挑眉有些期待的說“我倒很想看看四阿哥的反映?以齊珞的個性,再加上弘旻的事,我看吃苦頭的會是如今的雍親王。”
“可是,他們之間本就沒什麽感情,有這麽冷戰下去。”董氏靠向淩柱憂心匆匆的說“四阿哥可畢竟是雍親王呀,這女人還能少了?倒是恐怕冷戰真的讓齊珞守着空房了。”
淩柱躺在床上将董氏往懷裏摟了一下,也有些擔心的皺了一下眉,想到胤禛平常的表現“些許咱們女兒正結那張網呢?齊珞從來就知道自己要什麽,你不用爲她擔心,她的定位很準,要是四阿哥真由于别的女人而冷落了齊珞,那他也不配得到齊珞的感情。早些認清不是更好一些嗎?省的将來傷心難過,齊珞有咱們在,是不會讓她受什麽委屈。”
董氏輕輕的嗯了一聲,在淩柱的懷裏睡熟了。淩柱看着懷中的妻子,輕舒一口氣,有些事是得解決了,淩柱有些預感離自己統兵上戰場的時間仿佛越來越近了,要是自己真有個萬一,那不能給妻女留下後患。淩柱擡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想着來古代後沾上的血腥,男人就應該狠辣一些才行,你又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聖人,爲了自己這個家你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淩柱的眼裏閃過果決,摟緊了董氏閉上眼睛,喃喃道“遇上我們算你倒黴吧,早些解脫了也是有好處,也省的你再受苦了。”
在京城的酒肆裏,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閑散的旗人,拿着鳥籠的,手裏拿着小茶壺的,或三或兩的湊在一起,說着京城的新鮮事。淩成一身青布褂子,臉上胡子也沒刮,辮子也有些散亂,正端着酒杯醉生夢死。旁邊熟悉淩成的人,對如今的淩成樣子眼睛裏透徹嘲弄,有時候會嘲笑他幾句,就當尋個樂子。
旁邊有人調笑道“淩成,你沒.去八阿哥府?當初你家丫頭由有身子的時候,你不是很得意嗎?”淩成并沒有搭話,而是将酒飲盡,搖搖酒壺,高聲喚道“小二,再來壺酒,小二,你聾了?”一個典型的店小二打扮的人跑了過來,看見是淩成,臉上露出些不悅,“這位爺,你欠了好多的酒錢了,掌櫃的話,不能再讓你賒賬了,您結清了錢自然會有美酒奉上...”
淩成一下子站了起來,抓住小二.的脖領子瞪着眼睛罵道“你不知不知道爺是誰?竟然敢這麽同爺說話,爺在這喝酒是看的起你們,想當初...爺可是...”
小二一把推開淩成,高聲道“這.位爺,你的事京城沒有不知道的,嫉妒緻遠侯,自己家女兒既然上杆子去當通房丫頭,您這樣的,本店不歡迎,您還是趁早結清酒錢吧,省的妨礙其他客官。”淩成已經喝多了腳底下打晃,想要上前,小二招呼來幾個人将淩成架了出去扔到了外面地上,淩成爬了起來,想要上前,小二使了個眼色,旁邊的人上前揍了淩成一拳,還想要再打的時候,有人出手攔住了。
淩柱沒有穿護軍營統領的軍服,而是穿了一身的.平常的藍色劍袖衫,威嚴的坐在馬上,攔住衆人的是淩柱的随從。淩柱眯着眼睛看了看淩成,歎氣下馬,扶起了淩成無奈的道“堂哥,你怎麽成這個樣子了?”淩成抓着淩柱的眼睛裏的嫉妒一閃而過,低下頭磕巴我隻能這樣了,如今我還能有什麽呀?緻遠侯,呵呵,緻遠侯呀,你還記得我是你堂哥嗎?”
淩柱眼睛裏閃過一絲好笑,他早就打探清楚,淩成.經常在這飲酒,而今天董鄂氏去廟裏給齊珍祈福,所以淩柱才會來到這,淩柱輕歎一聲,對小谷吩咐“看看他欠了多少酒錢,加倍給掌櫃的。”小谷應了聲,從懷中拿出銀子遞給小二。小二連忙帶着恭敬的接過,淩成并沒有放開淩柱“堂弟,去我府上,我要好好的同你說說話,咱們畢竟是同宗同族。”
在旁邊人眼裏緻遠侯一臉無奈的送淩成回府,.到了淩成府上,如今的淩成府更加的蕭條,下人很少很少,管家看見淩柱驚喜的連忙上前請按“侯爺,你送老爺回來了?”淩成硬拉着淩柱到了正房,吩咐管家擺上酒席,管家有些爲難,淩柱向小谷使了個眼色,小谷拿出一張銀票遞給管家。
管家點頭哈腰.的接過,下去準備酒席了。淩柱看看四周,就連正房的擺設都寒酸的不得了。不一會酒席就擺好了。淩成此時反倒像酒醒了一樣,拉着淩柱頻頻的勸酒,訴說着自己的苦悶和後悔。淩柱安慰了他幾句,喝了幾杯酒。淩柱喝了幾杯就覺得頭有些暈,後來更是趴在了桌子上,淩成看見後吩咐管家扶淩柱下去休息,小谷想要阻攔,但是卻被管家勸住了,想到淩柱來之前交代的話,小谷也就忍住了。
扶着淩柱來到内室躺好,管家交代了幾句,離開了。等到管家離開後,淩柱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想到淩成竟然在酒裏下藥,暗哼一聲,虧着自己早有準備,淩柱解開衣襟拿出個皮囊,裏面裝的全都是酒。看來淩成真是賊心不死呀。對旁邊的小谷輕聲交代“我去看看我這個堂哥到底要做什麽?你在這看着,要是有什麽人來,就擋一下,我會很快回來。”
由于淩成府本身就沒有幾個下人,所以淩柱倒是很順利的來到了這個封閉的院落。看了一眼院牆,淩柱麻利的翻了過去。順着長滿荒草的小路,淩柱來到了一個仿佛是監牢一樣屋子前,仔細聽了一下聽見裏面仿佛有哭泣的聲音。淩柱推了一下門,現門并沒有上鎖,解開鐵鏈子,淩柱走進了這個小屋子。
屋裏鋪面而來的是絲絲的血腥味,淩柱看着屋子裏緊靠着牆的床上躺着一個披頭散的女人,女人的雙手的手筋已經被挑斷了吧,毫無力量的垂在身邊,身上穿着一件淡紅色的衣服,裸露的肌膚上有紅紅的鞭痕,淩柱眼睛裏露出一些憐憫,這難道就是那個穿越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