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政府大樓是一座三角形狀的大廈。
整個大廈的外牆上沒有一扇窗戶,三面的外牆分别塗成了代表聯邦國旗的紅藍白三種顔色。
從空中看下去,在聯邦政府大樓的中央有一個三角型的小公園,那是供政要們工作之餘休息的地方。
飛行車在紅色外牆的中間一個位置懸空浮停。
羅琳拿出一個通訊器,按下一個紐後不久。飛行車前面的藍色外牆緩緩打開,露出一個供飛行車進入的通道。鷹将車開入了通道後,通道的門便很快關閉。
把車停在了一個放滿了飛行車的大廳後,鷹下了車跟着羅琳走入大廳一側的電梯間。進入電梯後,羅琳又拿出那個通訊器按了一下,電梯便開始飛速的下降。幾分鍾後,電梯門打開後,出現在兩人眼前的是一個長長的走廊。
羅琳和鷹走進走廊,來到一扇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内是一間辦公室,辦公室雖小,卻布置的很雅緻。2個大大的文件櫃靠牆立着,文件櫃的旁邊是一個舒适的長沙發。房間正對門位置的牆前擺放着一張辦公桌和一把座椅。
身體前傾低頭對着桌上的盆景深呼吸了一下後,羅琳滿意的倒入椅中,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刹那的慵懶風情讓鷹看的呆住。
察覺到鷹在看自己,羅琳臉微微一紅,随即恢複常态。
“該做正事了,鷹,你把那份文件給我拿過來一下”。羅琳指着文件櫃裏的一份藍色文件說。
接過文件後,羅琳翻開了文件。粗粗的看了眼,便被文件中的内容吸引,仔細看了起來。
“羅琳,您的咖啡”。鷹将一杯咖啡放在了桌上。
“謝謝”。羅琳随口說道。又埋頭看起文件。鷹見羅琳這樣專心,便在沙發上安靜的坐了下來等待。
“要是真能開發出這樣的機甲,就太好了”。羅琳突然說道。随即擡頭看見鷹奇怪的看着自己。羅琳笑了笑說道。
“這份文件裏說,聯邦政府将會對新型機甲的研制加大投資。你猜這是個什麽樣的機甲”?
鷹搖了搖頭。
“你不想知道嗎”?羅琳對鷹的毫無反應微覺詫異,雙眼看着鷹說道,“我聽小君說過,你也是個很不錯的機甲駕駛員,怎麽對新機甲不感興趣”。
“羅琳”。鷹叫了一聲,又欲言又止。
“鷹”。羅琳起身走到沙發前蹲下。仰起頭看着鷹的眼睛。
“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羅琳說道,眼中滿是關切。“你有什麽想說的都可以對我說的”。
“羅琳”。鷹猶豫了一下,開口緩緩說道。
自從羅琳不允許他叫指揮官後,鷹就再沒叫過。不過在鷹叫羅琳的時候,仍然是用和叫指揮官一樣敬重的語氣,這點讓羅琳感到有點沮喪。畢竟羅琳是想通過稱謂的變換來逐步改變鷹,而不是隻想鷹把指揮官這個稱謂換成羅琳兩個字。
“羅琳,我不知道該怎麽說”。鷹抱着頭的樣子讓人可以看出他的内心裏充滿了矛盾。
“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羅琳的語氣放的更輕更溫和,力求給鷹營造一個讓他感覺溫暖的氛圍。
“想說什麽就說什麽……”。鷹喃喃自語着松開手擡起了頭,目光中一片迷茫。
看到鷹象個迷途的孩子一樣不知所措,羅琳覺得心中微微發緊,不由自主的想更加的去關心眼前迷茫的鷹。
“鷹”,羅琳親切的低聲呼喚。“你能告訴我你所經曆過的一切嗎”?
“我所經曆的一切”。鷹重複着這句話,聲音越來越低。迷茫的眼光慢慢變的充滿矛盾,還夾帶着一絲苦楚。
“我不知道我是哪裏來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鷹用哭泣帶着痛楚和苦惱的聲音開始了他生平最長的一次訴說。
“…我睜開眼睛,就看見了李醫生。李醫生拿着一個連着很多線的盒子站在外面。綠色的營養液很清澈,很透明,所以我才能看見他。我隻能看到他張着口在和一個男人說話,卻聽不見他在說什麽,能聽見的就是我張着口想喊叫卻被灌進了營養液的咕咕的聲音。我很害怕,爲什麽害怕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得趕快離開這個大玻璃圓筒”。
說到這裏,鷹停了下來,用雙手比劃了一下圓筒的樣子。羅琳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事實上,當日羅琳帶人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了很多個鷹所說的這樣的圓筒。
看到羅琳點頭表示明白,鷹繼續着他的訴說。
“因爲害怕,我拼命的踢打玻璃,我想打碎它逃出去。李醫生和那個男人看見我的樣子,他們很緊張,他們一個叫那些在另一側堆放的儀器前坐着的那些醫生全部工作,另外一個叫來了很多衛兵。是的,這個時候,我能聽見他們在叫喊的聲音,因爲我已經打碎了玻璃,我的手和腳上全是傷口,傷口流出的血合着綠色的營養液流了一地……”。
羅琳非常仔細的聽着,專注讓她次刻看來更爲豔麗。雖然已經從雷給她的那張光盤上了解了一些,但是那張光盤的解說顯然并沒有眼前的鷹的訴說來的更詳細。
“…我想跳出去,但是有東西扯着我,所以我一下摔倒在地闆上。我太心急了,原來我的身上有很多很多的線和圓筒連着,有一些已經被我扯斷了,和着其它的沒斷的線象蜘蛛網一樣纏在我身上。我一邊拼命的揮着手阻止醫生和衛兵靠近我,一邊亂扯身上的線。線是連在我身體裏面的,每次扯出一根線的時候,血都會噴出來。我當時已經瘋狂了,我不斷的扯着線,噴出來的血很快把我染成了一個血人,我看見那些醫生和衛兵們在看着我的時候,就像看一個怪物一樣的充滿了恐懼……”。
“後來…後來…”。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滿是汗水的額頭上粘滿了發腳,幾根青筋綻露了出來,臉色鐵青,肌肉變形的扭曲在一起,目光也變的狂亂,整個身體劇烈的顫抖着,象是瀕臨崩潰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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