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總是多雨的。
狂亂的風帶着雨點淋濕了街道。
坐在快餐店裏的鷹漠然的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的街道。
看着羅琳和萍從街道的另一側匆忙的跑向這一邊,鷹覺得有點奇怪。不就是雨嗎?爲什麽要跑的這麽慌張呢?
羅琳和萍在桌的對面作了下來,兩人淋濕的還不算很糟糕,隻是看上去很是有點狼狽。
理了理有點亂了的長發,萍狠狠的瞪了鷹一眼。鷹頓時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你怎麽不打傘過來接我們”。要了吃的東西後,萍對鷹說道。
“什麽是傘”?鷹問道。
“就是這個”。萍從桌下的袋子裏取出一把傘放在了桌上。鷹拿過好奇的打量着。
“羅姐,他真的什麽都不明白啊”。萍氣惱的對羅琳說道。
微微一笑,羅琳說道,“要是他不是這麽難教,我就不用找你們幫忙了”。說着話語一頓,轉頭看着鷹。
“在下雨的時候,男孩子要給女孩子打傘遮雨的。這是萍醫生想教給你的”。
鷹沒有回答,隻是放下了手中的傘,疑惑的看着萍。
“不管在什麽樣的情形下,男孩子都要保護女孩子”。沒好氣的白了鷹一眼,萍說道,“比如說剛才,你看到我們招手的時候,就應該立刻把傘拿過來”。
“明白了,隻要你們招手,就要立刻把你們想要的東西給你們”。鷹恍然大悟。
“笨蛋,大笨蛋”。萍用手指着鷹的頭,“你應該在女孩子還沒招手和開口之前,就要知道她們想你做些什麽”。
“哦”。鷹老實的回答說,“萍醫生你現在是不是想要吃東西”?
聽到這句話,羅琳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
夏季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雨過後的天邊還挂上了一條彩虹。空氣也變的很清新,還彌漫着泥土的芳香。
鷹駕着車飛馳在城市郊區的公路上。路的兩邊是整齊的兩排白楊樹,樹的後邊是一片綠野,綠野中點綴着許許多多的白色野花,遠方是蒼翠的群山。
“好美啊”,萍大聲說道,“比太空城的那些人造景色美麗多了”。說着,萍坐到了收起了頂篷的車後座的靠背上。
“要小心啊”。前排的羅琳轉頭叮囑道。
“知道了,羅姐”。萍笑着回答。
坐在高處,風迎面而來。
萍的長發和衣裙在風裏飄飛。
萍閉上了眼睛享受着這難得的思緒放飛的時刻。
萍自小出生在阿蘇達,父母在她還很幼小的時候先後病故。同樣很貧窮的鄰居們将她送到了孤兒院,因爲父母的緣故,萍很小的時候就想當一名醫生。萍很努力的學習着醫學的知識,孤兒院封閉的環境也沒有能擋住她求知的翅膀。十四歲的時候,在孤兒院院長的推薦下,進入阿蘇達的公立醫院做了一名見習護士。又是一年後,萍成爲了一名醫生,醫院裏最小的醫生。穿上醫生的白大褂的那一刻,萍哭了,不是爲了理想的實現,而是爲了已經病故的父母雙親。
萍成爲了醫生,理想實現了,失去了目标的心卻在彷徨。在給病人看病之餘,萍選擇了看小說然後去幻想書中的情節來解脫自己爲了什麽而活着的迷惘的心。這樣機械般重複讓思想沉淪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在一間咖啡館裏遇上了羅琳。兩人很快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友,萍最後忍不住把自己的困惑也對羅琳說了出去。
聽完了萍對自己苦悶的訴說後,羅琳對萍伸出了一隻手“生活就是這樣的,我們都有這樣或是那樣的苦惱。我們都期待着有人能夠幫我們解決這些苦惱。但這是沒有可能的,隻有自己才能給自己答案。在尋找答案的時候隻有朋友或親人能夠幫自己分擔一些苦惱。如果你需要有人幫你分擔,那麽我願意成爲你的朋友”。
朋友是什麽?什麽樣的人才叫做朋友?
爲朋友這兩個字加入了鷹戰隊的萍在無數個夜裏,看着天花闆不停的問自己。她沒有找到答案,或許答案早已經在她心中。她隻是還沒有察覺到而已。
朋友應該是可以幫助自己分擔歡樂與悲傷的人,但是在幫助之前,自己就必須得敞開自己的心扉,否則是找不到知心的朋友的。
萍總是這樣看着天花闆傻傻的想到天亮。
飛馳的車突然停了下來。
萍不防之下向前摔倒,還好前排的羅琳穩穩的接住了她。
“鷹,不要老是這樣突然刹車,會出事的”。羅琳很生氣的對鷹說。看到鷹眼中又出現了迷惑,羅琳不由洩了氣,“都是小君那瘋丫頭教壞的你,讓她們幫我看來是個錯誤”。
把證件教給守衛路卡的衛兵看後,鷹再次發動了車子,往路卡的另一邊駛去。
吸取了剛才的教訓,這次,鷹開的慢了很多。
沒多久,轉過一座小山丘後,便看見了幾座白色的建築矗立在綠色的原野之中。
還沒靠近鷹戰隊的駐地,遠遠的便聽見了機甲巨大的轟鳴聲。
車穩穩的停在了一座樓房前。
小君正站在一架機甲下對着幾個鷹戰隊的隊員說話,聽到停車的聲音,轉過頭來一看,高興的把手中的紙張随手一扔,就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
“姐,今天怎麽這麽好心情來看我啊”?
羅琳笑了笑,還沒說話,身邊的萍已經笑着接了口。“羅姐不是來看你的,她是送我回來才過來的”。
“啊!真的嗎?姐”。小君擺出很可憐的樣子問羅琳。
“是啊,我是送萍回來的”。羅琳笑着說,“當然也要來看看我的小妹妹啊”。
“我就知道姐還是想着我的”。小君高興的說。萍微微一笑沒有接口。
“怎麽樣?當了隊長感覺還好吧”。羅琳關切的問。
“哎…别說了”。小君歎口氣後,大倒苦水,“上頭說什麽整編三個月後就又要去前線,都離家這麽久了,大家都想回去看看。可是,現在,别說回家了,連出個門都要特批,真是悶死人了”。
“我回去幫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在出發前給你們一點時間回家去看看”。
“如果能回家那真是太好了,真是的,都回來兩個多月了,什麽地方都不能去,都快悶死我了,隻有每天給自己找點事情來做”。
“你都做什麽事情啊,當了隊長可不能再象以前那樣胡鬧了哦”。羅琳笑了笑說。
“知道的了,姐,我不會胡鬧的,也就每天訓練下他們作機甲的練習”。說道這裏,小君臉色一緊,狠狠的說道,“這幫家夥的水平太差了,真的該好好練練”.
“哦,那你準備怎麽練他們”?
“他們的基本功是好的”。小君想了想說道,“就是實戰經驗太差,我現在着重讓他們練習對抗”。
“哦,那能不能讓我們看看你苦心訓練的成果呢”?
“那還用說嗎?姐你不看也不行”。小君笑着說。
在樓房頂上的觀看台坐下後,小君拿着通訊器說了聲開始後。幾百米遠處的一紅一藍兩具機甲開始了模拟對抗練習。
對抗一開始,兩具機甲均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高速移動,不讓對手捕捉到自己的動作。綠色的原野上隻見道藍紅兩道光影在瘋狂的移動。羅琳還沒有表示什麽,一旁的小君和鷹卻看的是大皺眉頭。
“你們兩個笨蛋,要我說幾次才會明白,高速機動的優點是不易被捕捉,但是同時也不易捕捉對手,象這樣隻會躲是沒法赢的”。小君拿着通訊器跳腳大罵笨蛋。
“那我們該怎麽做啊?隊長”。通訊器裏傳來了兩名駕駛員的聲音。
“笨蛋,創造時機,懂嗎?”小君大喊着,“要利用環境創造機會,創造機會”。
不管小君怎麽呼喊,兩具機甲的情形也沒有改變多少。
“真是的,每次都是這樣,要我親自作示範”。小君無奈的關閉了通訊器。轉身下了樓頂。不一會,一具火紅的機甲便呼嘯着奔出,沖向正在對抗中的兩具機甲……。
小君的機甲接近了紅色機甲,紅色機甲瘋狂的舉着雙臂四下胡亂的掃射。小君的機甲卻高高躍了起來,機炮口火光連閃,讓那具紅色機甲全身冒出了代表被擊中的煙霧。機甲落地後迅速的伏下機身,同時伸出了一隻腳,藍色機甲從小君的機甲身邊沖過,絆上了伸出的腳後,藍色機甲失去了平衡,重重的向前摔了出去。
未等藍色機甲起身,小君的機甲已經來到藍色機甲的身邊,機炮口指着倒在地上的機甲。随即,藍色機甲也冒出了象征被擊中的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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