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蘇達城防司令部位于阿蘇達城東,是一座隻有三層樓高的紅白相間的建築。
整個建築被一道高達五米的圍牆連同一個人工湖一起圍了起來,因爲最近星際聯盟與地球聯邦邊界氣氛緊張,摩擦不斷。所以,緊挨着地球聯邦控制空域的阿蘇達空域内大大小小的城市也是加強了戒備。比如現在,平時隻有四名士兵看守的阿蘇達城防司令部外圍牆大門處就站了足足二十幾名士兵,還搭建了兩個圓盒一樣的臨時機槍塔,戒備的非常森嚴。
小君縮回了偷窺的頭,将身體靠在了街道拐角處的牆上,低低的罵了一句後,站直身體走到路邊的一輛大卡車的車廂中。
車廂内的寬敞空間裏,散坐着二十幾名穿着黑衣的年青男女,看見小君走進了車廂,所有人的眼光立即都看向了小君。
小君沒有理會别人投注在她身上的眼光,走到了車廂的一側,挨着文萍坐到了車廂地闆上。從口袋裏掏出盒香煙抽出一支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對着黑乎乎的車廂頂吐出了長長的一串煙柱。
“怎麽了,小君,不能動手嗎”?文萍伸出一隻手取掉了小君手裏的煙頭,在地上撚熄。同時輕聲的向小君問道,“是不是戒備太嚴了?你不是準備好了強攻的計劃嗎”?
“你不明白,文萍”。小君看着被文萍撚熄的煙頭苦笑了一下,“那裏多了兩座臨時機槍塔,我本來隻打算就這樣沖進去的,現在不行了。媽的,什麽時候出現的這兩座機槍塔,昨天我從這過的時候也沒看見”。
“那沒有其他辦法進去了嗎”?文萍沒有理會小君的牢騷,繼續追問。
“有啊,怎麽沒有”。小君又苦笑了起來,“我們除非使用機甲才能攻的進去,可是你知道是用機甲後我們将面臨的後果。要是羅姐在就好了,我就不用這麽煩了”。
“小君,那取消行動吧,羅姐不會允許我們暴露自己前去營救她的”。文萍幽幽的說道,“以她的性格,她會把我們全部槍斃的”。
“我倒不擔心羅姐會槍斃我,隻要能救他出來就好”。小君說着歎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隻是我現在是代理隊長,我就必須要爲他們的安全負責,我不能爲了羅姐一個人就拿他們的生命去冒險”。
小君站了起來,用力的揮了揮手,對一衆座在車廂地闆上的男女說道,“全部人撤回基地,行動取消”。
“代隊長,爲什麽取消”?一個男子提着一把KU-3突擊步槍站了起來問道,随後用手一指阿蘇達城防司令部的方向說道,“羅隊長就在那裏面,她正遭遇危險,急需我們的救援”。
‘啪’的一聲,煩悶已極的小君想也沒想,順手就給了這名男子一記重重的耳光。打耳光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裏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中,然後所有人都用與那捂着臉的男子一樣谔然的眼光看着小君。
“這記耳光是要讓你記住,任何時候也要服從長官的命令“。小君冷冷的說道。
聽到了小君這句話後,車廂裏那安靜的氣氛變的更加寂靜,郁悶的空氣沉重的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所有人都在大口的喘氣。
文萍緊緊的握着身旁的鷹的手,讓聽到小君那句話後鷹不安扭動的身體逐漸安靜了下來。文萍安撫了異動的鷹後,正想開口幫小君說話,卻聽到那被小君打了一耳光的男子突然開口說道。
“我不怪你打我,代隊長。我不會記恨你的,真的。我知道,你是爲我們好,你不想我們去冒險”,男子聲音有點哽咽,仿佛動了情,“可是,我們這幫人,如果不是羅隊長,我們每個人都已經死了好幾次了。我們的命早就不屬于自己,已經是羅隊長她的了”。
“代隊長,請您允許我私自行動”。男子突然跪在了小君身前哀求,“羅隊長她的生命危在旦夕,我就算是死也要去救她出來”。他一跪下,其他人竟然跟着全部向着小君跪了下來,盡都神情激動,身體顫抖不已。
小君重重一腳踹在了這名男子的肩上,将他踹的仰面朝天。小君流着眼淚,指着車廂裏所有的男男女女顫抖的說道,“我命令你們,全部立即返回基地,膽敢不服從者軍法從事”。
“不”。被踹倒的那名男子突然跳了起來,大聲吼了一句後抓着槍轉身沖出了車廂。小君臉色在刹那間變的蒼白,“快攔住他”。小君高聲叫了起來。
小君的這條命令并沒有起作用,車廂門前的兩個男子不但沒有攔住人,反而還打開了車廂門,與那男子一起跳下了車。
小君急忙跟着下了車,剛好看見自己的三個手下端着槍沖出了街道拐角,随即他們手中的槍開始瘋狂的向着看不見的那一邊猛烈的開火。
機槍聲蓦然大作,剛沖到街道拐角的小君就看見自己的三名手下身體瘋狂的抖動起來,一股股鮮血伴随着來自他們身體的碎肉塊在槍聲中不斷的跳離他們的身體。幾乎就在瞬息之間,小君的三名手下就被還擊的聯盟士兵打成了蜂窩。
小君悲鳴了一聲沖出了拐角,一眼就看見了城防司令部外大門前躺着兩具聯盟士兵的屍體。而她剛一出現,所有的聯盟士兵連同那兩座機槍塔全都向她瘋狂的掃射而來。
關鍵時刻,一隻手抓住了小君的肩膀,将她帶回了拐角後。跟着,飛傾而來的彈雨将拐角處的牆壁和附近的地面打的冒起了股股小小煙塵。
小君轉過頭感激的看向救了自己的人,看到的是聽從文萍囑咐後緊跟着她的鷹。小君對鷹點了點頭,示意感謝後,取出一個帶有麥克風的耳機夾到了她小巧的耳朵上。
“狄亞斯嗎?我們已經動手了,敵人火力很強,我們需要攻堅裝備。是的,把那幾台A-C/BⅡ輕型機甲全給我運過來,要快”。小君一邊伸出隻手示意所有人不要冒失前進,一邊大聲喊道。
幾枚手雷被扔了過來,掉在小君等人不遠處。小君高叫了一聲‘趴下’後,迅速的趴在了地上。剛接觸到冰冷的地面,就感覺到有人趴倒在了自己身上。同時,手雷爆炸…。
巨大的爆炸身震的小君耳朵嗡嗡直響,不過并不防礙到她聽到爆炸聲中自己手下的幾聲慘叫。小君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那人,一骨碌的爬了起來,對自己還在地上趴伏着的手下揮着手大叫着散開。不過手下還沒完全散開,就又有幾枚手雷被扔了過來,小君急忙往遠處飛身趴下,跟着她又聽到了爆炸聲和慘叫聲。
後面的幾枚手雷中被夾雜了特種手雷,爆炸的威力并不算強大。但是卻産生了刺眼的白光和濃濃的煙霧,煙霧沒有什麽特别的味道卻嗆的人眼淚直流,小君心裏猛地一震,她想起了這是什麽手雷。
‘傷心’手雷,聯盟軍陸軍特種部隊專用煙霧手雷,産生的濃煙會強烈刺激籠罩範圍内的敵人的淚腺,同時具有麻痹敵人神經的效果。
小君迅速的回想起這種手雷的特點,她記得這種手雷産生的煙霧并不是通過呼吸道進入人體的,即使沾上裸露在外的皮膚同樣具有同樣的效果,一般是想抓俘虜的時候才使用。
想到這裏,小君飛快的向煙霧範圍外退去,同時大聲呼喊手下退出煙霧範圍。小君大聲呼喊着在退卻,雖然明知道自己這樣叫喊隻會讓自己吸入更多的煙霧,搞不好就會被麻痹後不能動彈任由敵人來抓活口。不過爲了濃霧中看不見的手下們的安危,她也隻能這樣做了。
小君繼續向擴散的很快的煙霧籠罩範圍外退卻,吸入了大量煙霧的她已經明顯的感到了自己的腳步已經蹒跚,腦海不斷被一陣陣的暈眩感覺沖擊,而身旁翻湧滾動的濃煙卻仍在擴散,速度上比她快了很多。
小君腳下一軟,整個人向前倒在了地上,手中的KU-3突擊步槍被扔了出去,砸在平整的街道上,滑入濃煙中消失不見。
臉緊緊的貼着冰冷的地面,血液從被跌破的鼻孔裏流了出來。被麻痹後失去了全身力氣的小君躺在地上,心裏明白自己已經跑不掉了,隻是不明白守衛城防司令部的聯盟軍普通士兵怎麽會換成了特種部隊。
小君耳邊聽到的是煙霧中激烈的槍聲,和人們奔跑的腳步聲。她卻不能看到,因爲她的臉正面朝下的貼着地面,連轉頭的力氣都失去了的她,眼中看到的隻有微微有點泛青色的水泥路面。
小君聽到了厚重的皮靴踩在地面上的聲音在自己身邊停了下來,她明白自己已經是俘虜了,這種聲音絕不是鷹戰隊的人所穿的靴子踩踏地面所能發出的聲音。
如小君所料,一隻手将她的身體扳了過來。小君馬上就看到了蹲在她身邊的這名聯盟特種部隊的士兵。小君在看着這名士兵的同時,這名士兵也在打量着她。透過士兵頭盔上的透明玻璃罩,小君看到士兵的眼光中有着淫亵的笑意。
士兵伸出一隻手拉下了小君外衣上的拉鏈,從她的外衣内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她身份的卡片看了看,随即不趕興趣的扔到了一邊,蓦地抓住她内衣的衣領用力一扯,撕下了一大塊衣襟。
小君隻感覺到胸口一涼,随即看見士兵将手中的一大塊白色布條丢在了一邊,随即士兵又扯掉了自己的胸罩。胸罩扯落的瞬間,小君看到了士兵眼中那瘋狂的眼神,終于證明了平日裏聽到的那些妓女口中的特種部隊全是一群變态的傳說全是真實的,隻看眼前這士兵渾然不顧身處戰場的瘋狂神态。小君突然對即将到來的遭遇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不禁打了一個冷噤。
士兵的大手落在了小君柔嫩的乳房上,肆意的抓揉捏握,臉上露出了迷醉的神情。無盡的屈辱和着強烈的疼痛讓小君的大眼中流出了淚水,讓她的大腦在一時間變成一片空白。鷹戰隊的人已經退到了後面,沒有人能救到她,一想到這些就難免和眼前的遭遇相結合,讓小君的淚水更是不斷流出,直想一死了之。
士兵眼中瘋狂的眼神突然一收,一隻手中的步槍槍口猛然轉向對着煙霧中一陣掃射。沒有慘叫聲,也沒有腳步聲和摔倒的聲音,顯然這名士兵沒有擊中他的目标。就在這名士兵覺的不妙想轉身的時候,隻感到了脖子上傳來一陣巨痛,随即自己的頭竟然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後,身後有一名少年,兩眼中正射出野獸般的光芒。
小君認出了少年就是鷹,在這樣的際遇下蓦然被救,小君的眼淚流的更多更快。鷹看見小君的狀況後,歪着頭想了想,就彎腰抱起了小君,貓着腰鑽入了煙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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