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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節将軍的遠大目标


玫瑰紅色的液體在水晶杯中蕩漾着,映照着窗外的光華。大樓下,忙碌的人們進進出出,收拾着殘局。MAT總部大樓遭到不明分子的突然襲擊,導緻死亡百人以上的消息也已經被大多數高層人士得知了。蓋蘭·安得裏格斯,MAT公司的總負責人,正在收拾殘局,向着傳媒發送“目前還沒有任何組織和個人聲明對此事負責”的聲明。“德蘭戰後最大的恐怖事件”明天會在德蘭時報,柯曼郵報和大陸第一日報的頭版上出現吧。

将軍端着玫瑰色的葡萄酒,端詳着忙碌的,猶如蝼蟻一般的人們。

“說實話,我不喜歡葡萄酒,我更喜歡軟飲料。但是在這種時候,不喝葡萄酒好像不能制造出氣氛吧,别的作品中的幕後人都是這麽幹的。BloodRoses……你們究竟想幹什麽?”

酒杯的邊緣停留在了将軍的嘴唇上,酒沿着白色的胡須流下,沒有一滴流進他的嘴中。就在此時,門“吱呀”一聲開了。這扇門原本是一扇密門,不僅很難發現,就算發現了,一般水平的人也根本沒有能力進來。

隻要是能夠進到這裏的人,實力都不會弱,因此将軍仍然保持着他的沉着冷靜。“對不起,沒有給你準備酒杯,請自己從那邊的櫥子裏拿一個。還有,别忘了請随手關門。”

來人随手關上了門,用将軍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說道:“啊呀,傑德,你就是這麽招待老朋友的嗎?太不像樣了吧!這麽多年了,你這裏和你當年的後勤本部完全一樣,連暗碼和進入步驟都沒有變啊,‘後勤本部的傑德’。”

将軍驟然轉過了頭,驚訝的瞪着來人。“你……這……不可能……!耐……耐門?!我聽說你已經死了。”不過他的臉色立刻恢複了正常。“其實我早就應該知道的。想要把你徹底除掉,就算是那幫精靈都做不到,更何況仲裁協會的那幫後生晚輩呢。”

耐門苦笑了一下(這個好像是他最常見的表情了:):“這個……你也别太小看他們的,計劃的确做的不錯,我差一點就徹底死在那裏了。結果,把我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連個屬于自己的身體都沒有。”

“幻術嗎?”将軍反問道。

“是的。”

将軍沉默了一會兒,走過去拿了另一個酒杯,把手裏玻璃瓶中的液體慢慢傾倒入其中。“來,給你。”

“多謝。”死靈法師接過了酒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幹杯。爲了我們逝去的光陰,爲了曾經輝煌的帝國。”将軍把手中的酒杯在空中做了一個幹杯的姿勢,舉回到唇邊,倒了下去。耐門也同樣的将這杯酒喝了下去。

将軍把空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起身走到了窗前。“我們有多長時間沒見了?”

“……”

“你看起來和那個時候一樣,我卻老了。”

“或許是的。那個時候我是軍隊的總指揮官,而你是後方的最高指揮者。後勤本部的傑德,所有的人都這麽叫你。”

“……‘茲命令傑德·諾波森特(JaderNorbesont)上校,後勤本部最高司令官’,當時你的命令是這麽起草的吧?”将軍微笑着說,“這個命令我可是永遠都忘不了的啊,現在我都把它放在鏡框裏面鑲着呢。隻是因爲帝國已經不存在了,所以我不能公然挂出來……”

“當時這個命令可是受到多方反對呢。沒有人同意讓一個上校擔任後勤本部的最高工作,就算是以我的權威,這個命令也幾乎被整個軍部反對,不過沒有人敢說出來罷了。令我高興的是,事實證明了我是對的。除了你,沒有人能夠那麽完美的同時完成東西兩線的後勤補給工作。沒有你幫助我的補給線,早在東線的時候,我們的主力就已經崩潰了。”

聽到了這句話,将軍目光突然從興奮轉成了寂然。“有什麽用呢?最後我們的戰線還是崩潰了。我們輸了。我做的再好又有什麽用呢!有什麽用呢……”

“……這不是你的責任。”

“軍隊高層和朝廷發生了嚴重的争執。内政官員們抱怨縱深戰略消耗太大了,已經把整個國家都拖了進去。軍方則要把縱深戰略進行到底,強烈要求補充參謀本部預備隊和帝國最高預備隊兩級部隊。最後在争執之下,不得不撤銷了參謀本部預備隊的編制。後來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後來的事情是這樣的:在那次突襲後4個月,原本帝國軍應該可以按計劃突破洪裏那斯提的,卻因爲沒有參謀本部預備隊的存在,導緻擴大戰果的力量嚴重不足,最終在西線陷入了完全的消耗戰之中。精靈的戰争生産能力仍然存在,沒能像破壞自共體那樣用後備部隊迅速突破。柯曼的力量在兩線作戰中慢慢的被消耗了……戰争,其實在帝國軍隊停止對西線的縱深突進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耐門打斷了老友傑德的話:“不必說了。和我的推演一樣,沒有我在,想要壓制住内政部的那些目光短淺的家夥是不可能的,這一切都和我的推算一樣。如果不能像對付自共體那樣迅速破壞掉聖森的生産能力,隻要他們把生産中心遷移走,我們必然會陷入膠着,無論怎樣的勝利都永遠隻能是戰術勝利。”

将軍沉默了一會兒,慢慢的回答:“如果那時候司令你仍然在的話……”

“不用說了。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想也無濟于事。現在該讓我們轉入正題了。”耐門單刀直入的提出了自己的問題:“傑德,你到底想幹什麽?說的明白一點,你要神戒究竟要幹什麽?你應該很清楚,那一套東西對于你根本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這個啊……”将軍猛然轉了過來,徑直坐在了椅子上,匆匆忙忙的拿起了一支雪茄,用顫抖的手點燃了它。從他所有的行動中,都可以看得出來他現在心情的激動。“現在我徹底相信你不是冒牌貨了,這種行事方法正是你的作風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讓興奮的心情平靜下來。

雪茄的煙霧開始在房間裏面飄散,給談話帶上了一點神秘的氛圍。将軍彈了彈煙灰。“從哪裏開始說呢?就從戰争的最後一年開始說吧……那是在79年3月份的時候。雖然戰争開始走下坡路了,但是我們仍然擁有200萬機動兵力,并且1月份在東線對遠東軍打了一個漂亮的反突擊。說是東線,當時的所有戰線都已經在帝國本土了,再說戰線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索塔蘭突出部反擊是嗎?”耐門适時的插進了話,以便能讓對話繼續下去。

“是的。我們将東線的最主要敵人,第一混成作戰方面軍的主力基本上擊潰了,東線的敵人很難再突破我們的防線。西線仍然進行着消耗戰,精靈們的兵力并不多,他們想前進一步就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而且,我們仍然掌握着空中的優勢,這樣敵人想要在我們的領土中進行後勤補給就非常困難,而我們則可以順利的在内線調動預備隊。從1月份到3月份,戰況基本上就穩定了。一切看起來都很好,聖森和遠東高層已經爲了膠着戰況而抱怨不停,求和并不是不可能的。隻要再堅持3個月,一定能夠和談了——我們都這麽相信着,所有的士兵都爲了和談而奮戰到底。”說到這一段的時候,傑德将軍的語調不自覺的高漲起來。到了那個時候,他基本上已經是後方的最高司令官了,也已經從炮兵上将升任成了上将。那個時期是他最春風得意的時期,可以說是一掃一路兵敗的陰影。

“然而……在4月份,對于帝國來說最大的打擊發生了。”語氣開始變得低沉,傑德開始叙述自己最不願意提起的一段記憶。“你應該知道吧,雖說這件事情一直被處理的很低調。”

“是的。”耐門用低沉的聲音回答道。“那起神秘的火災。”

帝國後勤本部最黑暗的一天。事實上,這一天徹底決定了帝國的命運。

最大的三個空軍基地因爲不明原因而同時開始了燃燒,而且火勢完全得不到控制。已經陷入資源緊張的帝國無法指派出足夠的消防車到達,因此隻好借助人的力量。然而,火焰無視所有人的努力,不受控制的蔓延,就好像根本沒有任何法師在努力控制它一般。陷入同樣命運的還有最大的油田和柯曼的三個主力兵工廠。在那個晚上,同時發生的火災讓整個軍方目瞪口呆,傑德上将焦頭爛額,他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控制這麽多火災。

紅色的惡魔照耀在了帝國的夜空之上,當天晚上,幾乎所有的人都能看到某一處的天空擺脫了黑暗的限制。德蘭的整個國家機器急速的運轉着,但是不能夠扭轉任何事情,将軍們和大臣們隻能等待着早上的損失報告到來。

最後的損失大概是這樣的:空軍力量的70%損失在了火災之中,由于油田和油庫的損失,整個帝國的油料儲備隻能再維持1個半月。由于兵工廠的損失,帝國暫時已經不能再生産新的裝甲力量,就算是替換用的發動機和火炮也暫時無法再生産了。換句話說,内線的優勢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不能機動的後勤補給線立刻早遇到了極大的困難,空中的優勢也化作了無形。

在這樣的情況下,必須做出選擇:全線撤退以收縮補給線,或着選擇沒有任何後援的堅守。參謀本部選擇了收縮。他們本以爲保密工作做的極好,應該能夠成功的撤退,但是敵人的情報準确出乎他們的意料……最終,多達40萬的将士永遠的停留在了原本屬于柯曼帝國自己的領土上,數以百計的柯曼城鎮被同盟國的坦克和火炮夷爲平地。到了5月份,戰争的天平向着同盟國不可阻擋的倒了下去。和談的夢想就這樣破滅了。

戰後,同盟國特意低調處理這次“曆史上最大的破壞行動”,說這隻不過是成功的因素之一,而那些被摧毀掉的戰争資源很多也變成了軍方的戰果。火災的原因也被說成是空軍的空襲。大概如果把真相說出來,會對軍方的這次大勝利産生不好的影響吧。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件事情很明顯是有内奸!失去了龍騎士團的精靈空軍還剩下什麽?遠東的雙引擎戰術轟炸機能夠飛到我們的境内嗎?如果是用法師來破壞,就算把精靈、遠東、自共體三個國家能夠使用遠程傳送的法師都集中起來,大概也不夠用吧。”将軍激動的說着,“我堅信我們基地防衛的力量。隻有内部的叛徒,才能夠制造如此巨大的災難。在你離開之後,我所有的努力都毀滅在了那個内奸的身上。在那天晚上,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情:神聖柯曼帝國已經完了。徹底的完了。”将軍沒有說出口的事情是,那天晚上,他其實哭了。接到“控制火勢已經不可能”的報告後,他悄悄地流下了眼淚。不是爲了被火焰吞噬的軍事基地,而是爲了在灰燼中化作泡影的和平希望。

耐門沒有說話。他很能理解老朋友當時的心情,因爲這種心情在他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已經體驗過了一次,那種得知自己爲之努力的目标在一瞬間消失的打擊。就算是在自己的位面中反複使用模型推演,他一直還抱着一絲希望,希望自己200年爲了帝國所做出的努力不會因爲戰争而毀于一旦——即使所有的推演結果都告訴了他帝國的戰敗已經不可阻擋,死靈法師仍然希望能夠看到好一點的結局。畢竟他已經爲建設一個富強而自由的國度努力了很久很久……可是當他回來的時候,等待着他的是最殘酷的結果。如果沒有這次打擊,或許他也不會中那種圈套吧。

“接着,戰争結束了。我用了個小小的計謀,把自己列入了德蘭巷戰中犧牲者的名單,成爲了‘同盟國所擊斃的柯曼最高級将領’。而我本人,則接替了原先MAT幕後人的地位,開始了自己在商海的新生活。”将軍的臉色再次恢複了平靜,他從那段過去的曆史中重新回到了現在。“你也知道,原本MAT是柯曼皇族的秘密産業,但是皇室已經崩潰了,我便利用了一點手段,接掌了這個大陸最大的魔法物品公司。當時,這個公司因爲長期的戰時體制,已經陷入了财政危機之中。”

“在這個時代,金錢比手槍更爲有效。”耐門喃喃的說道。“你是管理的天才,能夠調度整個帝國的後勤,自然也就能夠用最高的效率調動公司的資本。”

“是的。很快的,我就讓這個公司在新生的柯曼三國中zhan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同時也在聖森、自共體和遠東擁有了強大的勢力。我不再是傑德·諾波森特元帥(‘死’後追授的),而是魔法物品交易公司的董事長将軍先生。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向那個叛徒複仇。我需要有效的力量,能夠刺探到一切情報的力量。現在,我擁有了這種力量。”

“換句話說,你知道了當年叛徒的身份了?!”耐門驚訝的問道。

“是的。雖說他們一直保持低調,害怕有帝國的剩餘力量來向他們複仇,但是我還是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其中的主謀,就是你當年在魔法仲裁協會的副手之一,協助你管理協會,後來在軍部擔任魔法作戰司司長的人,諾古·列特諾夫(NoguLeitnov)。他就是叛亂行動的主謀。”将軍慢慢的說道,他的語氣十分平和,但是耐門能夠從中聽出隐藏的很深的恨意。“現在,他是仲裁協會的會長,雖說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從來都不讓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外洩。”

“是諾古啊。我也想到可能是他,但是不能十分确定。那個男人有着很大的野心,但是我沒有想到他會用這種手段來實現罷了。”

“就這樣,在我得知了那個家夥的身份之後,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讓諾古身敗名裂,讓他把通過陰謀得來的權力再喪失在陰謀之中。所以,才有了我這個計劃。”将軍終于開始叙說他的詳細計劃了。“計劃的名字叫做‘天國之門’。這道門的背後,當事人認爲是天堂,而實際上則是無盡的深淵。”

“……是個好名字。”耐門回答道。“開始說吧。”

“計劃的雛形是從我因爲偶然的機會拿到一枚神戒開始的。當時那枚戒指混雜在一大堆廉價的普通戒指中間一點也不顯眼。當時我正在苦思冥想消滅諾古·列特諾夫的計劃,但卻沒有任何有效的方法。整個世界的政府都站在他那一邊,我沒有辦法與之抗衡。除非……除非我能夠找到讓他們之間的合作關系徹底崩潰的辦法。那枚戒指給了我靈感。如果我放出傳言,說是發現了七枚神戒最新的用法呢?如果我傳言說擁有所有的神戒,就能夠得到神一級的力量呢?隻要諾古相信,他一定會傾盡全力尋找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再把傳言放給各國政府要人。擁有神一級力量的人是很可怕的,各國政府和各方勢力一定會竭力阻止他的成功。”

“……這種計劃怎麽可能成功呢?諾古也不是傻子啊,他也知道我曾經在所有的法師面前揭示過神戒的真相的。他怎麽會上當呢?”耐門驚訝的問。這個計劃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怎麽會有成功的可能性?

“但是,越是不符合常理的東西,就越可能令人信奉。成功的理由一共有三點。首先,我讓我的部下玩命收集神戒,然後再有意無意的釋放出消息,有人要收集神戒以便踏上通往諸神的道路。”

“……能拿自己做餌,了不起。但是,這樣也會讓你自己變成衆矢之的啊。”耐門指出了這麽做的缺點。

“我已經無所謂了,隻要能夠讓那個家夥上當,我自己付出損失也不在意。”将軍苦笑着說。“第二,我放出傳言說,其實你本人的确是用這些神戒擁有了近似于神的力量,但是爲了防止别人擁有這股力量才宣布那種事實。實在對不起,但是我也沒有别的更好的招數可以用了。”

耐門這次覺得很難接受了。自己的人格被别人當成了用來欺騙的手段……但是人類一般總是很容易相信黑暗面的傳聞,尤其是那些傳說中的名人的傳聞,反正死人也不會從地下爬起來指責——他本人是個特例。“雖說過分,不過的确有效。還有呢?”

“還有就是,那個叛徒自己想成爲神已經想瘋了,不管怎樣的傳言他都會相信。”

“……”耐門無話可說了,半天才擠出了一句回答。“這種理由真是難以相信啊。一個大魔導師級的人物居然會上這種低水準流言的當……隻能說的确是被yu望蒙蔽了雙眼吧。”

“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他真的會上這個當。大概是因爲當仲裁協會的會長已經不過瘾了吧,非要當神不可……人一旦被yu望完全蒙住雙眼,就會變成一個判斷力連小孩都不如的人。”

“現在計劃已經接近尾聲,剩下的要做的事情隻是把神戒用合理的方式被那個叛徒奪去,然後利用我在協會的力量把那個失去協會内部和各國政府支持的孤家寡人徹底收拾掉。既然他現在已經踏上了賊船,就休想下去。”

“嗯……雖說計劃很不合理,但是你竟然利用諾古的弱點讓他完全跟随着你的步調走,還被消耗掉了所有的私人力量。下次他不得不動用自己真正的實力了,也就會留下痕迹和證據……雖然我不想稱贊這個漏洞百出的計劃,但是既然已經接近成功了,我還是要說一聲恭喜吧。”耐門回答道,現在他終于明白MAT的總裁收集神戒究竟要幹什麽了。這種出乎意料的計劃完全無法想象有人會實施……或許就是因爲如此,精明的協會會長諾古才會上當吧。

聽到耐門的恭喜,将軍臉上并沒有露出得意的神色,相反,卻籠罩上了一層愁容。

“的确曾經是接近成功,至少在1個小時前還是。”

死靈法師驚訝的問道:“什麽?怎麽回事?那些進攻者不是被擊退了嗎?”

将軍把桌上的字條拿起來,遞給了耐門:“自己看吧,看完了你就明白爲什麽我這麽說了。”

“BloodRoses……!她們又想幹什麽?”耐門的臉色大變了,這張紙條的出現實在出乎他的預料。尤其是上面寫的條件,無異于直接指名他前往……!難道那個組織居然知道了這個秘密……?現在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一共也沒有幾個,就算是傑德将軍也不知道詳情,BloodRoses那些女人是怎麽知道的?耐門的頭上冒出了冷汗,他有了一種奇怪的預感。“那麽,傑德,你說我們該如何行動?”

“沒辦法,隻有照她們說的去做。我知道你曾經在初代BloodRoses的建立和擴展上幫了她們很多忙,但是畢竟很多年過去了……我們現在手頭沒有足夠的籌碼了,隻能前往她們那裏試試看……”将軍分析着現況,這次打擊實在在他的意料之外。

“嗯,很有道理,也很穩妥,但是……好像這麽受制于人不太好啊。你說呢,我們應該怎麽做?”耐門突然把頭轉向了窗外。“下來吧,伊奧,不用在那裏繼續表演了。”

将軍急忙轉過了頭,正好看到一根繩子從側面蕩過來,破窗而入。接着,全身黑色夜行衣,腰間挂着一柄東洋長刀的大賢者就登場了。理所當然的是,在他的肩頭上停着那隻名叫小雷的黑貓,這隻貓爲了生存已經練成了能夠在任何地方巍然不動的特技。

“你居然能夠發現我藏身的地方,真是不簡單啊!”伊奧奈特嚴肅的回答道。

耐門望着眼前的應該是大賢者的男人,歎了一口氣。“今天是忍者嗎……?這種瀛國的職業的确很有個性啊,如果你真有心要學應該也能做的很好,或許能不被我發現。但是用漂浮術飄浮在27層的高度,然後再裝模做樣用一根2米長的繩鈎挂上樓頂……我想我還不至于老到連這種人都發現不了。行了,說回來,你說我們應該怎麽做?”

賢者沉吟了半晌,說道:“你們放心的按照她們說的做吧。面前的命運我雖然無法确定,但是我想應該沒有問題的。”

有了這句話,耐門就放心了。他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對兩位同伴說道:“那麽,我想我們應該沒有什麽更多要讨論的了。我要走了,大家晚安。”

“等一下!”賢者突然叫住了他,把一個東西扔了過去。“你上次要的東西,說是必須在今天之内給你!你忘記了嗎?”

耐門接住了那個東西,看了一眼,回過頭說道:“多謝。要不是你,我都已經忘記了。”說完,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間,并且解除了身上的幻術。

三名強大的法師,今天晚上在這個地方達成了反對仲裁協會的同盟。全面戰争的預感已經很近了……

大賢者伊奧奈特完成了所有的事情之後,拿起自己的繩鈎,同樣準備離開。

将軍突然開了口。“等一等,我還有句話要跟你說。”

賢者奇怪的回過了頭:“幹什麽,傑德?”

“記得,下次再在夜間秘密行動的時候穿深藍色,不要穿黑色。你穿了黑色的,在夜裏實在是太顯眼了。”

瑞絲·奎拉希雅從昏迷魔法的作用下醒來,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了。她隻記得自己在昏迷之前是在對付火元素,然後聽到了一個聲音念了Stun這個詞……後面的事情就完全不存在記憶之中了。這裏是哪裏?現在自己在哪裏?她環視着四周。潔白的木制桌椅,趴在服務台上打瞌睡的服務員,面前仍然冒着熱氣的棕黑色液體,留聲機發出的回蕩在空中的輕音樂……隻用了5秒鍾,她就得出了結論:這裏是德蘭最好的24小時咖啡店Moonbracks,富有小資情調的年輕白領們最喜歡來的地方。

窗外的天空仍然籠罩在黑色的幕布之下,但是地面上的人們仍然忙碌着去尋找屬于自己的夜生活。德蘭的市中心,常年都是車水馬龍熱鬧繁華的。現在的年輕人大概都聚集在酒吧和夜總會裏面,咖啡店屬于安靜的地方,隻有很少的幾桌人在喝着咖啡,也難怪服務員正在打瞌睡。瑞絲看了一下手表,23點50了。

“你醒了啊。”耐門熟悉的聲音重新出現在耳畔。

“嗯?你的力量恢複了嗎?”瑞絲驚訝的問道。就算是遲鈍如她的人,也很快反應過來,如果耐門沒有重新回來,自己是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的。

“嗯。當你昏迷對身體失去控制的時候,你的身體就會向我發出請求,把我從睡眠中叫醒,就像鬧鍾一樣。我也很想再休息休息……”耐門努力在聲音中裝出很不高興的樣子。

“哎,就當作你租住我的身體的租金吧。既然免費借用了,那麽承擔一下保護責任也是應該的嗎。”

“這個……你自己不努力練習魔法技巧,剝削别人真是一點羞愧之心都沒有,要不是我,你現在早就去領失業救濟了吧?”雖說耐門很清楚“和女人争辯是一個男人所能做的最愚蠢的事情”這個原則,但是他仍然忍不住要說。就算是力量已經超過了凡人境界的他,真正面對女性的時候水平也就是個20多歲年輕人的水平。

“你和我之間還講這個幹什麽?你爲本小姐幹這些事情是理所應當的!誰讓你不去别人那裏,偏偏選上了本小姐呢?!”瑞絲繼續強詞奪理。

法師隻有小聲的輕輕抱怨:“如果我有選擇的話……”

這時,咖啡廳裏面的充滿古色古香的大落地鍾敲響了。瑞絲扭過頭去,盯着那個鍾,鍾上所有的指針都直指着天空的方向。

“今年又是這樣嗎……?算了,反正我也習慣了。”她在心裏默默的說着。這時,突然她感覺到有人碰了碰她的肩膀。瑞絲急忙扭過頭,卻看到了一個令她驚訝的人。

耐門不知道什麽時候把自己的實體(也可能是虛像吧)聚集在了她的眼前,就坐在她的旁邊。

“……這是幹什麽……?”還沒等瑞絲問完,耐門把她的右手拉了出來,把一件東西拍在了她的手心裏面。

“HappyBirthday。”死靈法師的影像微笑着說,“再不說就晚了,上次你在伊奧那裏說出來的。21歲生日快樂。”(參見第二十章)

瑞絲低下頭,看到了手心中是一個藍寶石項鏈。藍色的寶石很大,充滿了魔法的力量,而且很漂亮,比上次耐門給的那個用來制造小幻象的項鏈漂亮的多。至少,它應該擁有魔法記錄器的效果吧。瑞絲打開了項鏈,歌聲便回蕩在了咖啡廳之中。

那是十分悠揚,調配着淡淡的悲傷的Blues。在藍寶石打磨光滑的側面上,瑞絲看到了無數自己的臉龐在閃動……眼眶裏面似乎存在若有若無的星光。她靜靜的望着那個項鏈,一言不發,兩人之間的空氣被平靜的溫馨所充滿。終于,耐門又開口了。

“我想,我用這種形式送給你或許可以讓你比較高興。行了,我要準備回去休息了,上次我的力量還沒有恢複好呢……”說完,耐門就準備消失。

“等一下吧?”瑞絲手中仍然抓着項鏈,“至少,這一次,多呆一會兒,偶爾讓我們兩個也像兩個人一般的存在吧。”她的另一隻手伸向了耐門的手,緊緊的握住。

“這個……?我的力量不夠了啊……”

“就這一次,好嗎?自從我父母都死了以後,就有很多年沒有收到過生日禮物了……”瑞絲沒有想到,居然在21歲的生日,還能夠拿到生日禮物。在這時候,時間對她來說好像暫停了一般。

她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很快,瑞絲就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有向耐門道謝。雖說她一向認爲和耐門沒有什麽好謝的,但這一次不謝謝好像說不過去。

“那麽,我要說多謝,耐門……”

她的手用力的捏緊,卻捏到了空氣。

死靈法師的身影已經消失了。他的力量今天已經消耗很大了,他不能再把自己的實體支撐下去。

歌聲仍然在空中回蕩。

瑞絲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向了門外自己的轎車。那杯咖啡仍然在那裏,誰也沒有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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