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随風随小厮走了不到十多分鍾的樣子,就看見前面有一條河,雲随風不禁想,這隻怕就是前世昌化江的支流,石碌水庫的下流了,看來石碌鐵礦就在這片區域無疑了。
雲随風随小厮沿着河邊的小路繼續前行了一段距離,山路一轉,終于是看到了一座建在離河岸六七百來米的一個山腳下的古香古色的一個莊子。
二人走到莊子前,趙員外早已等候在莊門口,見到小厮帶着雲随風走來,于是忙向對方迎上去大笑道:“大仙能光臨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輝啊,快請進,快請進。”
“呵呵,趙員外客氣了,我登門前來除了和你兄弟談談生意外,就是來蹭頓吃喝而已,隻要員外你不介意就行。”聽到對方的這番客氣話語,雲随風雖然不善這種交際,但也隻好硬着頭皮和對方侃了一句。
“大仙您這是說的哪裏話,大仙能到我家來,這就是我的榮幸了,哪有不歡迎的道理,您快裏面請。”
雲随風随着趙員外走進莊子,在對方的帶領下接着便來到正廳。
剛待二人坐下,接着便有侍女爲二人奉上茶來。
雲随風随手端起放于茶桌上的茶杯小抿了一口,趙員外見他品了茶,不由向他笑問道:“大仙覺得這茶如何?”
雲随風聞言不禁笑了笑,對他回道:“在我看來所有的綠茶,除了發陳的,味道都差不多,喝茶我還是最喜歡紅茶在加點糖,當然如果加有檸檬則更好不過了。”最好還是冰鎮過的(冰紅茶),雲随風最後心裏還暗暗加了一句道。
趙員外實在無語,遇到這麽個不會品茶的神仙,他不禁爲自己那好不容易得來的極品毛尖感到萬分的可惜。
二人喝了一會兒茶,趙員外怕對方對生意方面的事很急,因此便放下茶杯向對方說道:“大仙,我已差了人去叫我二弟,想必不多久他就會到了,大仙的生意等會兒可以仔細和他詳談。”
雲随風微微抿了一口茶,對趙員外微微點了一下頭道:“嗯!好的,勞煩員外了;對了以後我們都是有生意合作的朋友了,你以後也别大仙,大仙的叫我了,這樣顯得太生分了,你以後就直接叫我雲随風就行了,我這人喜歡随和,呵呵。”
趙員外心裏雖暗喜自己和這位大仙的關系又近了一步,但面上卻不敢有絲毫的表露,反而忙向對方道:“這可如何使得!?我怎可直呼大仙姓名?如果大仙不介意,以後我就稱呼您一聲大哥吧;一來如了您的願,不讓我們之間顯得太過生分,二來也可顯示我對您的敬重,您看怎樣?”
“噗——!”雲随風聽聞此言,一口茶沒含住,終于是給噴了出來,我靠!你都老大不小的一把年紀了,這要出去了,當着所有人的面左一個大哥,右一個大哥的叫我,這叫我的一張“老臉”往哪兒擱啊!不行,這絕對不行!
因此雲随風對對方的這個提議表示了反對,不過,趙員外也算是個老頑固,認爲這人之倫理綱常是決不能壞的,因此堅持一定要稱對方爲大哥;雲随風最後無法,隻好收了這麽個便宜小弟。
不過雲随風随後想想,也覺這樣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就像你以後出門,如果後面跟了個年齡打得可以做你老爸的人在後面一個勁的叫你爲大哥,這是什麽樣的一種感覺?不正是如**大哥大一般的存在嗎,這種感覺最是令人感到很刺激興奮了!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忽見一個家丁領着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趙員外見到來人,忙站起身給一旁的雲随風引薦道:“大哥,這位就是舍弟。二弟,快過來!我給你引見一下;這位是雲大哥,他可是我們凡人難得一見的大貴人,接下來你可要和大仙多親近親近。
待趙員外做過引薦之後,雲随風随即站起身來,向趙有福拱了拱手笑道:“呵呵,鄙人雲随風見過趙兄,這次讓員外請您過來,還是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你商讨一番,還望趙兄不要見怪。”
“哦!哪裏,哪裏!就不知你要找我相商何事!?”
“咳,咳!”趙員外一聽自家這兄弟開始對大仙還算客氣,但話鋒一轉,立時便有些變味了,于是不由忙咳嗽一聲打斷自家這兄弟的話,并對二人笑道:“大哥,這生意的事是急不來的,你們二人還是先入座,咱們一邊喝茶一邊談,你看如何?”
“呵呵,好,員外說得有理,趙兄,那我們就坐着慢慢談吧。”聽到趙員外的話,雲随風微微一下,重新坐了下來。
見雲随風坐下後,趙有才總算是松了口氣,忙對一旁也已入座的兄弟說道:“二弟,雲大哥有一筆生意與你相商,你直接和雲大哥詳談吧。”
趙有福開始被這個大哥緊急地叫來,心裏不由得一肚子的疑惑;待他到了大哥家中,見大哥叫自己來好似隻爲了見一個可能是個裝神弄鬼,把大哥騙得團團轉的江湖騙子時,心裏早憋了一肚子的火!
現在聽大哥如此說,不由得一愣,向趙員外問道:“是什麽生意?”
趙員外放下茶杯對他笑笑道:“我說了,你和大哥商量就好了,别問我。”
趙有福将目光轉向這個被大哥稱爲大哥的年輕人,心裏不由更是不悅,不知對方給自家這位大哥灌了什麽迷魂湯,居然都叫起對方大哥來了,于是很不客氣的向雲随風問道:“這位兄台有什麽生意想要和我商量!?”
雲随風對他的語氣也不爲忤,就要對他說明合作意向時,趙員外卻打斷了他,對趙有福斥責道:“二弟怎能用這種語氣對大哥說話?還不快向大哥道歉!”
趙有福聽了這話心裏那個氣啊!爲了一句話,就要我向這麽一個晚輩道歉,說出去了我還有面子嗎?他就待要發作,雲随風怕兄弟倆因爲一件因自己而起的小事把關系鬧僵了,于是忙勸解道:“不礙事,不礙事,這又不是什麽大事,我今天是來談生意的,一切以和爲貴!”
趙員外聽他這麽說了,也不好在說了,以免傷了自家兄弟的和氣,于是又端起了茶杯品起了茶來。
趙有福見雲随風的有意勸解,心中的氣倒也略微小了一些,于是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雲随風看着趙有福笑笑道:“我想做海鹽生意,但苦于沒有本錢,又因我是個外來人,獨自制賣海鹽,肯定引起本地人的很多不滿。後來我人說,趙兄您是做海鹽生意的,我就想到和你合作,不知趙兄有這方面的意向沒有?”
趙有福喝了口茶,淡淡地道:“我制海鹽一不愁沒本錢,二不愁上面關節不通,三不愁沒有銷路;你說我爲什麽要和你一個一沒本錢,二沒官府靠山,三沒任何銷路的人合作?”
雲随風聽了他的話不由得微微一笑道:“不知兄台每月能制鹽多少?”
趙有福見他如此問,不禁凝眉疑惑道:“什麽意思?”
雲随風輕輕抿了一口茶答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能用最低的成本制出更多的鹽呢?”
趙有福聽他如此說終于正容道:“同樣的成本,能多造出海鹽多少?”
雲随風想了一會兒道:“隻要你把規模做得大些,用同樣的成本我想我的方法比現在的煮鹽法,大概産量能多出二三十倍的樣子吧。”
趙有福聽他從容不迫的回答,終于是動容了,接着忙向對方問道:“當真!?”
雲随風低頭凝思了半響,最後很肯定的向對方回答道:“我的制鹽方法的産量和鹽場規模有很大的關系,如果鹽場規模不是很大,那麽其産量和煮鹽法沒有太多差别,但如果按照我的方法大規模修建鹽場,那麽其産鹽量不是區區煮鹽法能夠相媲美的!”
趙有福也沉思了一會兒後問道:“如果按照你的方法修築大型鹽場其造價怎樣?”
雲随風又在心中計算了一番,終于信心十足地答道:“不貴!就石灰,石膏,粘土還有煤炭各十多車就夠了!這個造價應該不貴吧。”
趙有福聞言大喜道:“不貴!不貴!确實不貴!”說完他在椅子上一邊搓手一邊挪着屁股,隻想現在就跑去把廠子建好,好快快賺得把把白花花的銀子來。
趙有福在椅子上激動了半天,忽聽自己大哥輕輕咳嗽一聲,才終于冷靜下來,想起關于分成的事情雙方都還沒有談及,于是便向對方問道:“你想怎樣分成?”
雲随風放下茶杯對他微微笑了一下道:“這個我想了一下,想到這本錢實在是低,所以不需要你費多大的心,所以我認爲我們五五分成,你看如何?”
趙有福聽到這裏,臉立時又沉了下來,沉聲道:“你不認爲你要得太高了嗎?”
雲随風呵呵笑道:“不高了,你想你如果用了我的方法,産鹽量多出以前的二十倍,我分其中的一半,你仍能比以前獲利十倍,這樣的事難道你還覺得賺得不夠嗎?”
趙有福還準備和他在讨價還價一番,卻見他大哥正對他使勁地打着眼色,于是便欲言又止地停住了口。
趙有财見他停了口,忙出口道:“二弟和大哥現在不要再争了,酒席也備好了,我看你們還是先吃完飯、喝完酒再談,你們看如何?”
趙有福自是沒意見,他正想找個時間好好問問自己這個大哥,爲什麽今兒還真把這個“大哥”當做了親哥,處處向着這個外人,還要自己這個做弟兄的給這個外人讓價,自己還是他的親弟嗎!?
雲随風以前雖沒談過生意,但他也知道,中國人談生意,酒桌上的一番應酬是絕對少不了的,因此便也微微一點頭表示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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