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令自己厭煩的黑女人,張海超獨自一人,一臉郁悶的坐在酒吧裏喝悶酒,自從信安社被攻擊的那天開始,這麽多天來,他一直都憋着一口氣,想撒,卻沒有地方可撒。
自己被人莫名惡搞,背負了同性戀和臭流氓的罵名不說,信安社也被人徹底攻陷,令一向高傲的自己蒙受了巨大的羞辱,随後,蘇悅心也離自己越來越遠,甚至看自己的眼神都開始有些厭惡,偏偏最讓他郁悶的,蘇悅心對陳沐的好感在經過了那次生日聚會之後,便已經表露無遺,那是張海超最想得到的女人,他又怎能夠淡定的面對這一切?
該死的陳沐!
張海超一口氣将整瓶啤酒灌進肚裏,咬牙切齒的暗罵道:“自從那個陳沐出現,老子的生活便失去了一切光芒與色彩!這一切都是敗他所賜!媽的,甚至是互助會上自己也被他的光環所籠罩着,音樂學院那個姓夏的老頭子看重他也就罷了,就連校長也器重他,憑什麽他分到了一個漂亮洋妞,自己卻分到了一個吓死人的醜陋黑女人?!
張海超摘掉了自己的眼鏡,滿臉陰霾的他,早就恨不得将陳沐碎屍萬段才能解心頭無名的怒火!
正想着,卻突然瞥見舞池裏有兩個十分顯眼的漂亮洋妞正在熱舞,張海超本能的感覺那兩個洋妞好像看起來十分眼熟,戴上眼鏡才看清楚,這不就是交換生裏,那兩個最耀眼的女孩嗎?她們倆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聽說洋妞都很開放,在酒吧裏找一夜情是十分自然的事情,而且事後絕對比男人忘得還快,能和這兩個女人翻雲覆雨,應該會非常爽吧?
想到這裏,張海超暫時将心頭的怨恨埋藏起來,一心想着究竟該如何去跟這兩個女人搭讪,腦子裏,已經開始在設計搭讪時的情形和語言。
勞拉和艾瑪這個時候已經在舞池裏跳了二十多分鍾,勞拉拍了拍艾瑪的肩膀,用英語笑道:“艾瑪,我有點累了,咱們過去喝點東西休息一下。”
艾瑪也點了點頭,擦了擦額頭上彌補的細小汗珠,和勞拉手牽手走到了舞池的一邊。
張海超的眼神追着她們一路到那張卡座前,定睛一看,差點沒被氣的吐血三升。
那邊一桌唯一的男人,竟然就是陳沐!而且,一直和陳沐聊天的,竟然就是燕大被瘋狂追捧的準新校花---肖婉!
肖婉到燕大沒幾天,給所有人的感覺都是孤傲和冷淡的,在她眼裏,似乎除了學習便沒了其他,也隻有他在大二的老熟人韓光耀才能接近,而且是僅限于接近,韓光耀拼命追了多年都沒有成功的女人,此刻竟然在酒吧裏陪着陳沐喝酒!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張海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搭眼一看,這才驚出一身冷汗,電話竟然是蘇悅心的媽媽打來的,當即急忙跑到了衛生間,确定這裏聽不到太大的音樂聲,才接通了電話。
“阿姨,您好。”張海超表現的異常禮貌。
對方直接開口問道:“海超,阿姨想問你一件事情。”
張海超急忙說道:“阿姨您盡管問吧,我知道的一定回答。”
對方便直奔主題,語氣略有些犯愁的說道:“那天生日聚會上就因爲我和那個陳沐聊了幾句,悅心就生我的氣了,這兩天一直不跟我說話,我想問問你,悅心和那個陳沐,到底有沒有在談戀愛?”
張海超的心被蘇母的電話澆了個透心涼,蘇悅心的媽媽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标準的勢利眼,把錢看的比命還重,她和陳沐“聊”的話題,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諷刺和挖苦,但聽到蘇母這麽說,張海超頓時意識到完蛋了,蘇悅心莫非真的愛上了那個陳沐?竟然爲了維護陳沐,不惜和自己的媽媽翻臉...
“喂,海超,你還在嗎?”蘇母半晌沒聽到電話另一頭的動靜,忍不住問道。
“在呢。”回過神來的張海超立刻回答道:“阿姨,您說的事情,我最近也有所察覺,不過我也不知道悅心究竟是不是和那個陳沐在談戀愛,您最好多開導開導她,現在學校的學習任務挺重的,悅心又要保證學業,還要在鋼琴上投入大量時間,如果這個時候談戀愛的話,一定會分心,恐怕會毀了她一輩子的。”
蘇母恩了一聲,開口道:“我會盡力的,這樣吧海超,麻煩你在學校裏幫阿姨多留意一下,如果有什麽問題,一定要記得及時通知阿姨。”
“我知道的。”張海超趕緊答應了下來,說道:“阿姨您放心,如果悅心真和那個陳沐有什麽,我一定及時告訴您。”
“那實在是太謝謝你了海超,阿姨先挂了,有什麽情況你記得給阿姨打個電話,另外,千萬千萬别把這件事告訴悅心,阿姨知道你們關系好,但這個時候,你可不能替她隐瞞。”
張海超滿口答應下來,随即便挂斷了蘇母的電話,電話剛一挂斷,張海超便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甚至從頭皮一直到腳趾頭,都抖得陣陣發麻,随後,他咬着牙撥通了一個電話,開口就說道:“輝哥,我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不過你得替我保守秘密,這事絕對不能讓我二叔知道!”
…
張海超的家族在燕京還算有一定的實力,父親是企業家,身家在燕京也有十多個億,雖然不能算真正的上流社會,但也絕對是億萬富翁級别的了,二叔則是燕京黑白兩道通吃的一個江湖人物,在燕京也小有名氣,并且有許多自己的勢力,再加上他的外公是教育部的高官,算得上是财勢兼備,所以他才在燕大一直十分牛氣,幾乎到了無人敢惹的地步,而如今,陳沐已經觸了他太多的逆鱗,是時候好好挫挫他的銳氣了!
張海超口中的那個輝哥正是他二叔手下的得力幹将,而輝哥也很快便趕到了這間酒吧,他甚至不需要去和張海超見面,也能一眼看見張海超電話裏說的,他要教訓的那個小子。
“哎呀我去,這臭小子确實嚣張昂…”遠遠的看着陳沐,輝哥知道這便是自己要找的人了,除了他,這酒吧裏還有哪個男人同時陪着一個極品中國MM,還附帶着兩個令人血脈噴張的極品洋妞?這小子身邊的女人,随便挑出一個來,也足以秒殺其他全場的女性了。
“媽的,看的老子火大…”那輝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問身邊幾個小弟道:“你們上過這麽極品的妞兒麽?”
“沒有…”一個小子擦了擦鼻孔,确定沒有流出鼻血來,才一臉漲紅的說道:“别說上過了,親眼見都是頭一回…”随即,他立刻用期待的眼神看向身邊的老大,問道:“輝哥,你上過麽?”
那輝哥幽怨的往陳沐這邊看了一眼,歎氣道:“靠,我也沒有…”說罷啐了一口,嘟囔道:“媽的,就沖這個,今兒也得把他揍個半死!”
而此時此刻,張海超爲了避嫌,早就結賬悄悄離開了酒吧,在對面的另一個酒吧找了個靠窗的位置,等着看陳沐等一會是如何被人擡出酒吧的,甚至送上救護車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那輝哥沒有直接去找陳沐的麻煩,而是讓幾個小弟堵着門口,自己則去找酒吧老闆知會一聲,在他看來畢竟都是道上混的,來别人的場子教訓别人的客人,怎麽着都要先打一個招呼。
輝哥大名叫做李輝,在這一帶的夜店裏算是很有名氣,那是因爲他的大哥張學才在燕京城都算是響當當的人物,所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也一直水漲船高,酒吧的老闆見到李輝的第一反應便是害怕,不知道是不是什麽地方得罪了對方,更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來砸場子的。
李輝很是客氣的和酒吧老闆稱兄道弟,客套了半晌才說出了來此的緣由。
聽明白了事情原委,酒吧老闆松了口氣,原來不是奔着自己來的,當下也是有些小人物遇上大人物的興奮,犧牲一個客人,就能和這種江湖大哥搭上關系,這種買賣,就好像用一個啤酒瓶換回一瓶路易十三,相當劃算。
可能是感覺到自己付出一個啤酒瓶的代價還不夠凸顯誠意,酒吧老闆又獻媚的說道:“輝哥,酒吧大門外到處是人,不方便下手,我這酒吧後面有一條黑巷子,平時連個鬼影都沒有…”
輝哥很是滿意酒吧老闆的上道,丢下了一張名片,十分随意的說道:“以後有什麽事,打我電話。”說罷,便大步走出了經理辦公室。
李輝站在距離陳沐不遠的地方,從口袋裏掏出一根價值近千元的Cohiba雪茄,用特制的加長火柴點燃之後,大口的嘬了幾口,随即,從兜裏掏出一支鋒利的雪茄剪套在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間,刀刃發出一聲聲清脆的咬合聲。
“你們幾個,去把他們四個人全部帶到後面的巷子裏去,我去後面等着。”李輝吩咐了自己的手下一聲,人便已經率先和一個心腹先去了後面的巷子裏等候。
而此刻的陳沐還在和三個女人聊天,卻突然發現,身邊圍上來六七個面露兇色的男人,幾個男人将四人的卡座團團圍住,其中一人冷冷的威脅道:“喂,你們幾個,不想有什麽麻煩的話,站起來,跟我走。”
“你們是什麽人?”陳沐皺起了眉頭,打量了他們一眼,脫口問道。
那人哼笑一聲,說道:“準備收拾你的人。”
陳沐輕輕點了點頭,淡淡說道:“既然是沖着我來的,讓她們三個女人先走,然後我再跟你們走。”
“哈哈…”周圍的幾人都笑了起來,而說話那人則一臉鄙夷的笑道:“小子,自身都不保了,還有閑心在女人面前逞能。”說罷,突然怒喝了一聲:“你們都得跟老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