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和談
我駕機來到叢林的深處。這裏人迹罕至,正是雨季,河水漫出了河道。這就是亞馬孫的神奇,許多植物常時間生長在水中,但是它們卻不會被淹死。我走出碟機,一頭紮進了水裏。
我不想浮出水面,我希望寄借水虎魚的牙齒;蟄伏的鳄魚的眼光讓自己清醒。我思想很亂,理智、真理、人道、愛情讓我看不清方向。我不知道做一個無賴是否更好,哦,不!我不是無賴,也許無賴也有無賴的煩惱。對了,人類應該習慣煩惱。因爲人類的特點是共同的--思想,不管是哪一個時代哪一個星球的人類,也不管它們科技,外型的差别多大,思想都是一緻的。而思想肯定是琢磨不透的了。
我憋不住浮出水面,轉眼,我想象中的她的眼神就出現在我面前。當共和國軍隊走進我的住所,我想她的眼睛不再美麗。
我長久的泡在水裏,除了幾條跳躍的銀龍打破渾濁、靜寂的水面,什麽也沒有碰到。我想徒手和鳄魚來一場搏鬥,生死中體會生命的意義,但水的浮力耗盡我所有體力,讓我饑腸辘辘,也不見鳄魚的影子。我爬上一棵巨大的薩瑪午瑪樹的樹叉,常年泡在水中的高大林木垂下幕簾般的藤蔓,頭頂猴子在枝頭攀援,空氣中是潮濕的腐葉味道,叢林密不透風。不時傳來鹦鹉的叫聲,循音望去,卻找不到鹦鹉的身影。
她說的沒錯,她嬌小的身影的确渺小,生命是那麽柔弱,倘若抛開她瘋狂的思想。
沒有理由說她不相信我,我做得對還是錯?我可以肯定相信不等于愛。也許有,可能還是我這一輩子唯一的愛,但我永遠無法證實了。
我睡了過去,睡夢中又飄過來那股清香。我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我希望這麽長睡不腥,因爲從今往後,我們隻有在夢裏厮守。
我醒來躺在自己床上,唐龍還有一群人圍在我床邊。
唐龍說:“您終于醒啦,您昏迷了3天3夜。找到您的時候,您被毒蜘蛛蟄了。太好了,您終于醒來了。”
我感到很虛弱,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D富流着淚,手放在我的額頭上。好象O弟還在抽泣。我覺得都很模糊,我眨了眨眼睛,唐龍的臉型找不出唐姬的影子,隻有這張床有一絲她的氣味。
唐龍叫開了所有的人後,坐在我的身邊,雙手抓住我的手。
“您很愛她,哪天在玻利維亞廢礦區我就強烈的感受到了。您别說話,先生。我理解您現在的心情。還好,都過去了。您得堅強起來,您是共和國的締造者,您所做的一切,包括您所承受的巨大的痛苦,都是爲了這個星球美好的未來,人們将會永遠記住--遙遠的神環系中的水球上來了一位品格高尚的先生,他的名字叫S師。他是人類的普羅米修斯,從他的光芒四射的額頭,飛迸出神聖的理智的火星,給我們燃點了知識、互愛的火焰,照亮了茫茫的黑空,推動人類走上驅趕邪惡奔向光明的道路……”
他很動情,越說越激動。
我卻驚訝的發現,原來這倆姐弟是何等相似,隻是,一個是J蒙鬥室裏珍藏的魔盒裏的災難;一個是沒有下半shen的幹瘦的霍比.蒙巴手中的寶劍。
我不想再聽下去,我揮了揮無力的手,意思叫他離去。
這一天,帝國和平談判代表團來到了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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