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說話的竟然是蓋茲,這倒是讓少年吃了一驚。接着他來到朱傑身邊,拍着他的肩膀說:“風頭可不能讓一個人都出盡了,你可别忘了,我也是将門之後,要是以後讓彼得知道了救他們都是你出的力,那不是讓他們都瞧不起我嗎?”
“可是蓋茲,要知道這嗜心奪魂可是非同小可,搞不好可能就······”朱傑低聲說道。
“你是對你的能力沒信心,還是不相信我的實力?”蓋茲說到這裏轉頭對少年說:“希望你能讓現在的笑容保持到最後。”說完朝朱傑微微一笑,跟他結實的抱了抱後,來到賭桌前抓起色盅中的三個沒有點數骰子緊緊的握了一下後,塞到朱傑手中,說:“做朋友的隻能幫到這裏了,剩下的就靠你了,不要擔心我,因爲我眼中的朱傑是決不會輸的!”蓋茲微笑過後便無力的倒在了朱傑身上,而朱傑手中的骰子已經染上了鮮紅的點數。
“難道這就是你們人類間友誼,真是肉麻,你還等什麽,已經有人爲你先去送死了,還不趕快開始。”少年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你想怎麽個賭法,是三局兩勝,還是五局三勝。”少年不屑的問道。
“随便,無論是三局,還是五局,隻要當中你有一局能赢我的話,就算我輸。”朱傑剛剛把昏迷的蓋茲放置後,身體的氣場突然爆發了,把少年震懾住的不僅僅是他的力量,而是他身體中隐約外露的霸氣和王者之氣。這股淩厲的氣勢不是一個人類所應該擁有和能駕馭的。
“你很趕時間嗎?要不要我們一局決勝負?”少年穩了穩情緒說。
“随便。”朱傑的氣勢又強了幾分。
“好,你不是想要找不怕老婆的男人嗎?就算你能在骰子上赢了我,如果不能夠說出這三個男人究竟是因爲什麽而不怕老婆?那麽還是算你輸,你看怎麽樣?”少年說話時的語氣極爲得意,似乎是勝券在握。
“是你先來,還是等我告訴你準确的答案。”于飛回答得十分的淡定,讓人感覺現在的他仿佛已經是赢家了。
少年看到自己的先聲奪勢的辦法沒起作用,立即不悅的朝那三個蒙臉男人一揮手,接着他們便眼前一亮,一臉恐懼的朝少年齊刷刷的跪了下去,并且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着。
少年指着這幾個男人,對朱傑說:“你相信這樣的男人會不怕老婆嗎?”說着,他把面前的空白骰子抓在手中,一陣黑氣從他手中冒過之後,骰子上出現了墨黑色的點數。
隻見朱傑和少年兩人同時把手中骰子往空中一抛,紅黑兩種骰子便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并且發出了軍隊在戰場上厮殺的喊叫聲,荷官迅速的伸出骰盅,準确而又穩當把兩人的骰子套進了裏面。然後死死的扣在桌上,直到骰子所發出的怪異聲音消失後,她才松開了手,并示意兩人開始買數。
“我買小,并且我敢說,這骰盅一點都沒有。”少年得意的搶先一步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我猜那骰盅裏面隻要有一點以上,就算是我赢了。”朱傑問荷官。
“沒錯,先生,既然那位先生已經買小,并且特别注明一點沒有,隻要裏面有一點以上,就算是你赢。”荷官剛說完,便打開了骰盅。骰盅裏面的骰子已經碎成粉末,均勻的鋪在了桌面上。
“想赢我,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少年便說邊伸出了冒着黑氣的手伸向朱傑。
“等等。”朱傑邊說邊朝粉末吹了口氣。隻見這些粉末在風力的影響下,并沒有四下飄去,而是盤旋着在桌子上方,很快的凝聚成了一顆更大的骰子,骰子穩穩當當的掉落在桌面後,朝上的一面出現了鮮紅的一點。”
“你······”少年驚訝的同時,臉色随之也便得十分難看。接着荷官立即宣布朱傑取得了骰盅的勝利。可是朱傑卻沒有絲毫的興奮和高興,他難過的把骰子抓在手心,他知道蓋茲會犧牲很多,但是沒想他會爲了幫助自己取勝,竟然不顧及自己的性命。爲了應付少年的嗜心奪魂魔法,蓋茲已經透支他真身的壽命。
朱傑眼帶憤怒的盯着少年,低聲說了句“卑鄙!”,然後當面把雙手使勁的朝桌子突出的一角使勁砸去。隻一下子,他的掌心便被弄出不小的傷口,而他立即把汩汩冒出的鮮血,滴在了骰子上。吸收了鮮血的骰子開始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并且冒出了濃烈的白煙,随着鮮血不停的灌溉,骰子開始急速縮小,也冒出了越來越多的濃煙,直到它完全化爲一陣白煙,飄向蓋茲後,臉色蒼白的朱傑才立即制住了手上的鮮血。
“你以爲這裏是馬戲團呢,弄這麽多花哨的把戲,你還賭不賭了。”少年不耐煩的問。
朱傑深吸了口氣,然後閉上眼睛,說:“不知道你是真笨還假裝,在這裏居住的你竟然還真相信,在你們國度裏存在着不怕老婆的男人,并且還真替我找來了幾個。”
“你這是什麽意思?”少年感覺到不對勁。
“不怕老婆的男人,這七個字用你們這裏文字反過來翻譯是什麽意思?”
“性别難辨的雌雄共體人。”少年脫口而出,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随即冷靜道:“别想用這個來分散我的精力,要知道,在這裏隻要賭局一開始,如果不能分出勝負的話,誰都别想離開。”
“那三個男人,的确是比城裏的其他男性都不怕女人,尤其是他們的老婆,不過這完全是因爲他們都是她們老婆身體一部分,試問,有誰會自己害怕自己呢?”
“你······你爲什麽會知道這個?”少年的自信在瞬間便被完完全全的摧毀了,自己能騙遍所有人的秘密,竟然被對方随口說出,這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一股不祥的感覺立即湧遍他全身,要是再不趕快離開這裏的話,對他極爲不利的事情,馬上就會發生。
朱傑冷冷的注視着少年的每一個表情的細節,當他看到對方,微微偏身,想使用魔法遁走時,立即大聲喊道:“帕爾琳娜,你怎麽可以說話不算數呢?”
“誰說話不算······”少年下意識接口道,不過随即臉色一變,倒在了地上,從他的身上閃現出的湛藍色的魂魄晶體立即飛向了朱傑的手中。而朱傑立即把它放在了蓋茲的額頭上,直至蓋茲有了醒過了的迹象後,他才把它放入了懷中。
“怎······怎······怎麽樣?是你赢了嗎?蓋茲剛醒過來,便上氣不接下氣的問。
“你連命都不要的幫我,你說我敢輸,能輸嗎?要是我知道你這次會這樣把性命當兒戲,下次我說什麽也不敢讓你上了。”朱傑抱歉的說。
“看你說的,當兵打仗的生死隻在一瞬間,要是我怕死的話,不要說做你的朋友,就連我的父輩們也會看不起我的。”蓋茲邊說邊朝少年那裏看去。
“我們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等我們回到住處,你就能知道這個少年是誰了。”朱傑邊說邊背起了蓋茲,離開了房間,離開了酒吧,朝住處走去。跟他想的那樣,剛來到宮門前,便有衛兵帶他們去皇後那裏。
這兩人剛進到指定的房間,便看見皇後正在替一臉酣睡着的帕爾琳娜公主輕輕地擦擦着臉上的汗水。而朱傑的緊張表情也略微的松弛了下來。
“你現在知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麽?皇後瞄了眼朱傑,問。
“是不是如果我不回答您這個問題,您就會殺了我們兩個?”朱傑說。
“既然你能這樣說,我想你已經想好了應該怎麽做了,首先我對先前發生在酒吧賭廳裏的事代帕爾琳娜向你道歉,并且保證類似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也可以告訴你,我不會因爲這次的事情,影響了你我之間的交易。”皇後邊說邊伸手向朱傑,似乎在等待着對方拿什麽東西給她。
“把東西給您也行,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就算我不跟你計較先前發生的事情,可是我這朋友吃的虧,總得有個補償吧。”朱傑指了指蓋茲。
看到皇後略微皺了皺眉後,過了好一會兒,才同意的點了點頭後,朱傑繼續問道:“公主跟百貨店老闆娘莉莉,美容賓館的芳娜是什麽關系?”可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便覺得皇後表情不對,她的目光從他的身上轉向了蓋茲。于是朱傑立即暗念咒語要保護蓋茲。不過他還是晚了一步,蓋茲瞬間變成了石雕。
“不要妄想用什麽魔法來給你的朋友解咒,因爲我施展在他身上的是‘帕金羅克詛咒術’”
皇後的這句話讓意圖使用魔法替蓋茲解咒的朱傑停下手來,轉而雙手分别燃起藍色和暗紫色火焰面對皇後,氣憤的問道:“你爲什麽要這樣做?”
“喲、喲、喲,難怪我說帕爾琳娜不是你的對手,原來你會混沌魔法,不過相信你應該清楚,除非出自我情願,否則的就算你能強行解除我的詛咒術,你的朋友也會終身殘疾。”說到這裏,皇後頓了頓,直到朱傑手中的火焰消失後,她才繼續說道:“年輕人,不要沖動,其實我這樣也是爲了你朋友好,你應該清楚,秘密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危險,相信你也不想讓你的朋友處于危險之中吧。”
“你到底想怎麽樣?”朱傑此時已經完全把魔力收斂了起來、
“公主跟你說的那兩個人的關系,經過我這麽一弄,就算我不說,憑你的聰明應該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她們三個是同魂分魄獨立體。”皇後說到這裏朝朱傑一勾手,他懷中的魂魄晶體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當她把它放進公主口中後,繼續說到:“還有三天就是公主的16歲生日了,我希望在這三天裏,你能陪着她,讓她心甘情願的選擇成爲女性,隻要你把這事辦好了,不但你朋友可以恢複正常,并且我還能立即告訴你基爾德的真正弱點是什麽?”
皇後的話讓朱傑半天都沒明白過來,她是怎麽知道他這個秘密的?直到他回到住處依舊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就在他躺在床上細想時,國王忽然現身了,可是他并沒有跟朱傑說話,而是極爲小心的給了他一張紙條後,便迅速消失了。
“不要相信皇後的話,如果你能讓帕爾琳娜在生日時選擇成爲男性,我會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東西。”看着紙條上的内容,直覺告訴朱傑,說不定這個非男非女的帕爾琳娜就是基爾德弱點的關鍵。
次日一大早,朱傑便被帶到了皇宮大殿中央,國王、皇後和公主全都一臉嚴肅的等待着他的到來。幾句禮儀話語過後,皇後便讓朱傑以貼身導師的身份,從現在起負責公主所有日常活動和生活,直到她滿16歲。
皇後的話雖然讓公主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十分難看,可是公主卻始終片言未發,這倒是讓朱傑産生了隐約的擔心,直到皇後交代完畢後好一會兒,他才問:“皇後殿下,是不是公主在這三天無論什麽事都要聽我的?”
“除了那些會傷害到她身體的事情以外,基本上她全都要聽你的,”
“是不是如果公主殿下在中途違背我的安排,或是選擇退出,也算我完成任務了。
對于朱傑的提問,皇後微微猶豫了一下後,點了點頭。一直旁觀的國王,朝朱傑使了個眼神,暗示對他的表現十分滿意。
一切交代完畢後,朱傑帶着一臉不滿的公主離開了大殿,剛剛離開皇後和國王的視線,他便要求公主在沒得到他允許的情況下,除了國王和皇後,不能跟任何人說話,否則的話就算皇後輸。随即便把她帶到了宮女的更衣室中,讓她換上了最低級宮女的服裝,然後帶着她,再叫上了數十個士兵,拉着數十車的食物和日常用品朝城裏的貧民窟走去,并行進的路上開始把他的一系列要求對她講了個清清楚楚。
對朱傑的諸多限制和無理要求,帕爾琳娜盡管滿腹的不滿和委屈,可是一想如果能堅持過這三天,她就能百倍償還朱傑所施壓在她身上的侮辱,便沒有跟他産生過任何的頂撞和沖突。對于她這樣隐忍的表現,朱傑吃驚不小,直覺告訴他,這姑娘以後一定要比皇後厲害數倍。
來到貧民窟後,朱傑讓帕爾琳娜以國王的名義把食物和日常用品分發給衆人,至于如何分配,就由她自己來決定,原則隻有一個,就是必須要讓得到施舍的貧民感覺到公平。而他吩咐完後,則獨自在貧民窟裏轉悠起來。直到車上的東西都分發完畢後,他才出現在了公主面前,接着對她說了一句:“你比我想象的要能幹多了。”後,便帶着她來到了昨天那家美容賓館,讓芳娜替她打扮,讓她成爲本城裏最漂亮,最能讓女人羨慕和妒忌的女人。
芳娜聽過朱傑的話後,并沒有立即行動,而是仔細的打量了他和公主好一會兒後,問:“你說這種最漂亮,是指哪種漂亮,因爲每個女人對漂亮的定義和要求都不同。”
“是既幸福,又滿足,并且是最讓人難以忘卻的,基本上是每個女人都會經曆,或者是期盼的那種打扮。”朱傑想了很久才把話說完整了。隻是芳娜聽過他的話後,表情一冷:“小子,是不是皇後讓你把公主帶來這裏的?”
當聽到朱傑否定的搖了搖頭後,芳娜又凝視了他一會兒,松了口氣說:“你确定你有那麽大魅力和能力,能讓她在三天内死心塌地愛上你,願意一輩子成爲你的女人?”
“你在說什麽?”帕爾琳娜暴怒道,對朱傑怒目而視的同時,身體周圍立即形成了強烈的氣場,接着便一掌擊向了毫無防備的他。隻不過她那淩厲無比的魔勁,剛剛接觸到朱傑的衣服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看到我在跟人說話嗎?還是把我先前說的話當成耳邊風了?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一次話,我會怎麽做,你應該懂得。”朱傑邊說邊轉身看向帕爾琳娜。他那淩厲如箭一般的眼神讓她連退幾步,冷漠的面容和責備的語氣讓更是讓她壓力倍增,身體不受控制的僵硬了起來,不能再發出任何聲音。而且她還發現朱傑的背後竟然出現了一個令人恐怖的骷髅頭像。
“你隻要說你能不能辦到?要是不行的話,我可要找你的姐妹莉莉幫忙了。”朱傑把帕爾琳娜震住後,繼續跟芳娜說道。
“無暇的新娘嫁衣,必須要在公主全身心愛上你以後,才能達到你的要求,這也就是說······”
“這也就是說,她死心塌地,義無反顧的愛上了我之時,也就是你替她打扮的最佳時機。”朱傑沒等對方把話說完,便接口道。看到對方無言的點頭後,他立即說道:“好,一言爲定。”接着便當着對方的面,輕輕朝着動彈不得,一臉憤怒的帕爾琳娜的櫻唇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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