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飄忽感讓朱傑感覺很不舒服,而且身邊兩個姑娘給他的感覺也怪怪的。就在耀眼的強光即将消失瞬間,一股從脊椎傳來的痛徹心扉的抽空感,讓他幾乎要窒息了。前所未有的難受和痛苦的感覺讓他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了地下。
花了好長時間,朱傑才積攢了足以讓他擡頭看人的力氣。不過當他趴在地上四肢無力地看着眼前一切時,他愣了,傻了,呆了,懵了,腦子在瞬間僵硬了。
他回到學院裏,回到了王子和公主,以及所有人消失前的刹那,隻不過魯爾卡和唐娜原先站着的位置被法琳娜和碧昂斯占據了,而其他人也完全被定了身,完全被僵硬住了。而且她們的身後多了好一些熟悉的面孔,有那個女裝打扮的風騷男人,好色下流的猥瑣警察,婕拉女王和救了他一命的吉娜······。
“怎麽樣,想通了這是怎麽回事了嗎?”法琳娜的樣子變成了唐娜,并且一臉得意的來到朱傑面前。
朱傑沒有說話,複雜的眼神反倒在聽了對方的話後,變得簡單多了,他把目光投向了由碧昂斯變成的魯爾卡。
魯爾卡被他的冷冽的眼神一刺,心底的寒意頓起,表情變的很奇怪,介乎在高興和詫異之間。
“姐,你這是怎麽了?”唐娜發現魯爾卡情況不對後,立即朝朱傑吹了口氣,他整個人頓時被無形的力量提了起來,并且立即被冰封住了。
“娜娜住手!”魯爾卡一聲呵斥後,立即來到朱傑面前。
“姐,你這是想幹什麽啊?他的底子,我們不是早就摸透了嗎?以他的性格是決不會爲我們所用的,留着他隻能是禍害。難道你真的喜歡上她了?”
“娜娜,你怎麽還不明白爲什麽我們會費那麽多周折去了解和測試他?難道你忘記了那個影響着我們的魔鬼和神一起立下的”混沌禁咒”
魯爾卡的話讓唐娜花容失色,一臉的驚訝過後,立即換上了極度懷疑的表情。她二話沒說便把手往朱傑的身上一伸。隻見她的纖細小手,一下子便插進了他的左胸,然後便把朱傑那微弱跳動着的心髒整個抓在了手中。
看到妹妹的魯莽的樣子,魯爾卡就是想勸阻,也已經來不及了。
“姐,這家夥的心果然與衆不同,可是跟你說的那個······”唐娜話還沒說完,表情在變得驚訝的同時,身體也産生了不規律的抖動。
魯爾卡發覺情況不對,立即拉着妹妹使勁外外拽,可還是晚了一步,唐娜那隻插進朱傑的手已經迅速的被冰封,并且冰封的迹象開始由手臂傳向身體。
“姐,快,快,快救救我!”唐娜焦急并且慌亂的喊叫着,恐懼感在瞬間完全占據了他整個腦子。
“咔嚓”聲過後,便是“哐當”的硬物撞擊地面的聲響。
魯爾卡電光火石之間讓右手變成閃着寒光的利刃,并且果斷地把唐娜的右手自肩膀以下,一下子便砍了下來,并且順勢扶住了一臉恐懼,驚魂未定的唐娜。而朱傑的傷口卻在瞬間愈合了。
“姐······姐姐,這到底是······他爲什麽還會有抵抗能力?他······”唐娜完全忘記了傷口的疼痛,思維混亂說話的同時,緊緊的把身體偎依在魯爾卡的身上。
魯爾卡沒有說話,而是雙眼緊閉,用發光的手按在了斷臂出,一陣亮光過後,唐娜的手臂恢複如初,而她也是累得臉色蒼白。
“娜娜,你知道不知道剛才你魯莽的性格,幾乎讓你送了命,要是朱傑的潛意識裏對你有一絲敵意的話,不但你,就連我也會沒命的。”
“姐姐,你說的話,我怎麽聽不懂啊?被‘絢藍冥冰’冰封的人,怎麽可能還會有意識呢?“唐娜對一臉認真的姐姐心有餘悸道。
“具體爲什麽這樣,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通過在神魔虛空混沌空間的考驗和驗證後,我們依舊還是不能摸透他的底,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姐姐,難道我們要因爲這個人而改變我們的計劃嗎?”
唐娜的話讓魯爾卡立即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把唐娜扶正,特别認真道:“娜娜,你還記得‘血戀封印’嗎?”
“姐姐,難道你想······,不!這絕對不行!雖然眼前的這個人能力超乎了我們的想象,可是就現在這情況,就算是沒了他,我們也能把事辦成。我不是怕死,可是我們沒必要冒這個險。”
“娜娜,眼前這個人有王者之相,并且他身邊的這些朋友在将來也是貴不可言,都是位極人臣的人選,你的眼光應該放遠點,我這麽做也是爲了徹底解決我們的危機,而不是反複的進行這些治标不治本的卑劣的暗算活動。”
唐娜從沒見過姐姐如此認真和嚴肅的表情,她緊咬着嘴唇,如透視般緊盯着朱傑很長時間後,才長長的歎了口氣說:“姐姐,難道你不怕我們這麽做,到頭來隻是一廂情願嗎?以我們的能力是無法操縱他的。”
“這點我知道,不過他給我的感覺很特别,從看穿他部分内心開始,我就強烈的感覺到他就是那個人。”
“姐,既然你那麽相信他,我也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不過爲了安全着想,這個‘血戀封印’還是由我來吧。”
“這個不行,單憑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的力量都是無法影響到他的,我們必須一起行動才行。”
看到姐姐是鐵了心要這樣幹,唐娜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來到朱傑的面前,把他放倒在地上,接着跟姐姐一起把自己的十根手指頭全都紮破,然後把血滴在了朱傑的身上。
隻見那些比正常人血液要鮮紅,并且帶着玫瑰和龍舌蘭香味的鮮血剛接觸到被冰封的軀體,便立即長出了血色的玫瑰和龍舌蘭。當這姐妹倆把鮮血從頭到尾的滴遍了朱傑的身體,讓血色鮮花掩蓋住他的身體後,才一臉蒼白,嘴唇發青的倒坐在了一旁。
“姐······姐姐,就算這事成了,可是公主和王子那頭,我們怎麽交代?”
“這個你不用擔心。待會兒,我解除了停頓咒語後,我們可以這樣······”魯爾卡在唐娜耳邊小聲嘀咕着,而唐娜那蒼白如雪的臉色也漸漸的恢複了一絲血色,并且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這姐妹倆又休息了一會兒後,分别來到了公主和王子的身邊,接着分别在兩人的耳邊小聲的嘀咕起來。當她們把話說完後,朱傑身上的血花也漸漸的消失了,身體也漸漸的恢複了知覺。
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扶了起來,當他無力的睜開眼睛的瞬間,便看到唐娜微笑着一把抓住了王子的手激聲道:“你怎麽搶先說了我的話呢?”
“唐娜,你反了是不是,竟然敢對我這樣!來人啊,把她給拉出去砍了!”王子的一聲令下,高台下面立即湧出了數個衛士。
就在氣氛緊張到極緻的那一刻,全身套裝,隻露出一雙閃爍着幽邃目光的魯爾卡突然出現在了王子的身邊,并且迅速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後,王子的臉色頓時由陰轉晴,隻見他得意的盯着公主,然後對着台下的衆人大聲喊道:“各位都是有身份高貴的人,本王子忽然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要讓大家知道,這爲瑪麗公主其實并不是跟你們想象的那樣漂亮,其實她的樣子······”
亨利話說到這裏,特意看眼假裝淡定的瑪麗,然後示意魯爾卡來到他前面。
隻見魯爾卡從懷裏掏出一些紅色粉末平攤在手心,接着對着公主一吹。很快的,讓大家驚歎的一幕出現了。
公主剛接觸到粉末,身體就起了變化,立即跟皮球一樣膨脹起來,臉上的五官也移了位。轉眼間一個醜得不能再醜,能讓人從看得惡心的境界一下子就飛躍到看得痛心和恐懼地步的女人出現了。除了朱傑和他的那些朋友外,在場的人一陣驚叫後,片刻功夫間便跑得沒了蹤影。
“爲什麽會這樣?她們爲什麽要這樣做?這些難道是陰謀的延續嗎?還是·······”朱傑的思維出現從未有有過的混亂。其實剛才他雖然被冰封了,可是意識卻一直保持着清醒,魯爾卡和唐娜所做的一切,他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戲劇化的一幕,看來你小子這次是鐵定要成爲國王女婿了。”蓋茲跟其他人來到朱傑身邊,拍了拍依舊在發愣的朱傑。
公主那其醜無比面容生起氣來更是讓人覺得恐怖。直到空曠的操場隻剩下那麽聊聊數人後,她才用極爲陰深的語氣道:“亨利,你既然敢埋汰我的一切,那麽我會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從公主身上湧出了陰柔冰寒的魔力,瞬間便把王子和魯爾卡冰封得隻剩下腦袋。
“瑪麗,我這樣做,其實還不是爲了你,我這麽做可是以德報怨,爲了你将來的幸福着想。”王子不但沒有露出一絲的害怕,還微笑着說道。
“是嗎?這些話,等你到地獄後再說給自己聽吧!”瑪麗一臉怒氣地擡起滿是寒氣右手,正想解決了眼前這兩人,可是卻被唐娜給制止了。
“公主,聽他說完也沒什麽不可以的,他既然可以讓您在白天現形,事情就決不會那麽簡單······”
唐娜的話讓公主冷靜了下來,事已至此,就算是殺了亨利,有些事情也是無法改變,況且以她對亨利的了解,這家夥敢當衆這樣做,難不成······
看到瑪麗猶豫後,王子立即說道:“瑪麗,相信你十分清楚,來這裏比賽要成爲你丈夫的人選中,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朱傑。”王子把目光投向了朱傑,接着說道:“與其浪費時間看這些毫無懸念和乏味的比賽的比賽,我覺得我這樣做更爲有效,相信現在不會有人再跟他競争了。”
“亨利,你還有15秒時間,要是你不能說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決對會讓你死後的靈魂永遠的受盡無邊的痛苦和折磨。”瑪麗的面容此時隻能用猙獰、恐怖、讓人心寒來形容。
“你隻要吸一口那家夥的血,那就什麽都明白了。”亨利說話時,更加用力的凝視着朱傑。
還沒朋友們反映過來,朱傑便被公主舉手吸了過去,朋友們也全都被定住了,動彈不得。看着眼前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朱傑,公主毫不客氣的在他手臂上咬了口。
幾秒鍾後,奇異的事情出現了,公主如漏氣的氣球一樣開始急速的收縮,并且發出刺眼光芒。光芒過後,一位光彩照人,青春靓麗的盛裝少女出現了。
“公主,你的身體·····”唐娜驚喜道。
一面跟公主同樣高度的鏡子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完全被鏡子樣子給驚呆了。不但是她,除了王子外,所有的人都是看得目瞪口呆。
“每吸他的血一次,你就可以保持你現在的模樣一周,隻要按時按量吸上他的血10年,你的怪症就能痊愈。”
瑪麗沒有理會亨利的話,而是一動不動地仔細的打量着朱傑,足足過了5分鍾後,才一把拽過他,拉着他往住處走,她在臨走前對亨利說:“你既然有膽量把事情弄成這樣,相信你也有了收場的辦法,如果今天的事情給我們帝國帶來任何一點負面影響的話,後果嗎······哼哼,你應該知道的······”
隻到公主拉着精神恍惚的朱傑在唐娜的引領下消失于衆人的視野後,大家才恢複了自由。
王子隻是看了眼朱傑那些朋友,什麽都沒說,便在魯爾卡的攙扶下離去了。
朱傑的朋友中,數凱琳娜和迪亞茲頭腦最爲好使,可是她們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隻是這次的事情實在過于蹊跷,再加上王子和公主的身份,迪亞茲建議大家保持冷靜先回去休息。
從剛才的一幕,衆人知道朱傑雖然有危險,可決不會涉及到生死,再加上他的能力,也隻好回去靜待消息了。不過直到天黑,仍舊沒有朱傑和公主的任何消息,這兩個人一直都呆在住處沒有出來過。
深夜,迪亞茲的房裏,她正一臉謹慎的看着靜躺在床上的凱琳娜,注意着對方表情上的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并且不時替凱琳娜擦拭額頭突冒的冷汗。
過了許久,凱琳娜才臉色略白,神情失望的睜開了美目。
“看樣子,這公主要比我們想象的厲害。”迪亞茲歎氣道。
“可能是我心緒還不夠甯靜,所以才聯系不到他······”凱琳娜焦急道。
“凱琳娜,這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要是讓我來,或許效果比你更差,朱傑的心除了你以外,對任何人都設防了,如果你都沒辦法進入,我想公主也是沒機會的,而隻要公主無法窺視他的内心,那麽他就是安全的。”
迪亞茲的話把凱琳娜說得臉上一紅,立即不好意思的閉上了眼睛。
“凱琳娜,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别誤會了。”迪亞茲沒想到無意之間竟然點破對方和朱傑的秘密。
“迪亞茲,你别說了,雖然我無法跟他進行靈魄交流,可是我卻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凱琳娜便說便把頭靠在了迪亞茲的耳邊,并且說話的聲音也低了不小。
遠在頂樓的公主在享用着豐盛美味菜肴的同時,正得意的微笑着,心情尤其的好。而她的正前方是一個精鋼的圓形刑架,朱傑此時正近乎全裸的被綁在刑架上,腦袋被一個奇怪的鐵罩罩着,渾身都是被鞭笞過後留下的深陷肉中的條形血痕。除了他的臉以外,裸露着的地方幾乎都是傷,身體還不明緣故的冒着冷汗。可是他蒼白無血的臉色不但沒有露出一絲痛苦,反倒以一副藐視的眼神盯着公主。
“想不到你細皮嫩肉,倒是蠻能忍的,不過本公主從沒見過在我面前不低頭男人。”
朱傑沒有回話,而是嘴角略略揚起,表情比先前更爲藐視和瞧不起對方。
“好!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難怪凱琳娜她們幾個會那麽迷戀你,不過我倒是想看看,如果你不是男人的話,她們幾個以後會怎麽樣對你。”公主說完後,便陰聲怪笑起來。接着朱傑的面前憑空的出現了把透着寒光的剪刀。
寒光一閃過後,剪刀口大張,朝着他的下體飛去,速度之快,超出朱傑的預料,就算他現在有能力反抗,也來不及了。
血光一閃,再加上下體傳來的痛徹心扉的劇痛,就算用腳趾頭想,朱傑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不過一直得意觀賞着這一切的公主卻花容大變,立即站起高喊:“唐娜,你這是想幹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