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舞火影!”
伴随着迪亞茲一聲低鳴後,整個宮殿都開始劇烈地震蕩了起來。無數的血色火雨在大殿的空中灑落。被火雨淋到的雕像開始發出了靈氣,莫名的力量從石像中透露了出來。所有的雕像瞬間爆發出無比的戾氣和殺氣,并且把絕影給圍了起來。
絕影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雙瞳連最細微的顫動都沒有,她隻是穩穩地坐在王座上,直視着對方。
迪亞茲眼神一冷,右手一揚,一支被烈焰包裹着的急速旋轉着的寒冰箭,立即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并且急速朝絕影射去。
眼看着寒冰箭就要刺中絕影的面門,隻見她雙眼一閉,箭就停滞在了半空中。她再度睜眼時,箭身的火焰消失了,冰箭也化成了冰霧消失了。
明明自己的攻擊被對方輕易的就化解了,可是迪亞茲的表情卻依舊是十分得意,她凝視着對方面具,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在冰霧消失的刹那,絕影的銀色面具的眉心處有了☆一般的裂痕。眨眼間,整張面具就分崩離析變成了碎片。一張跟迪亞茲一模一樣的臉出現了,唯一不同的是絕影的眉心處多了一點血紅。
絕影淡定的摸了一下額頭的傷口,冷冷道:“爲什麽不用偷來的力量對付我?如果這樣的話,說不定你可以一擊即中。”
“你沒有看過貓抓老鼠嗎?在沒戲弄夠老鼠之前,貓是不會把對方弄死的,更何況你還是我的姐姐呢。”迪亞茲的笑意中充滿了藐視。
“老鼠無論再怎麽強大,都不是貓的對手,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哪怕你的實力再怎麽跟我接近都好,希望你要清楚,你我之間,誰是老鼠?誰是貓?”絕影聲音剛落,宮殿裏的火雨便停了下來,已經把她包圍住的雕像全都朝她跪拜了下來。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送終儀式,不過這樣是不是太單調了些呢?”
迪亞茲邊說邊把手插進了左胸,接着從裏面掏出了一顆完整,卻沒有任何血色的心髒:“這就是你不死的原因,不過從今以後它就是屬于我的了,而我也将替代你成爲夜影之王,這樣再加上我現在的身份,我就能把整個國家牢牢的掌握在手中了。”
絕影的眼神有了微微的顫動,不過不是出于害怕,而是因爲遺憾。
迪亞茲開始用力的抓緊心髒,絕影立即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身體也開始顫抖了起來,豆大的汗珠在瞬間布滿了她那蒼白的俏臉。額頭和脖頸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樣子十分的吓人。
“如果你現在向我投降,求饒,認輸,認錯的話,看在你我血脈相連的關系上,我可以饒你一命······”
“迪亞茲,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有什麽後果?”
“絕影,留着你這些鬼話去對那些夜影人說吧,你放心,我會完成你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那件事的。”
迪亞茲得意的一笑後,手上一使勁,心髒立即被捏成了一小團。而絕影也臉帶無比痛苦和遺憾的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當迪亞茲的手再度松開時,她手中的心髒又恢複了原狀,一根血線從心髒伸出直插進了絕影的左胸。心髒再度開始跳動起來,并且恢複了正常人的那種顔色。迪亞茲臉露喜色的同時,迅速的把它放回了身體中。
無比充盈和前所未有的強勁力量讓她極度的興奮:“現在我總算知道,爲什麽議會那些人會千方百計要得到這股力量了,要是我有這股力······”
“要是讓你得到這股力量,那死的就是我們了!”彼得的聲音是從迪亞茲後面傳來的,可惜的是她已經無法知道得更多。因爲彼得的巨手此時已經貫穿了她的身體,緊緊的抓住了她的心髒。迪亞茲在瞬間便失去了知覺。
“迪亞茲,我忍氣吞聲的在你手下假裝無能,爲的就是今天!”彼得大笑的同時,模樣也發生改變,變成了一個40來歲,十分有氣勢的女人。
“議會那些人都是傻瓜,他們一直都沒有搞清問題的關鍵,這夜影的力量,隻能由女人來繼承,并且還必須是具有純正的夜影一族血統的女人才能完成······”女人邊說,邊走向絕影。
“可憐的孩子,要是你不那麽執着的話,也不會弄到如今這種地步,不過你放心,從今以後,沒有人會再瞧不起我們夜影人,夜影一族的人将會是這個國家,不!是整個世界的霸主!”
接着女人如母親般溫柔的撫摸着絕影那蒼白得有點吓人的臉龐,這樣子過了很久,她才戀戀不舍的把絕影輕輕的放好。
女人把迪亞茲和絕影并列擺放在一起,然後爲她們分别制造出了一具寒氣逼人的水晶棺材。當她把兩人的屍體放進棺材後,立即咬破了中指,把血滴到了棺蓋上。
鮮血剛接觸到棺蓋,立即朝四周擴散開來,迅速的染紅整個棺面,三道紫、紅、暗黑有着不同高溫的火焰圈把兩具水晶棺死死的圍在了裏面。
“你們放心,隻要我的大事一成,你們就可以再次複活,我們三個就會跟以前那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女人說話時,眼裏滿是憧憬和興奮。接着她把得到的心髒放進右胸,并開始鼓動起全身的力量,
不可思議的能量從女人的身上如火山爆發一樣爆發了出來,轉瞬之間,整個宮殿就被氣場給震塌了。整個聖湖的銀水,被巨大的能量蒸發得一幹二淨。坍塌的宮殿幾乎填滿在幹涸的湖底。水晶棺在火焰的保護下完好無損。
女人滿意的剛想離開時,目光确被夜隼的遺體給吸引住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夜隼的身上竟然産生了無形的保護罩,使她竟然沒坍塌物傷到分毫,更讓人吃驚的是她身上的傷竟然痊愈了。女人驚訝和好奇的來到她身邊,仔細檢查一番過後,眉頭立即微皺起來。
夜隼雖然沒有任何活着的迹象,可是她的體内卻有着一股極爲詭異和神秘的能量。對于這種能量,女人是聞所未聞。這種能量充滿了死亡和不祥的味道。
“這絕不是夜隼!”女人忍不住出聲道。當她意識當中有異時,放在對方胸口上的右手手,已經被無形的力量給牢牢的吸住了。
女人大驚,在使勁收回右手的同時,左手變成了利刃劈向了夜隼的頸部,雙目放出強烈光束直射向對方的心髒部位。
不過女人剛一出手,就後悔了,她身上的能量因此開始大量外洩,全都通過右手被夜隼吸進了體内,所有攻擊都被對方無形的防禦罩給擋住了。更讓她感到恐懼的是,好不容易得到的心髒,竟然加速跳動,并有突破身體飛出來的感覺。
伴随着女人心髒的加速跳動,夜隼死靜的心髒再度複蘇了,她的左胸發出了聖潔的白光,并且光芒中閃爍着與衆不同的金黃色。
女人右胸的心髒已經到達了跳動的極限,随時都有可能要爆裂。
“聖光!”女人臉色大變。不顧一切的用已經變成利刃的左手砍掉了自己的右手,并且立即跳到了一旁,不過她還是晚了一步,右胸已經不可挽回的麻痹了。眼見一顆顔色正常,跳動有力的心髒出現在了夜隼的左胸閃光處。伴随着閃光的消失,心髒進入了夜隼的體内。
夜隼複活了,可是她的模樣卻變成了朱傑。并且還是恢複了男身的朱傑。
朱傑對于自己的複活感到十分的驚訝,不斷打量着周圍的情況和對面的女人。
女人驚訝了好一會兒後,才十分失落和歎氣道:“這真是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惜的是我這隻黃雀卻敗在了你這個狩獵者的手裏。”
對周圍又是一番打量之後,女人接着說道:“這次雖然我是輸了,可是這隻是你我正式開戰的序幕,縱然你能暫時得到夜影之力,不過它很快就會物歸原主!别忘了,你的朋友可還在我的手裏。”
剛剛恢複意識的朱傑,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麽,不過遠處的兩個水晶棺材裏一模一樣的迪亞茲立即讓他意識到事情大條了。不過當他剛想質問女人時,對方卻沒了蹤影。
漫天的霹靂光球如冰雹般從天上落下,所到之處立即産生劇烈的爆炸,進而引起了強烈的地震和地面塌陷。眼見水晶棺就要掉落進無底的地縫中,朱傑連忙飛過去,可是還是晚了一步,隻保住一具水晶棺。
可是當他的身體剛接觸到棺體,一股讓他感覺到血管凝固的巨寒立即傳到了他的體内。整個軀體在瞬間僵硬了,剛剛到手的迪亞茲伴随着整個水晶棺開始往深不見底的地縫中墜落。
朱傑縱然有無比的神通,也是無能爲力。他深吸了口氣,身體稍一恢複,立即跟着跳入了地縫中,追迪亞茲去了。
冰寒刺骨的地下烈風刺痛了他的雙眼,雙目開始不住的流淚。眼看着手就要觸及到棺蓋的時,水晶棺竟然開始慢慢消失了。不過他的眼淚跟棺面接觸後卻凝固在了一起,變成了鑰匙的形狀。
棺材消失的瞬間,鑰匙便飄到了朱傑手中,當他還在詫異之時,眼前忽然一黑,背後還傳來了無比的壓力。
“完了!要是再找不到出路的話,我肯定要活埋在這裏了!”朱傑大驚。
身體的麻痹感還沒有完全消除,他不能使用任何的法術,除非有奇迹出現,要不然他絕對會成爲世界上第一個死後被埋得最深的人。
朱傑手中的鑰匙閃光了,在他急速下墜的正下方,竟然出現了一扇緊閉的門。倉促之下把鑰匙往門中一插後,強烈的光芒從門後傳射了出來,濃得可以讓人窒息的摻雜着血腥和硝煙的味道,隻用了不到5秒鍾便把他嗆暈了。
“龍克爾,我們就是死也要把将軍送出去,絕不能讓敵人得到将軍!”
“知道了衛隊長,可是就目前的情況,敵人百倍于我們,并且在外面還設置數道包圍圈,要麽有援兵,要麽出現奇迹,否則的我看我們······”
“夠了!龍克爾要不是看在現在情況危急,我可以立即以擾亂軍心的罪名把你給砍了。”
“衛隊長,屬下知道了,我們就算是全部戰死在這裏,也決不會讓敵人得逞的。”
粗犷而又渾厚的男人所特有的嗓音,把朱傑從昏迷中喚醒了。他這才剛一睜眼,周圍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将軍,您可醒了!”一個身材高大,外表粗犷,全身披着染滿鮮血,重甲加身的軍官模樣的人,一臉興奮扶起了朱傑。周圍的士兵聽到他的話後,也都朝朱傑單膝跪下行禮。
看到朱傑一臉驚訝,半天說不出話的樣子,軍官又說道:“将軍,您放心,雖然我們被敵人重重圍住,并且是敵衆我寡,可是我們有信心再堅持個一天一夜,等待援軍。”
周圍的士兵聽了軍官的話後,頭都垂了下來,低聲的歎氣起來。
“怎麽了?大家是不相信我的話?我們跟着将軍南征北戰那麽多年,哪一次輸過?靠着将軍的大智大勇,我們完成了多少次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士兵們對軍官的那激昂的話語沒有特别的反應,而是再次把目光聚集在了朱傑的身上。
朱傑沒有說話,而是緩緩的站了起來,環視四周後,他确定自己已經離開了羅刹界,進入到了另一層了。此時的他跟數百個傷痕累累,并且士氣極度低落,體型跟彼得一樣強壯的士兵在一起,被一眼望不到邊的軍隊死死的圍困在了山上。
上過軍事方面課程的他十分清楚,面對這樣包圍,他們這幾百人要沖出去,那簡直是癡人說夢,敵人的數量何止他們的百倍。就算這裏的每個人都是戰神附體,也不可能全身而退,除非·······
朱傑想到這裏,忍不住摸了摸手指,可是臉色變得比剛才更難看了。在這個世界中,他的一切魔力都消失了,腦中的魔法知識全都被抹去了,完全想不起任何一句咒語。
摸了摸被包紮的頭部後,朱傑問軍官:“我的頭部受了傷,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你能告訴我,我是誰?我們爲什麽會被困在這裏?我們······”
借着頭部的傷,朱傑假裝失憶,把想知道的事情都問了遍。要是放在往常,他這樣的舉動絕對會引起人懷疑,可是這次這些人不但不懷疑,還把很多他沒問的事情都說了個清楚。
聽完軍官的話後,朱傑估計自己已經來到了法琳娜曾經提過的,完全通過武力和戰争解決一切事情和紛争的世界。眼下包圍着他們的就是老對頭之一,全部由女性組成的布卡國。而他就是對方開戰的原因。而且這個原因聽起來讓人覺得十分的荒唐和可笑。
“她們搶我,真的就是爲了改良她們的後代?使她們的戰鬥力得到大幅度提升?她們爲什麽要這樣做?”朱傑不得不再度确認。
“将軍,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是世界上32個國家中,唯一個全都由男性組成的國家,除了布卡國外,有20個國家九成以上都由女性組成,剩下的那些國家,女性比例雖然沒那麽高,可是除了我國以外,那些國家無一例外的全都由女性掌管一切,男人無論是在政治還是生活上,都沒有什麽地位,很多時候,過的生活連豬狗都不如。所以這些國家經常會有男性逃到我國來。”
“衛隊長,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是因爲收留了她們人,而引起了這些國家的不滿,進而引起她們對我國的敵視?再而就引發國與國的戰争?”
“将軍,看來你頭部的傷并不是很重,你說的沒錯,但這隻是原因之一,最關鍵的是······”
衛隊長耳朵微動,接着眼神一閃,把話停下的同時,也警覺了起來,随即把朱傑壓在胸下,把盾牌蓋在背後,接着擡頭大喊:“大家小心,敵人的火焰箭雨來了!”
士兵們聽到話後,立即趴在了地上,蜷縮起身體,并把厚鐵盾牌蓋在了身上,片刻之間,山頭上便布滿了數百個染滿鮮血的盾牌。蜷縮在盾牌下面的士兵也沒有閑着,拼命往下挖土,似乎是要挖個洞讓自己藏進裏面。
透過縫隙,朱傑看到鋪天蓋地的火箭,以狂風暴雨般的氣勢像他們襲來,隻是第一輪攻擊便把整個山頭燒成了一片火海。
不同尋常焦臭和烈焰的高溫讓朱傑明白,爲什麽大家要在躲擋的同時不停挖洞了。火箭帶有毒性,順着火勢這麽一傳,山上的人就算不被燒個半死,也會因爲中毒失去抵抗能力。
火勢減弱後,衛隊長立即挺身,大喊:“大家準備戰鬥!敵人又要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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