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化市東北面,冼星韻指揮着工程建設隊将建築廢墟對壘成高越十米臨時城牆。日軍的重型戰鬥機甲笨重,無法越過這道城牆。同時可以大量阻隔日軍步兵和裝甲車的前進。
戰前的甯靜,醞釀着暴風雨。天空積聚着雷雲,氣氛無比壓抑。
突然日軍陣營那邊有動靜了。我用頭盔上的望遠鏡拉緊視角,看到五架銀色輕型機甲以極快的速度向中方防線沖進!
這些輕型機甲可不像我放倒的那架重型機甲。它們隻有五米多高,噸位也不重,靈活輕盈,背後有噴射裝置。移動速度快,彈跳力也不俗。
我再看綏化市内的中方軍隊,隻見十輛重型運輸車擺在臨時城牆後面,車上架起一根直徑約有一米的大炮筒。
爲了了解冼星韻的作戰計劃,我調整電波頻率,竊聽中方的内部通訊信号。
“電網排全體注意。目标臨時城牆正上方,電壓十萬伏特充能準備,等候命令随時發射。”
冼星韻的命令下達不久,日軍的五架輕型機甲已經沖到臨時城牆邊上。
那五架輕型機甲潇灑一跳,打算跳過臨時城牆進行屠殺。但他們還沒有站穩,冼星韻下令發射電網。
隻見十張超纖電網分兩批次一前一後撒向跳上來的日軍輕型機甲。雖然有一兩張打空,但五架機甲全部被電網網住。
“電擊!”
随着冼星韻一聲令下,裹着機甲的電網同時通電。那五架機甲在電擊中抖了幾下,嘭嘭嘭嘭嘭,相繼爆炸!
日軍的第一波攻擊失敗,緊接着發動第二波攻擊,隻見三架中型機甲護送着三架巨型加農炮慢慢往前移動。看樣子打算用炮火在臨時城牆處炸開一條通道。中型機甲有十五米高左右,沒有中型機甲的笨重,但比輕型機甲的破壞力和防禦力都要強。
“戰士們,都聽好了。日軍的戰鬥機甲團一般配備一架重型機甲,五架輕型機甲和三架中型機甲。隻要我們能夠抵擋住這三架中型機甲的攻擊,我們就成功抵抗住日軍的第一波攻擊。隻要我們勝利了,就能告訴全世界,我們沈陽軍區的戰士不是慫蛋!我們有能力保衛祖國!而且我們要報邊境之戰失敗的恥辱!”
“誓死保衛祖國,重振中華聲威!”随着冼星韻的激勵,衆戰士同時想起整齊的口号。
“炮兵營的爺們,上強酸彈!不想在我這個女人面前丢人,每一炮都給我打準!”
衆士兵齊聲歡笑。隻有炮兵營的戰士闆着臉、憋着笑、大聲喊:“保證完成任務,絕不丢臉!”
随着日軍的巨型加農炮和中型機甲進入中方射程範圍,冼星韻一聲令下,數百枚強酸彈劃着優美的弧線投入到巨型加農炮和中型機甲身上。
滋滋滋——強酸彈炸裂,數以噸計的強酸液體落到巨型加農炮的金屬上。這些金屬巨獸抵擋不住強酸的侵蝕,慢慢就變成了一堆廢渣。
但是,酸液落到中型機甲上卻沒有多大作用。原來日本鬼子早有考慮,在機甲上塗上了抗酸抗氧化層。
那些中型機甲好像發怒了,慢跑着沖向臨時城牆,打算用拳打腳踢的方法把城牆推倒。
“炮兵營換穿甲彈射擊。電網排重新裝載電網并充電。”冼星韻馬上改變作戰方式。
砰砰砰!硝煙散去,中型機甲隻是停頓了一下,并無大礙。
“報告冼團長,穿甲彈射擊無效。”
“電網排,報告裝載進度。”
“報告團長,已完成百分之八十。剩餘時間兩分鍾。”
“坦克營,有沒有信心拖延兩分鍾!”
“報告團長,建議使用爆破彈沖擊日軍機甲前進速度。”
“同意!馬上執行!”
第一輪爆破彈沖擊下,中型機甲的前進速度果然有所減緩。
“注意控制彈藥,射擊膝關節部位。精導班全部裝上黏性油質燃燒彈。電網擊中後,瞄準機甲駕駛艙射擊。”
兩分鍾後,電網充電完畢。中型機甲也來到了臨時城牆上。
“電網射擊!”
“通電!”
“精導班燃燒彈射擊!”
伴随着冼星韻一連串的命令發出,日軍的三架中型機甲緩緩倒下。駕駛艙位置被紅紅的烈火燃燒,三名日軍忍受不住高溫從駕駛艙爬出,但最後還是被燒成了焦炭。
日軍攻擊受挫,剩餘日軍退守陣營防線。但戰鬥還沒有結束。
“獨孤大哥,我這裏偵查到一枚奇怪的制導導彈從日本海域發射,正往你的方向飛去。”巨噬号給我傳來警報。
失算!那架重型機甲!日軍可能不打算讓他們的科技落入中方手中。理論來說重型機甲應該有自曝裝置,可能由于電擊導緻電路出錯才沒有自爆。
“小強,快上來,緊急情況!”
我切換出飛行模式,将小強拽上飛行器,快速向綏化市區飛去。
“報告團長,雷達顯示有不明飛行物快速靠近。”耳機裏傳來偵察通訊兵向冼星韻的報告。
“準備戰鬥,防空連注意警戒!”冼星韻馬上下令說。
我通過切入的通訊信号跟冼星韻說:“是我。獨孤棄文。日軍的洲際導彈正飛過來,你們趕緊撤離!”
“是你?我憑什麽相信你?”冼星韻懷疑說。
“信不信由你!都給我讓開路,我要降落到重型機甲殘骸上。”
時間非常少。日本海域與綏化市的距離并不遠。
“停止對不明飛行物的射擊。防空連加強戒備,看到有異常馬上報告。”冼星韻下令說。
我把飛行器降落到巨型機甲上,本來想把巨型機甲拉走,但是太重了,引擎動力不夠,拉不動。
時間一秒一秒消失,情況危急,我再次接通巨噬号問:“巨噬号,現在情況如何?”
“導彈已經到了投放點,彈頭準備脫離,進行自由落體運動。注意,這枚導彈并不普通。”巨噬号報告說。
此時,軍隊裏的雷達兵也向冼星韻報告說:“報告團長,上方發現疑似彈頭爆炸物正在下落。預計受攻擊時間爲20秒。”
“防空連,把上面的東西給炸掉……”
嗡!耳機裏傳來一陣刺耳的響聲。
一名技術員跑過來對冼星韻報告說:“報告團長,上方物體發出強烈的電磁幹擾,我方電子設備全部癱瘓。無法完成擊落任務!”
冼星韻大驚失色,臉如死灰。而整個軍團都把目光望向她。所有人的生命很可能在十幾秒後全部消失!
我把飛行器降落,走到冼星韻面前,對她說:“你欠我一個人情!待會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我說完,沒等她同意,切換出高能粒子炮,向半空中發出一道高能粒子流,将日軍的導彈炸碎在半空中。
安全危機解除,所有戰士都歡呼慶祝。冼星韻雙腿一軟,坐在地上,大力地喘着氣。
我把她拉起來,低聲說:“注意形象。”
冼星韻意識到自己失态,馬上整理軍裝,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對我感激地笑了笑。
“說吧,你的要求。”冼星韻說這話的時候,臉紅了一下。
“你先把手頭的工作安排完。稍後到那裏找我。”我指了指城市西面、目前最高的一棟建築對冼星韻說。
我把話留下後,回到飛行器,帶着小強飛往那棟建築樓頂。
從城市最高點往下望,有一種滄桑感。從上面往下看,能清晰地看到冼星韻的排兵布陣。
冼星韻首先讓科技班将巨型機甲拆解,找到裏面的信号定位設備關掉。然後用起重機和大型運輸車把機甲轉移,并召集相關科技人員到制定位置研究調查學習。接着,冼星韻繼續安排防禦工程建設,分散布局各連隊兵種,隐藏僞裝好坦克炮車,并挖掘防空洞等。
在這個過程中,日軍又陸續投了四枚導彈過來,但全被我攔截了。日軍看到攻擊不湊效,便停止了攻擊。
戰亂時期,每一枚導彈都是錢。這一戰下來,日軍不見了一個機甲團,融掉了三架巨型加農炮,五枚含金量十足的導彈石沉大海。我想日軍那邊有人可能需要自裁。
幾個小時後,冼星韻在百忙中抽出時間過來和我面談。
“這一仗我們頂住了日軍的攻擊,多虧了你。”冼星韻向我伸出手說。
我和她握了握手,主動詢問說:“曆史上你們曾經非常強大。你們的導彈呢?爲什麽隻有挨打的份?”
冼星韻長歎一口氣說:“自從2020年開始,國内貪官越來越多,腐敗也越來越嚴重。雖然每一任主席上台都會打壓貪官、懲治腐敗。但是中國是個文化底蘊十足的古國啊。官僚腐敗主義就像盤根大樹一樣紮在中華大地上。吸取着全中國的養分。再加上法西斯極端主義的威逼利誘下,到了2040年,所有東西都腐爛了。全中國,沒有一個官員不貪的。就連小小的村委書記,都能貪上幾千萬。貪得最厲害的是軍費。火藥用沙子代替,槍是生鏽的;導彈就别說了。戰争打響那天,我們的導彈沒上天就在發射器上自爆了,成爲全世界的笑料。而裙帶關系導緻出現一批腐朽的軍N代軍官,帶出一群沒有戰鬥力的士兵。還沒上戰場就吓得屁滾尿流。要不是一些忠賢之士在危機中站出來,将那些腐朽的貪官趕下台,奪下部分軍權,中國早就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