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林奔,虛無中的意識隻感覺自己漫遊在一片電閃雷鳴、波濤洶湧的奇異空間之内。自己好像是一葉扁舟,每一個浪頭、每一擊雷電都有可能擊垮他脆弱的心神。而自己卻是無能爲力,隻能看着扁舟漸漸進水,不知道還能抗住折騰多久。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突然有一股清涼的氣息出現,天空中的雷雨雲竟然不知何時被一抹彎月給驅散開來。皎潔灑落的月光中好像蘊涵安撫狂暴的力量,使得漫天浪花都漸漸的平息下來,奇異空間内漸漸恢複了淡泊甯靜的生機。
“他醒了。”流星還是那副酷酷的模樣,半冷不冷的對着一旁說着。
“我?我……”也不知道是這月神之光功效奇特,還是正如流星所想,主神在試煉場景裏對新人有加成。反正一瓶下去,林奔的負面狀态是一掃而空,看起來好像是沒多大事兒了似的。
“好了就快點起來,浪費我們的底牌,真是。”流星切了一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貌似他一直這樣一個性格。
“底牌?”林奔嘟哝了一下,感覺自己好像睡了一覺似的,一覺醒來,隻變得神清氣爽,一點兒精神力受挫的樣子都沒有,能夠一口氣施放20個爆裂火焰不費勁兒。
雖然林奔不知道個中原理,但是在飛随機的時候,他還是感受到了空間撕裂的感覺的。隻是在傳送的過程中他明知道如此但是卻半點兒也停不下來,誰叫他做了這樣的選擇呢。這石墓七層裏的随機傳送卷軸可不是那麽好飛的。
“沒事兒了就好,你們從你們那邊清起,我們從我們這邊兒開始,務必迅速彙合,然後一起去殺邪惡毒蛇!”聽到林奔的話後,另一邊的葉超連忙說道。
“邪惡毒蛇?”林奔納悶了一下,“不是該抓緊完成十頭白野豬人的任務嗎?”
“不行了,因爲新人們損傷殆盡,這次團隊的評價降會跌入一個低谷,對你們新人的成長非常不利。不管怎麽樣,哪怕是摸也要摸一下邪惡毒蛇,起碼主神會給我們加上助攻評價!”葉超從團隊評價這個虛無的大局觀處分析道。
“好吧,先集合了再說。”林奔點了點頭,示意他明白了這個事情,便跟着流星殺了上去。
起初他們隻是一個兩個的引,不過林奔随後發現,以流星的實力,便是一口戰上四五頭怪物也是不打緊的。然後他便五六頭的一起引,因爲流星的折光技能,這些怪物們老是攻擊不中他的本體。時不時的楔蛾毒液噴在了黑色惡蛆上,而黑色惡蛆又拱了其他同胞們的身子,再加上爆裂火焰的沖擊,這二人組合清起怪來效率也是不低。
花了半個小時與葉超他們會師,看到葉超身邊寥寥的幾個身影,金麗人、林德,還有三名叫不出名字的新人,林奔隻覺得心底裏一陣唏噓。
“林奔你在就好了,再怎麽樣,我們也得去摸上一下邪惡毒蛇,第一個試煉場景團隊評價就如此之低的話,對你們将來找工作——啊不對,是生存在主神空間會有極大的影響。”葉超剖心置腹的說道。
[找工作……]對于葉超的比喻,林奔一陣無語,不過現在看來貌似隻能是跟着他搭夥了,再回去找巴沙他們也是不現實。再加上爲了救治他,對方好像連什麽底牌都用上了,就憑這一份恩德,自己不跟着人家混那是過意不去啊。
“我們朝着那個方向清,趁着石墓七層的怪堆還沒有徹底合攏之時,我們一定要跟上巴沙他們的腳步。多了個會AOE的法師,這團隊評價的助攻我們一定要拿到手!”葉超雄赳赳的說道。
林奔看了看大家,發現大家都沒有什麽異議,事實上他們也不可能有什麽異議,便依照着葉超的決定,七個人一齊朝着傳說中的邪惡毒蛇的存在的地點清理過去。
那邪惡毒蛇所在的地方乃是石墓七層的最深處,不過也虧得先前冒險者們的舉動,使得一路上的白野豬人基本上都被引到了石墓入口處的附近徘徊。七人小隊一路清過去,隻是殺穿了那些楔蛾和黑色惡蛆,壓根連一頭白野豬人的影子都沒看到。
“這是主神設下來的手段,最後一頭白野豬人,那可不是那麽好殺的,至于那邪惡毒蛇,你們可以把它看錯是彩蛋或是隐藏任務什麽的,在主神空間裏,隻要勇往直前,就沒有闖不過去的檻。”似乎也是注意到了一路上的不對勁,葉超對着大家說道。
[這個和原著裏的情況好像。]聽到葉超的解釋,林奔也是感同身受的微微點了點頭。安逸的刷分那可不是主神的意思,隻有從絕路當中殺出重圍,才能獲得主神的真正獎賞。這點倒是和原著相似。
過了一會兒,衆人終是見到了巴沙他們的身影。從速度上來說,林奔和葉超兩個遠程攻擊清起怪來的速度絕對是比巴沙他們要快的多。而對于巴沙來說,似乎也是早就預見到了葉超他們帶人追趕上來的陣勢,隻是搖了搖頭說道:“還帶着這幾個拖油瓶?”
“沒有他們,我們可不會這麽就追趕上來。”葉超一語雙關的說道。
“行吧,那最後合作一回,看誰能夠奪得大頭。”對于葉超的想法,巴沙心中了然,隻不過是爲了混點兒助攻評價罷了,并不是什麽大事兒。再說了,多幾個人,一會抗起白野豬人的反撲來倒也是好的。
兩支團隊就這麽一言不發的一起清起怪來,果然如同資深者們所說的一樣,朝着最深處邪惡毒蛇所在位置的一路上沒有見到一頭白野豬人的影子。
一直走到石墓七層的最深處,所有人這才看到那頭端坐于最底層最中央墳包上面,腹部長着手臂一樣的尖銳利爪,身型如同叢林巨蜥一般的龐然大物!這頭邪惡毒蛇看到冒險者們殺了進來,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盤踞着的身子是動也不動。隻是把蛇首揚了起來,如同一個君臨天下的王者在俯視着蝼蟻般的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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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間裏咳了一天了,悲劇的我。大家若有意見歡迎在書評區提出,我會盡可能的一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