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林奔精準而犀利的一劍,輕而易舉的劃開了失去平衡的盔甲蟲的下颚,惡心的蟲汁汩汩流出,盔甲蟲無力的擡起了自己的前肢,茫然的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幾名狩獵隊員并不靠近,隻是待在一旁守侯着,等它流盡血液而死。
“咕叽……”盔甲流盡血液,哀叫着在原地掙紮死去,随着它的死亡,林奔心底再次響起了冷酷的機械聲音:“成功擊殺盔甲蟲,經驗值+25。”
根據之前殺掉的幾頭盔甲蟲的推斷,一頭盔甲蟲的經驗大概是37點,這和遊戲裏的經驗數量基本吻合。而林奔作爲造成傷害最多的一個,則拿了經驗的最大頭,每擊殺一頭盔甲蟲大約都能獲得20-30點左右的經驗,這和他手上無堅不摧的烏木劍離不開幹系。
[果然這有武器和沒武器,造成的傷害,獲得的收益,完全不可相提并論。]作爲隊伍裏默認的臨時隊長,林奔自然也有着優先開屍的權利。他用烏木劍翻了翻這頭盔甲蟲的屍體,沒有發現任何收獲,這已經是他們一路上殺死的第六頭盔甲蟲了,除了偶有爆出些金币外,怪物的爆率低的驚人,甚至林奔自個兒都有點懷疑,自己這第一把烏木劍會不會是資深者給予他們的新人幫助。
林奔他們四人小分隊,現在形成了一套專屬于他們的打怪方式。先是由妹子金麗人負責引怪,因爲盔甲蟲的視力不差,它們通常單個遊蕩在戈壁上,也不知道是沒見過人類還是咋的,即使是先前面對他們十幾個人,盔甲蟲也依然固執的殺進人群中來妄圖拖走一個。而金麗人則是在發現盔甲蟲後,先自個兒上去勾引一下,做出些亂七八糟的挑釁動作,盔甲蟲就會傻楞楞的跟着她跑過來了。在靠近他們三個人之後,則由隊伍裏另外兩個手無寸鐵的男人負責破壞盔甲蟲的平衡——因爲他們發現,盔甲蟲的力量和防禦極高,速度也不慢,但是靈活性卻是極差,比如你在它身後攻擊它,它至少要花上1秒種的時間才能轉過身子,同樣的,若是能把它擊倒在地的話,短時間内它都沒有辦法自個兒爬起來。而林奔則作爲隊伍的主力輸出,尋找機會給予盔甲蟲緻命攻擊,他發現隻要劃破盔甲蟲的關節部位或是它的下颚處類似喉嚨的地方,再不停的纏鬥,要不了幾分鍾盔甲蟲就會流盡血液而亡。
在這套陣容的默契配合下,短短一個小時不到,他們就消滅了六頭盔甲蟲。從第二頭盔甲蟲開始,人們就開始搜集盔甲蟲的屍骸當武器,在無往不利的烏木劍的協助下,盔甲蟲尖銳的肢角被切割下來當作了武器。雖然這些生物骨骼武器不甚鋒利,但是它們卻能承受相當大的壓力,甚至不需要林奔的協助,光憑他們三個人也能夠輕易戰勝一頭盔甲蟲了。
“大家現在都幾級了?我已經有過3次個人等級提升提示了。”毫不費力的再次殺掉一頭盔甲蟲後,林奔問道。
“我聽到了兩次,應該是3級吧。”金麗人首先回答道。
“我也是。”章益達和李剛同時回答。
“升級好像蠻快的嘛。”林奔若有所思的想着,“我怎麽感覺我們就像是來玩虛拟真實遊戲似的,完全沒什麽壓力嘛,一點也不像有限流小說裏描寫似的那麽殘酷,時時刻刻警惕着生存的壓力。”
“這樣才好嘛。”章益達嘿嘿笑道,“看ZZ的時候,有時都爲他捏了一把汗,實在是太艱辛了,當時自己也有代入着想過,憑咱宅男這點身體素質,絕對在生化危機的跑樓梯那段就已經被淘汰了。”
“說的也是,我感覺現在殺起這些盔甲蟲來已經完全沒有心理壓力了。原來看到那些兇惡的狼狗,惡心的小強什麽的,心裏都會怪難受的,現在倒好……”林奔坦然的說着自己的心底想法,作爲一名有限流讀者,他事實上并不是太擔心這些隊友拉他的後腿。因爲這個劇情裏還有資深者存在,他們這些新人無論再怎麽努力再怎麽有天賦,和資深者的差距絕對不是這一部恐怖片就能追上的。
這也是林奔暫時和其他三人看上去相處無間的原因,不過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林奔亂七八糟的想着,手裏烏木劍揮舞不停,這頭盔甲蟲的生命力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流逝的差不多了,身軀幾乎是搖搖欲墜,林奔劃花似的在它堅硬的外殼上比劃着,像是個在黑闆上亂塗濫畫的小學生。
“爆東西了爆東西了!”盔甲蟲轟然倒下,眼尖的金麗人立刻瞅到了盔甲蟲屍體下的一縷亮光。林奔将盔甲蟲的屍體撥開,掉在地上的是一個青銅式樣的手镯,他将這隻手镯撿起,腦海中響過主神機械的提示聲:
“鋼手镯,力量+1。”
“是件力量+1的裝備,你們看看給誰用好。”林奔把手镯拿在手裏,對着三人說道,他有了烏木劍,攻擊力已經很高了,無論從需求優先角度還是心理角度他都覺得把這件裝備先讓給其他隊友爲妙。
“加力量的啊,你們兩個男人分吧,我就不參與了。”金麗人想了想,也合時宜的做出了讓步,畢竟她不是隊伍裏的主要輸出。
見大家發揚風格,宅男章益達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對着李剛說道:“既然大家都不要,我看先給大叔吧,他的力氣比我大,戴上之後效果應該更好。”
隻是李剛大叔同樣搖了搖頭,推手道:“我年紀大了,先給你們年輕人吧。”
大家你推我,我推你,風格高尚,林奔見狀,便發揮隊長職能,對着李剛說道:“李剛大叔你先收着吧,裝備需求優先,每個人都有,下一件給他們。”
見林奔發了話,李剛爲難的又看了衆人幾眼,這才接過了林奔手裏的鋼手镯。随後他戴上了手镯,也沒像主神腕表那樣化爲身體有形的一部分,就如同普通手镯那樣套在手上,全無特殊迹象。
“效果怎麽樣?”章益達好奇的問道。
“感覺怪怪的。”李剛皺着眉頭道,“這玩意還挺重的,我反而感覺手腕活動更不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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