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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笑道:“好吧,侯梅婉女士,準許你反悔一次。”
“說話算數?”
“當然!”王平老外式的聳聳肩膀。
“好,我選這個信封。”
侯梅婉女士手指着鼓鼓的信封說道。
“确定?”王平神秘兮兮的笑道。
“我,确定!”侯梅婉女士笑道,反正還能有一次反悔,要是這個信封拿出來的東西她不喜歡,那就反悔一次,選擇另外一個扁平的信封好了。選擇本身不重要,重要的選擇之後的驚喜。侯梅婉女士相信王平會有驚喜給她。[
王平說道:“你會後悔的。”
“也許吧!”侯梅婉女士笑道。
王平慢慢拿過信封,輕輕撕開信封口,把信封一倒,啪的一聲脆響,一把造型奇特的鑰匙落在桌子上。侯梅婉女士的人立即僵硬,笑容也在臉上凝固了。仿佛一瞬間,辦公室裏的空氣都消失了,形成了絕對的真空,任何聲音氣息都瞬間遠去。侯梅婉女士的耳朵聽不見任何的聲音,眼睛也看不見任何的物體,人在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好一會,侯梅婉才緩過一口氣,喃喃的說道:“末日種子基因庫的鑰匙。”
王平點點頭:“是的!”
“王老師,你進來辦公室的時候,就把門都關上,說要送給我神秘的禮物,原來就是這把鑰匙?”
“是的,這把鑰匙,難道不貴重麽?它可掌管着全球農學家精心挑選出來的優質種子。這是末日種子基因庫的鑰匙,能打開末日種子基因庫。”王平淡淡的說道。
“前段時間裏。我收到了兜售末日種子基因庫的短信,不久,我又接到洛克先生的人質問我鑰匙流出的電話,這一切,王老師能爲我解釋一下麽?”侯梅婉女士目光陡然犀利起來。她做了幾十年的聯合國糧農署官員,不同的職位都嘗試過,見多識廣,這次的詭異事情,還是第一次經曆。
“這就是侯女士保管的鑰匙的複制品。”王平說道。
“不可能,鑰匙不可能從我這裏複制出去。”侯梅婉女士斬釘截鐵的說道。
王平笑笑。并不說話。他伸出一跟食指,在侯梅婉女士的注視下,把食指放進自己的茶杯裏,沾了水,開始寫出一個大大的b字。侯梅婉心中一震,臉色再也法淡定了,說道:“是他?”
王平點點頭,繼續把這個人的名字寫出來:benjmn。他寫得很慢,後面的字母寫出來。前面的字迹就漸漸的模糊不清,除了水漬,看不清楚究竟寫的什麽字母了。這樣書寫和交談,知情人隻有兩個。并且,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的證據。
末日種子基因庫鑰匙流出,這個消息要是被證實,就連米國政府都會插手。實在是非同小可的大事,弄不好就牽連極廣。很多的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但是,别說出來,更别留下任何的把柄證據。除非侯梅婉女士事前知道王平想說什麽,身上帶了錄音設備,要真是未蔔先知,王平自己也認了。不過至始至終,王平也沒有說出來這個人的名字。侯梅婉女士也很有默契,不提這個人的名字。
這個人,就是負責把全球各地的優質種子負責運送進末日種子基因庫的農學家班傑明。聯合國糧農署的權威農學家之一,也是公益慈善家之一。人品名聲地位,都是響當當的。
“爲什麽?”侯梅婉說道,臉上神情非常震驚。[
“因爲末日種子基因庫其實并不是真正的公益,而是洛克家族和米國政府聯手,攫取全世界的農業種子财富的一個手段。”王平淡淡說道,眼睛緊緊的盯着侯梅婉女士,“侯女士,你這麽聰明能幹的大人物,不會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吧。”
侯梅婉不答,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利益和權力勾結,的确能蒙騙全世界,可是,還是有人要站出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憤怒,這個人,就是他。”王平說道。
侯梅婉女士言以對。她自然知道這個末日種子基因庫設計的初衷就是不幹淨的,所以她爲了不給全球農業基金會抹黑,什麽都不願意參與,隻負責把種子送進末日種子基因庫,利益分配上,管理上,運作上,所有的一切,都不參與。其實侯梅婉女士的不參與,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她願意以全球農業基金會的名義進行這個項目,聯手比爾蓋茨(非現實中的比爾蓋茨)這個慈善家,答應以聯合國糧農署的公信力參與其中,這其實就已經不能潔身自好了。
“我在這個項目剛開始的時候,還是認爲這是一個純粹的公益。”侯梅婉終于爲自己辯解了一句。
“那麽現在呢?”王平逼問。
侯梅婉女士不答,直視着王平的眼睛,兩個人彼此看着對方,都沒有退讓的痕迹。侯梅婉女士說道:“王老師,你突然來到這裏,突然拿出末日種子基因庫的鑰匙,突然說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
“做真正的公益,把全球農作物的種子财富,還給天下人。”王平說道。
“這不可能。”侯梅婉女士說道。
“我能做到,但是,需要你的幫助。”王平盯着侯梅婉女士的眼睛。
侯梅婉女士心中害怕起來,這可是跟米國政府的意志和洛克家族的力量對着幹。王平的話,簡直異想天開,全球,任何國家和個人力量,都法對抗米國政府意志;任何個人和國家,都法對抗比爾特莊園的财富。
任何人都做不到這一點,也不敢做。
因爲,他的下場,就是被情的碾壓成齑粉齑粉齑粉!
侯梅婉女士眼神中露出了懼意。要說這個項目開始的時候侯梅婉女士并不清楚黑幕,可是後來清楚了,她也沒有站出來,選擇了默認和配合,爲什麽,就是因爲她害怕,害怕不配合,她自己沒有安全感。違背了内心的善意,卻能獲得安全感;順從了内心的善意,卻會讓自己感覺不安全。在兩難的選擇中,侯梅婉女士選擇了安全感,違背了内心善意!
就算是憤怒的班傑明先生,也隻能通過匿名的方式,以複制鑰匙向米國政府和比爾特莊園的幕後黑手宣戰,最後萬般奈忍可忍,才選擇自己站出來,向媒體公開自己的看法,隻是在實施這一切的時候,遇上了亞曆克斯的電話,從電話裏,他聽從了亞曆克斯的勸告,爲了家人和親友的安全,爲了自己的安全,他選擇了吧鑰匙交給亞曆克斯,然後自己沉默。
“你在害怕。”王平盯着侯梅婉女士說道。
“我沒有理由不害怕,這是米國政府的意志,誰能抗衡?”侯梅婉女士說道,“我自己也是米國人。”
“侯梅婉女士,也許你看了另一個信封就不會這麽害怕了。”王平說道。眼睛看向薄薄的封住口的信封。
“我選擇不看,王老師,你的禮物,我心領了。我想,我們之間的談話,應該結束了,我還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
王平突然一笑,說道:“侯女士,你就想這樣全身而退?”
“你想威脅我?”侯梅婉女士冷聲說道,她也見過大風大浪,對于王平隐含的威脅,她并畏懼。
“鑰匙是從你這裏流出去的,如果這個消息被比爾特莊園的人知道,他們會對你怎麽想?”王平嘿嘿一笑,像極了一條狡猾的毒蛇。圖窮匕首見,王平也不是什麽好人啊!
“鑰匙共有三把,能接觸到鑰匙的人,在我們這裏,共有六位;在比爾蓋茨那裏,最少有四位到十多位;另外一把鑰匙,我是不久才知道在洛克先生手裏,能接觸到鑰匙的人,我估計,有德利種子公司的總裁董事長總經理,可能還有比爾特莊園的管家等等。另外,打造這把鑰匙的人,包括中間的聯絡人,都有嫌疑,這麽多人都有嫌疑,王老師就一口咬定是我保管的鑰匙流了出去?”侯梅婉女士的思維清晰到可怕。這種女強人,自然有自己厲害的一面。
“我有證據。”王平說道,“如果侯梅婉女士不相信,那就試一試。我想今天下午,洛克先生的辦公桌子上,就會收到關于鑰匙流出去的具體信息。那就是侯梅婉女士保管的鑰匙,被人複制流了出去。”
侯梅婉女士冷笑:“王老師,你就是這麽做生意和做人的?威逼利誘,卑鄙恥!”
“我隻不過是希望侯梅婉女士能和我站在一起,借助一下糧農署全球農業基金的公信力,做一件流芳千古的大事。說到底,我是來爲聯合國糧農署送名聲來了,爲全球農業基金會送财富來了,侯梅婉女士,我的計劃,就在另外的一個信封裏,就算你不支持我,你也可以打開信封看看我的計劃,然後再拒絕我也不遲!”王平不急不躁的說道。
“王老師,你知不知道你要挑戰的是誰?”侯梅婉女士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知道,非常清楚,我又不傻!”王平嘿嘿一笑,把另一個信封遞到侯梅婉女士的手裏,“侯女士,爲了你内心的善,打開它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