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生物的平價種子從議價種子再到溢價種子最後到了十倍現金購買的地步,依然熱銷不減。
面對明年的大豆zheng fu農業部将挑頭外銷的美好政策,農民們都幹勁十足。
與此同時,得到風聲的大豆進出口商也在盡可能的囤積大豆,大豆的價格,在短短的一個月内,上漲了兩倍。
在米國,阿根廷的民間資本和農業部帶領下的優質大豆企業,一方面在期貨市場裏高價購買大豆期貨倒騰,一方面暗地裏收購能收購到手的所有大豆作爲奇貨。當某一件事情做的人多了,或者是權威單位的人鼓勵去做,就很容易失控。
很快,大豆的價格成了一個天文數字。這引起了全球大豆市場的恐慌,無數國家要進口大豆的公司,榨油廠,豆制品都失去了理智,因爲大豆本身的價格,超過了他們購買大豆制成大豆商品的銷售價。換句話說,購買大豆的成本,超過了他們加工後銷售出去的價格,而且這個價格,還在一線上漲。
所有的國家,對大豆有食用習慣的國家,進口的出口的國家,尤其是這些靠加工大豆成活的企業,全球各地數萬家大豆加工企業,全部慌了神。如果他們現在不搶購大豆,任由大豆一線飙漲,他們全部都會破産。大豆本身,就是他們做生意的成本。
現在成本已經超過了他們加工後的銷售價格,更别說什麽利潤了,連成本都無法收回來,大豆的價格,一路走高,接連翻倍,這個詭異的現象,共和國近幾年也出現過,比如大蒜,價格突然飙漲,很快翻倍,比雞鴨貴,于是有了流行名詞:蒜你狠,還有生姜,叫做姜你軍。這些突然之間就暴漲起來的菜價,一是經銷商哄擡,一是天氣影響減産。一個元素,就能撬動整個市場物價波動的案例也到處都是。既然生姜漲價了,那麽白菜也得漲一點,既然白菜漲價了,肉價也得提升點。這就是市場價格不以人力進行的波動。
全球大豆市場的反應也是同樣的道理。
隻有共和國的大豆市場很安靜。
共和國的三大糧企沒有激動,沒有投機,共和國的對外貿易經濟部,共和國的農業部都按兵不動,見了很搶錢的機會不去搶,能投機的機會不去投,安心的按住煩躁的心情,共和國三大糧企下的農民自助合作社,該中玉米的種玉米,該種小麥的種小麥,該種大豆的種大豆,沒有自亂陣腳一窩蜂去種大豆,農業發展的整體穩定而平衡。
有了三大糧企做支柱,外圍的糧企想來投機跟共和國聯手的,都被一一婉拒。在這其間,最有情緒的,是共和國的對外貿易經濟部和共和國農業部的國際司,因爲這是投機賺錢的絕佳機會,共和國跟阿根廷一樣,有兩條賺錢的黃金路,一條是囤積大豆,這點共和國有錢,而米國的大豆商也樂意以數倍于平時的價格銷售給任何肯付錢的國際商,不管他來自哪個國家,隻要給錢就行。第二,就是進入米國的期貨市場,投資熱炒米國的農業期貨,大豆小麥玉米都能熱炒。
無數的投資的商人,短短時間,在虛拟的期貨市場裏賺到手了真金白銀,令共和國相關的市場領導們面熱心跳。
這種席卷全球大多數國家的投機熱chao,在曆史上是真實存在過的,隻是在阿根廷的大豆産業被米國人控制後,下一個輪到的就是我們共和國,共和國商業部帶領共和國的大豆企業家們遠赴重洋去購買大豆,結果就是四個字:全軍覆滅。欠了米國人巨額财務,以至于到了無法付出欠債的地步,上萬家共和國的大豆企業一夜之間紛紛破産,數千家實力企業沒有死掉的,不超過五家,而這五家,起碼有三家被米國人乘機收購,因爲無法償還債務,于是就打起了官司。本書中的阿根廷大豆被伏擊的故事就是借鑒共和國這個真實的案列來的。因爲某種原因,把這個故事安排在了——
僅僅一個月時間,阿根廷的農業部,銀行,民間資本,企業家聯盟,大豆進出口商人,全部投資于米國的大豆和期貨市場,大豆價格超越了以前價格的數倍,被稱爲名副其實的黃金大豆。阿根廷的農民和農場主,以前種植小麥玉米的,也紛紛投機種植大豆,阿根廷農業部的部長上調了國家的大豆生産量,由原來的種植面積1250萬公頃土地擴大到了2千萬公頃,大豆總産量預期也從原來的3千萬噸上調到了6千萬噸,加上在米國秘密搶購到手的大豆實體和大豆期貨,阿根廷基本上舉全國之力,成了名副其實的大豆王國。
在這場熱鬧中,隻有兩個人是最清醒的,一個是斯考特先生,一個是王平。良美海外事業部的部長易睿,良美集團的副總經理賽巴斯,良美法務部的經理婁子素,三大公司巨頭,最近隻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密切關注米國氣象局的信息。
既然是假的氣象信息,那就有改口宣布的一天。
這一天,是全球大豆企業災難的一天,也是投機者血本無歸的一天,整個阿根廷大豆産業,将全線崩潰。
被熱炒的大豆價格,已經是原來的數倍。而買進賣出的現貨和期貨,都是以千萬噸爲單位計算!
時間一晃就是數月之後。
博爾先生正在和加納副部長等人在一起吃炭烤肉度假,一個下屬官員走進來,在博爾先生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麽。
博爾先生微微一怔,笑道:“真的嗎?沒有搞錯。”
下屬工作人員點點頭。
博爾站起來,對加納副部長等人說道:“我家裏有些小事,需要回去一趟,各位老闆,各位先生,請慢慢賞玩。”
陪着部長先生吃喝玩樂的,除了官員,就是農業領域的老闆們。
大家紛紛笑着挽留博爾先生,博爾先生卻不再說話,急匆匆的跟着來人走了。一出酒店大門,博爾先生本來還微笑着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人也站立不穩,就好像無形中有人在他的胸口打了一拳。
工作人員大驚,連忙上前扶住部長先生。本來他還以爲部長先生臨危不懼心智沉雄,誰知道部長先生完全是在人前強撐。一走出人民的視線,人就立即崩潰。
“扶我上車!快,别讓人看見。”博爾對前來報信的工作人員和司機說道。其實看見博爾先生幾乎栽倒的酒店門衛和路人也不少,博爾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他擔心被副部長和農企老闆們看見。
司機和工作人員兩個人手忙腳亂的把博爾先生扶進汽車。
“回辦公室!”
“是!”
汽車風馳電掣的開向農業部。
“部長先生,要不還是先去醫院!”随行的工作人員緊張的建議。部長先生臉se蒼白,嘴唇發抖,就好像随時會噴出血來的病重之人。
“回農業部!”博爾先生低聲說道。
車子開進農業部,博爾先生堅持自己下車,農業部大院的值班人員看見部長先生大吃一驚:部長先生就好像快要死的病人。
博爾先生也不管大家異樣的目光,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一路之上,就好像腳步踩在雲端上。司機和随行的下屬連忙跟上。
博爾先生進門,示意助手把門關上,然後很困難的撥通了一個電話,在拿起這個電話的時候,他全身都在發抖。
他到現在都不相信跑來報告信息的助手說的話,他必須要确認。
電話是打給在米國紐約的大使先生的。
“米國氣象局的消息,是真的嗎?”博爾劈頭問道,沒有稱呼,沒有敬語,直接問接起電話的人,他也不管對方究竟是不是大使先生。
接電話的正是阿根廷駐米國紐約的大使,他也一直在等着博爾先生的電話回複,這次的事件,太嚴重了,大使先生自己也幾乎氣得吐血。他本來以爲,在電話告知部長先生的助手之後,幾分鍾之内就能得到部長先生的指示的,誰知道等了快半個小時。在情急的情況下,部長和他,都忘記了彼此可以直接手機聯系的。
部長從酒店裏出來上車,在車上,他就可以直接給大使手機聯系,但是他沒有說聯系大使,隻說回農業部,助手和司機也不敢問他。兩個可憐的下屬都擔心部長會不會立即就死去,除了緊緊的盯着部長,已經不敢做其他的任何事。
“是真的,部長先生,我們被安山公司的斯考特給耍了。”大使的聲音就好像從喉嚨裏擠出來的,聲音又尖又高。過了好一會,博爾先生才反應過來大使先生已經失控,聲音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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