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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書記和郭主任都詫異的盯着王平和洪振教授,感覺這兩個人就好像是得了輕微的神經錯亂症。
這個小地方的一個小社員還能翻起什麽波浪?會什麽異術?把洪振教授給說得玄乎乎的樣子!
領導同志們集體有了‘奇異’的感覺,誰都看出來了,這個洪振教授,聽進去了王平的話,深信不疑,到後來,隻要王平嘀咕幾個音節,一個眼神,一個點頭,那洪振教授就被迷住了似的笑起來。
趙平詫異得嘴巴張開如岸上幹死的魚!
連社長跟王平相處的時間長,知道王平非同一般,是個奇才,可是,他搜腸刮肚,也想不出王平說了什麽話能令洪振教授這樣的興奮和具備幸福感,要知道郭主任和黃書記的刀已經磨亮了,要拿洪振教授試試他們的刀鋒。洪振教授剛剛還在‘前途飄搖’,心情郁結,結果被王平拉到角落一嘀咕,竟然什麽事情都‘撥開雲霧見青天’了!
這也太讓人無法相信了,尤其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變化就神奇的發生了。連社長看向王平的眼睛,充滿了驚異的色彩!
連社長機械的移動目光看向孫縣長,孫縣長也在看着他,兩個人眼神一交流,都是隐隐的有個感覺,可是又拿捏不準,而且,這地方通信也不方便,王平要想靠外邊的誰誰誰來助力,隻是理論上說得通,實際上的操作空間根本就沒有!
最後,王平握住洪振教授的一隻手,而洪振教授的另一隻手,則親熱的攬上了王平的肩膀,這個姿勢,在當時,那就是‘親兄弟’般的友誼了!
郭主任眼神一動,黃書記立即會意,他們雖然不明白王平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是肯定是對他們不利的,這個小社員,黃泥巴腳杆,明顯無法看透他,局面一下子顯得有些‘詭異’,不過,郭主任也深信,王平說的話,一定對他們不利!
黃書記也有這種危險的感覺,王平看起來不咋樣,其實給人無形的壓力和犀利,這種感覺,就好像面對放在布包裏的鋒利無比的軍刺。軍刺表面是包在布裏的,看不到它的鋒利威脅,對人無害,但是那種存在感,那種犀利危險的感覺,那種無法阻擋的鋒銳,給人心裏上的壓力,反而更加的強烈!
随行的幹部也個個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嗅到了一絲絲的威脅,但是究竟會發生什麽事,他們都無法說得清楚,甚至,這種感覺都很莫名其妙。在真武公社的辦公室裏,幹部濟濟一堂,王平不過是跟洪振教授低聲的說點悄悄話,一切并不神秘,并且當着大家的面,可是爲什麽會有不安的感覺浮上心頭呢?!
“洪振教授,我們該走了!”黃書記第一次用上了尊重的語氣說出‘教授’這兩個字,這個變化,是無形中就發生了,顯得那麽自然而應當。要知道在這之前,黃書記背面都是叫洪振教授的名字,直呼其名,當面,也常常叫他一聲老師,絕不會如此尊重口吻的稱呼教授,任何場合都是!
這點小小的稱呼上的變化,也讓随行的幹部感覺到了有什麽不尋常的事情可能要發生,這種感覺,令人心裏愈發不安!…。
這個小社員對洪振教授說了什麽?
這是大家共同的疑問!
聽見黃書記的說話,洪振教授說道:”好,馬上!”王平對洪振教授點點頭,在他的手心上寫出了一連串看起來很複雜的什麽字樣,這個舉動,就好像是定身符,把洪振教授給再次定住。過了好一會,洪振教授才回過神來,臉上的狂喜無法壓抑,要不是人多,連社長估計洪振教授都忍不住要在王平的臉上親一口了!
“洪教授,我們該走了!”郭主任呢咳嗽一聲說道。他感覺到了,在這裏留得越久,越是有什麽不詳的預兆,而且好像就是針對他的!這種感覺一浮現心上,他就知道可能這次真遇上了麻煩。可是這究竟會是什麽麻煩?偏偏又看不見摸不着想不清楚。好像洪振教授跟王平呆得越久,這種莫名其妙的不安就越加強烈。
郭主任說完‘洪教授我們該走了’這話,擡腳就出了辦公室大門。連社長立即緊緊跟随着送行,對面食堂門口,廚房師傅透過木窗子看見這些幹部紛紛走出來,向大禮堂的大門口走去,心裏頓時松了一口氣。市裏的的大批幹部要是吃食堂的話,他的壓力就太大了!廚房師傅以爲幹部們是上街上的小酒館,心裏一松,嘴角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意。
幹部們紛紛離去,孫縣長趙幹事也心裏揣着‘不明白’三個字跟着市局幹部們走出去,最後,辦公室裏隻剩下了三個人:王平洪振教授和黃書記。黃書記是在郭主任的一個眼神暗示下留到最後的。
“王平。我得走了!”
“明白,洪老師,走好!”
洪振教授明顯過于激動,緊緊的握住王平的手,就好像生離死别似的!
“走,洪老師,我送你!”
一行三人走出辦公室,其他的幹部已經出了大禮堂,看不見了。
“洪教授,快一點。”黃書記催促說道。眼睛沒有看王平一眼,心中對王平産生了莫名其妙的戒懼!三個人一出大禮堂,卻看見了迎面而來的梅市長一行人。梅市長等人跟郭主任一行人擦肩而過,雙方站住禮節性的寒暄。
“郭主任,我們誠意的想跟你們這裏的人才王平同志合作一下,請郭主任給個方便!”梅市長把郭主任拉到一邊,低聲說道,一張臉笑得全是皺紋!
“别找我,這事問連社長。”郭主任有點‘打草驚蛇’的樣子。梅市長在打草,而他正是草裏的那條受驚的小蛇。王平那個小瘟神,郭主任想起來心中就莫名其妙的不踏實!他心裏正對王平處于敏感時期,誰提王平他心裏就‘受刺激’!
“郭主任,你怎麽了,有點不舒服?”
“沒事,我得立即回市裏,梅市長,再見,王平的事情,找連社長就行了!”郭主任匆匆的說道,掙開梅市長的手,在梅市長還沒有來得及再次開口的時候抽身離去。
梅市長根據自己的經驗準備好的子彈,還沒有瞄準目标開火,好像就已經取得了勝利,這令他愕然的呆住,直到王平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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