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方面此時的打算是盡快拿下新加坡,然後以此爲基地,拿下整個東南亞,如果有可能會登陸澳北,消滅在澳北的日軍。
澳洲軍援軍的部隊在即将到達新加坡的時候被中國海空軍送給龍王爺當女婿了,深知此事影響巨大的日本南方軍選擇了對基層部隊隐瞞消息,但對澳洲軍和本土卻沒有隐瞞,同時也準備變更部署。
中國方面也沒自讨沒趣将澳洲軍援軍部隊全軍覆沒的消息給主動放出來。
要知道,如果英美得知了這個消息,他們就該對敵人下死手了。英美現在在太平洋沿岸的敵人是日本,但中國也是潛在敵人。
同時,中國也沒做好和英美翻臉的準備。
關鍵是中國海軍的造艦計劃還沒完成,沒完成就沒足夠的軍艦來應對今後的戰事,更沒底氣去與英美翻臉。
于是進攻新加坡的中國/軍隊還是按部就班地開展新加坡攻堅戰。
這次中國/軍隊的進攻速度要比以前快了許多,當然,彈藥的消耗也多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就這樣,中國軍隊在四一式步兵戰車、自行火炮和航空兵的支援下穩步推進,最終推進到了新加坡日軍總指揮部附近。
“問問寺内司令,援軍到底什麽時候才來?”河邊正三焦急地催促着無線電員。
“司令官閣下,南方軍總部的回電一直都是援軍在路上,正在趕來,希望我們能夠堅持下去。”
“八嘎,南方軍在荷屬東印度、菲律賓的部隊距離新加坡如此之近。哪怕是乘坐小木船也該來了?怎麽可能還在路上?”河邊正三實在是怒不可遏。
河邊正三指揮的緬甸方面軍被中國入緬軍給趕出了緬甸,接着又被趕出了泰國,最終到了新加坡。按照日軍的規矩,對于這種打了敗仗,喪師失地的将領,那是應該剖腹謝罪的。
可寺内壽一爲河邊正三求情了,認爲緬甸方面軍的失敗時多方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河邊正三雖有責任但卻罪不至死,希望能讓河邊正三戴罪立功。
考慮到南方軍的實際情況,大本營也同意了寺内壽一的意見,同時也在考慮取消剖腹謝罪的傳統。
因爲日本陸軍有經驗的軍官,特别是基層和高層的軍官數量實在是少了點(因爲之前被西聯軍消滅了很多),對陸軍戰鬥力有削弱作用。
得知自己不用剖腹謝罪,河邊正三很感激寺内壽一。于是河邊正三率領的緬甸方面軍殘部擔負起了防禦新加坡的任務,河邊正三也被任命爲新加坡日軍的最高指揮官。
等到支那軍隊打過來了,河邊正三才知道這新加坡日軍的最高指揮官可不是那麽好當的。
支那軍隊利用制空權的優勢先是将新加坡給炸了個遍,然後利用重型戰車的高防護力穩步推進,很快占領了許多陣地。即使利用大量高炮、反坦克炮給支那人來了個下馬威,讓支那軍隊吃了些苦頭,但緊接着支那空軍和炮兵的轟炸與炮擊幾乎将新加坡給炸成了廢墟。之後支那軍隊以更謹慎的速度向前推進,現在都打到指揮部附近了。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南方軍所說的援軍遲遲不見蹤影,更不要說什麽反擊了。此時的河邊正三腦袋裏不由得想到:“難道這是寺内壽一閑着沒事兒在逗我玩?”
河邊正三搖了搖腦袋,将這個荒誕的想法抛出腦海。
“司令官閣下,會不會是援軍遭到了支那人的打擊,導緻損失慘重甚至是全軍覆沒。”參謀長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怎麽可能?”
“可這是唯一說得通的想法,否則怎麽解釋近在咫尺的援軍現在都沒到達。”
得,這話将河邊正三心裏最後一絲幻想給無情地擊碎了。
河邊正三知道,現在隻能靠自己了,河邊正三決定集中殘餘的力量,奮力一搏。
成功了什麽都好說,失敗了也沒什麽,隻是回到九段坂(不明白的人去問度娘)的速度快了些而已。
于是河邊正三将壓箱的寶貝全都拉了出來,裝備給前線的部隊,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那四門殘存的二式一百五十毫米高射炮。
河邊正三打算将其拿來平射打坦克。
對新加坡的日軍來說,最讓他們承受不了的是中國飛機的不斷轟炸和炮兵的不斷炮擊,日軍對這兩種打擊隻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每當日軍想要反擊并付諸行動的時候,總有那麽幾顆炸彈或炮彈出現在反擊地點。
炮擊一結束,中國地面部隊迅速推進,清理所能看到的有可能成爲日軍掩體的地方。這時候就是加挂了反應裝甲的四一式步兵戰車打頭陣了。日本的武器庫中,隻有少數幾種能對其造成巨大傷害,二式一百五十毫米高射炮就是其中之一,要不是被中國攻城部隊給打到指揮部附近了,二式一百五十毫米高射炮可能還要在等一段時間才可能踏上戰場。現在是沒這個時間讓他們等待了。
于是乎,四門二式高炮被從隐蔽地拉了出來,放到了一個适合伏擊的地方。
由于日軍的動作實在是太隐蔽了,中國方面真的沒察覺到,等到被二式高炮伏擊了才破口大罵:“我/操,小鬼子居然還有這麽大威力的反坦克武器。”
由于日軍的二式高炮的口徑爲一百五十毫米,其使用的普通穿甲彈的威力的确很高,足以媲美目前中國最新式的一百二十五毫米普通穿甲彈。造成這樣差距的原因還是兩國在冶金技術和相關技術上的差距。
在口徑、倍徑相同或相近的同種穿甲彈的威力上,中國由于在冶金技術和相關技術上的優勢,中國産的穿甲彈要比其他國家穿甲彈的威力強很多。其他國家想要達到相近的程度,就必須增大口徑,或者采用長倍徑身管,甚至是更換彈種。
比如說,面對德國的虎式坦克,蘇聯就将t-34(三四)坦克原先的七十六點二毫米主炮更換爲八十五毫米。
德國羨慕中國三二式坦克的火力,就爲虎式坦克的主炮配備了八十八毫米鎢芯穿甲彈。
這樣一增強,蘇德雙方在坦克上的差距還是老樣子,直到is-2(二)的出現,蘇聯才獲得了能與德國虎式坦克正面抗衡的坦克。
可即使這樣,蘇德兩國現在的最新式坦克(包括在研型)還是比不上中國最新式的坦克,這款坦克被李斌惡趣味地命名爲zzt-54(五四)/55(五五)。目前這款坦克已經大規模量産了,将會以最快的速度大量裝備甲乙種部隊。
對東南亞戰區的中國/軍隊來說,什麽時候拿下新加坡,什麽時候就得到這款坦克。
爲了這坦克——拼了。
于是乎,被二式高炮狠狠掃了面子的中國/軍隊發狠了,對暴露位置的二式高炮進行了猛烈打擊。不管能否将其完全摧毀,至少也要讓其無法發射哪怕一發炮彈。
而那輛被二式高炮伏擊的四一式步兵戰車及其乘員則比較幸運了。因爲那枚穿甲彈隻是讓發動機有了些小損傷了,對乘員隻是輕微傷害。
事後的調查顯示,這枚穿甲彈首先引爆了外面挂裝的反應裝甲,然後擊穿了坦克正面的部分裝甲,緊接着發生爆炸,爆炸産生的震動使發動機部分零部件發生位移,這才讓發動機受損,乘員隻是輕微的撞傷兼耳鳴。
事後,參與進攻的中國/軍隊都很慶幸——幸好走在最前面的是以防護力著稱且加挂了反應裝甲的四一式步兵戰車,要是其他裝甲車輛,沒準兒就被二式高炮一發秒了。
日軍二式高炮的操作員也很吃驚,在國内測試的時候,二式高炮可是創下了一千米外擊穿兩百毫米厚均質鋼甲的記錄(注一),那時候日本的該炮科研人員可謂是信心滿滿,認爲世界上任何坦克(包括在研型)在其面前都不堪一擊。
可現在居然連支那人的戰車都沒擊毀,反而因暴露目标被摧毀了。看來支那人戰車的防護力要比帝國想象的高得多。
伴随着二式高炮的覆滅,中國/軍隊的進攻強度更大了,直接用成噸的彈藥淹沒目标地,然後才是步兵清掃戰場。
河邊正三所在的指揮部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彈藥淹沒的。估計河邊正三死的時候隻有意外,沒有痛苦。
因爲事後的調查顯示,河邊正三盡管全身是傷,但使其喪命的傷害是大腦被一根鋼筋鑿穿,也就是說河邊正三的死亡是很迅速的,快到河邊正三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河邊正三連同其指揮部的很多人一起去見天照大嬸了,新加坡的日軍頓時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境地,中國/軍隊抓住了這個機會,一頓猛攻,終于拿下了新加坡。
新加坡丢了,日本南方軍原有的反擊計劃也因爲載有澳洲軍援軍的商船全軍覆沒而破産了,可以說現在的南方軍完全沒有了之前死守新加坡的底氣;不但如此,還惶惶不可終日,連帶着澳洲軍也跟着擔憂起來。
要是南方軍玩完了,澳洲軍也跟着玩完了。這由不得澳洲軍不擔心。
面對危局,日本本土也在考慮到底該怎樣做。
考慮來考慮去,商量來商量去,日本最終還是決定轉進,也就是撤退。
領來守的想法被上報到了日本大本營,頓時牽起了一場/波/瀾。
反對的一方認爲,绫濑守的想法是極其危險的,是屬于背叛行爲,應該禁止,并将绫濑守送上軍事法庭審判。
支持的一方認爲,绫濑守的想法是極其正确的,目前的日本實在沒有能力和支那、美國在太平洋上全面開展,而且如果南方軍和澳洲軍全軍覆沒,那不但意味着日本是失去了上百萬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精銳部隊,更失去了最大也最重要的資源來源地。日本戰敗的速度會更快。到那時,日本能不能存在都還是未知數。
正反雙方就這樣相互辯論,弄得日本的裕仁天皇頭都大了。這時候裕仁想聽聽石原莞爾的想法,石原莞爾并沒有明确支持哪一方,而是将目前日本的優勢與劣勢全都擺在明面告訴了裕仁。
裕仁也是一個聰明人,他選擇了支持绫濑守的那一方。
于是日本最終決定讓澳洲軍、南方軍全軍逐步撤退,直到最終撤退到菲律賓,然後乘船。
日本直到新加坡一丢,荷屬東印度也在支那的兵鋒之下;要是荷屬東印度也丢了,那麽澳洲軍的後勤補給也會跟着受到很大限制,最終澳洲軍也會跟着全軍覆沒。與其如此,倒不如趁着南方軍、澳洲軍主力至少還保持完整的時候,将部隊撤出。
按照石原莞爾的想法,最好是将這些人全都撤退回日本本土和本土外圍的島嶼上構築工事,保衛本土。可日本高層的有些人實在是放不下富裕的東南亞,偏偏他們的勢力還比較大。
于是雙發相互妥協,南方軍、澳洲軍都可以撤退,但必須留下部分人堅守菲律賓,做好随時反攻東南亞的準備。剩下的才可以撤回本土或者諸如夏威夷群島、威克島、關島這樣的重要島嶼或島嶼群。
注一:在本時空,日本的實力較後世有了許多增強,其在冶金上的實力也比後世強,但總的來說還是處于和法國、意大利一樣的第三梯隊,第一梯隊是中德、第二梯隊是英美蘇三國。第一二梯隊的差距并不是太大,但第三梯隊與第一二梯隊的差距就很大了。